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暖帐,温香软玉,着实是催人欲望的一幕,谢尧出尘的一张脸上却辨不透一丝情绪,闻声只淡淡瞥去一眼,收回目光端起桌案上的茶盏,唇边缓缓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阁主费尽心思引我过来,总归不是为了叙旧。”冉姝起身,一袭青丝未束,转眼娉婷迈步至谢尧身侧,娇笑道:“尧哥哥与我这么久未见,难道就不想我?”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间的茶盏,谢尧没有答话,下一刻柔软的身段已经倚身贴了上来。冉姝靠近谢尧耳侧,潋滟秋瞳中透出一丝委屈来,嗔道:“尧哥哥何必对我如此冷淡?”谢尧偏头看去,近处冉姝的声音还在继续:“难不成对那个小姑娘,尧哥哥也如此不解风情……”话未说完,冉姝只感到脖颈处倏然被一道力量扼住,余下的言语尽数堵在喉中,再发不出出丝毫声音来。眼看着冉姝的瞳色逐渐灰白下去,谢尧神情愈发淡漠。整个人被死死钳制,连挣扎也显得徒劳。死亡的恐惧如蛆附骨,冉姝浑身颤抖,断断续续地吐出求饶的话来。一直到欣赏够了冉姝惊恐的表情,谢尧才将手松开,敛眉俯视着冉姝跪倒在自己脚边,满脸涨红,狼狈地呛咳喘气。抬手捏上冉姝的下颌,谢尧指尖用力,眼眸弯出一道好看的弧度来,嗓音温柔缱绻:“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再私自去接近她。”如果忽略掉冉姝面上惊痛的神色,谢尧这番话倒真像是情人间的低语。“我知道了。”冉姝应下,眼底翻涌的恨意一闪而过。觑了眼垂头伏在地上的女人,谢尧只当不清楚她在想什么:“说正事。”冉姝缓缓起身,仿佛方才诸事皆未发生一般,顷刻间便另换上副娇丽的笑靥。“尧哥哥既然已经将人傀之蛊拍下,碎琼阁想要做什么,应该再清楚不过。”说话间冉姝拿出一块嵌金玉璲来,笑吟吟道,“隆白当铺遍布整个大熙,暗网无处不在,财力不为外人所窥,世人无不好奇这偌大的产业究竟为何人所掌。”“当朝的三殿下以生母所遗之物为契,想来一诺千金。”顾自替自己另斟了盏茶水,谢尧对冉姝的话不置可否,只是眼底神色怏怏,散漫得似是缺乏兴味。“重羽军再如何所向披靡,又如何能抵得上一支不惧生死的傀儡军队。”冉姝浑然不觉,眉眼间逐渐染上炽热的情绪,神情亦现出几分癫狂来,“届时无论权势美人亦或是世间珍宝,还不都是为我们所用。”冉姝轻声开口,悦耳的语调极具诱惑:“尧哥哥,分明我们才是一路人。”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袖上的褶皱,谢尧突兀说了句:“不知在西域,阁主可曾听过一句话。”“这世间诸事,皆自成因果。”对上冉姝不明所以的眼神,谢尧轻勾了勾唇角,语气染上几分幽沉来,“妄图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终有一日会付出代价。就是不知这最终的代价,阁主是否能承受得起。”气氛凝滞片刻,冉姝径自嗤笑出声,面上不掩讥嘲:“原来三殿下这般的人,竟也会相信因果一说?”这番冠冕堂皇的话她自然是不会信。谢尧这种人,若真相信所谓因果,又如何会对自己皇妹生出一颗觊觎之心。手间的玉璲轻晃,冉姝颇为无辜地说道:“碎琼阁是真心想与三殿下通力合作。”谢尧笑意清浅:“如此,谢某拭目以待。”话音方落,石门轰然打开,秦觉略显急促的声音传来。“殿下!”“你来得正好。”谢尧不慌不忙地望过去,言罢也未和冉姝请辞,径直起身离去。……待两人的身影消失自石室外消失,冉姝施施然走出来,乜视一眼半倚着墙壁,鲜血浸了半边衣衫的栖杳,冷冷出声。“废物。”察觉到冉姝周身的阴郁,栖杳捂着伤口不敢说话,不经意抬眸,瞥见冉姝脖颈上的青紫痕迹,睁大双眸,诧异道:“阁主您受伤了?”黑沉的视线落过来,栖杳眉心一跳,垂头不敢再看冉姝一眼,紧跟着想要道歉:“阁主,我……”却不料冉姝略略抬手止住了她想要说的话,原本的阴鸷表情须臾间消失不见。“无碍。”轻笑声打破沉默,在空旷的廊道内显得格外森然,冉姝神色悠然。“他的伤也不轻。”……另一边谢尧和秦觉走出碎琼阁,谢尧全程不发一言,只快步踏上在阁外等候多时的马车。一路眼看着谢尧的脸色愈发难看,秦觉一时心下惴惴。这厢稍落后谢尧几步,还未待他踏上马车,车内陡然传来物件应声落地的磕碰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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