秦觉应声颔首,临走时擦过谢惊枝身侧,神情莫测地扫过她的脸,很快又掩盖下眼底的复杂情绪,跟着歧渡一同退了出去。并未察觉到秦觉的反常与谢尧停在秦觉背影上稍纵即逝的幽沉目光,谢惊枝立在原地未动,神色间有些放空。她听见谢尧让人先离开,纵使这里面包括她,谢惊枝也没打算走。那一番话秦觉说得隐晦,她却还是听懂了。在他看来,舒毓早已经死了。“他还活着。”谢惊枝的语气冷静到极点,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事实。垂眸间目光尽数笼住谢惊枝,谢尧没有说话,只轻勾了勾唇角,清浅又洞悉一切的笑容像是早便料到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谢惊枝闭了闭眼,声音轻得让人听不真切。“我能看到。”扶光傀儡线消失,人傀得到自由,也意……谢尧立在原地,漂亮的眼眸弯出一道好看的弧度,好整以暇做了个请的姿势。面上不显迟滞,谢惊枝没有犹豫地便走到舒毓榻前。垂眸望见舒毓一张脸面色灰白,谢惊枝抿了抿唇,清晰感知到身后那道始终凝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她还记得在碎琼阁内谢尧的话。那时候她初见到木棺内成为人傀之蛊的舒毓,还是因着谢尧出声的提醒,这才让她有了对蛊虫操纵的人傀并非真正死去的猜测。再次见到那一路蜿蜒至耳后的诡谲红线,谢惊枝虽然不清楚在碎琼阁内谢尧让她仔细看的东西是不是与此有关,但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那便是谢尧应该早便知晓人傀并非是真正死去。上一世她在几年后见到舒毓,若当时的舒毓已经被蛊虫控制过,那便足以说明人傀是可以逆转的。她十分清楚谢尧刻意支开其他人的目的,前几次查案让谢尧察觉到她身上不寻常的地方,今日这一出无非是为了试探。半晌没有动作,谢惊枝心下一阵打鼓。迄今为止,她仅仅止于借接触尸体来重见案发之景而已。至于方才说得那般笃定说,除开了然谢尧的目的,她也是真的无法放任舒毓不管。她存了一丝侥幸去赌,人傀相当于活死人,介于非生非死之间的状态,她应该依旧能看到些什么。深吸了一口气,谢惊枝缓缓抬手,轻触上舒毓冰凉的皮肤。……“那个司业伪造的另一封信到底在哪儿?”嘶哑的仿佛滚过沙砾的声线异常刺耳,谢惊枝强忍着不适眯了眯眼,四周却依旧如同天光乍亮,模糊得让人瞧不真切。唯一能清晰见到的人是不远处倒在地上的舒毓,谢惊枝靠近了些,没有寻见那道诡异的红线,不由松了口气。只见舒毓神情恍惚,却始终没有回应立在自己跟前人的问题。那人自袖中拿出一个铃铛,伴随着铃铛摇晃发出的声音,原本气若游丝的舒毓动作停顿了一瞬,神色肉眼可见的痛苦起来。像是在与什么做着对抗似的,舒毓浑身颤抖着断断续续地开口:“我、我不知道。”“不知好歹!”那人显然被激怒,原本嘶哑的声音愈发尖锐。即使辨不清晰面相,谢惊枝也能想象到他脸上是何种扭曲狰狞的表情。见舒毓始终不配合,那人冷哼一声,半蹲下身划破自己的掌心,鲜血登时顺着手掌蜿蜒而下。一时不理解这人突如其来行为的意义,谢惊枝蹙了蹙眉,顺着视线往下,未防见到陡然出现在舒毓手背上的那抹红色,心脏猛地一跳。一道与现实中如出一辙的红线悄然蔓延开来,那人似乎笑了笑,随之用匕首顺着红线在舒毓手背上划开道伤口,未几,一只蛊虫竟顺着那道伤口爬了出来。那蛊虫像是有意识一般,自觉寻到滴落成片的血迹吸食起来。一滩血水转瞬消失不见,蛊虫餍足,慢吞吞回到了舒毓的体内。寒意霎时窜上脊骨,震惊地看着眼前一幕,谢惊枝一时只觉得连呼吸都变得滞涩。随着蛊虫回到体内,舒毓的眼神逐渐空洞,再不似方才那般剧烈挣扎。那人又问了一遍:“剩下的那封信在哪里?”舒毓安静片刻,缓缓道:“我去晚了,有人带着信提前离开了。”“什么人?”“不清楚。”那人低骂了一声,手中摇晃动作快得只剩一道残影,清脆的铃铛声绕梁:“除了宁家伪造江家通敌的信件,你还查到什么?”仿若是沉寂的天幕中凭空炸开一道惊雷,谢惊枝脑中顿时一片空白。眼前景象消散之际,耳侧传来舒毓未说完的半句话。“长定殿塌,用来替换的劣质木材剩下一批,宁安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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