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改色对上某人如刀的目光,赫兰羽无辜一笑:“我坐哪儿?”谢尧声音淡淡:“地上。”这话赫兰羽自然是当没听见,闲庭信步地踏进房内挑位置,倒是谢今安在一旁小声补充:“我皇兄让你坐地上。”闻言赫兰羽又是轻啧一声:“你皇兄不连坐也没让你坐?”“今安,”没在意两人的动静,谢惊枝朝谢今安招了招手,“过来坐。”“……”“我有姐姐!”谢今安斗胜似的扬了扬头,想要甩开赫兰羽的动作登时更强烈了。赫兰羽眉梢轻挑,将手松开。谢今安没了控制拔腿就要跑,刚没迈开一步又被拽住衣领抓回去。谢今安差点没被气死,恨恨瞪过去,表情就差没张嘴咬人。丝毫没有自己在耍无奈的自觉,赫兰羽眯了眯眼眸,有刹那想要弄清心底的那一丝丝不爽究竟是因为什么。不久前抚州城内大婚的消息暗卫早便传给了他,谢尧对谢惊枝是什么心思他也一直清楚,为了一个女人三番五次失控这种事他懒得评价,只要不影响他们之间的交易就好。他一直是这么以为的。可方才跟在后面看这两人真有那么几分琴瑟和鸣的样子,却又莫名觉得碍眼。这种碍眼在看到谢今安一脸又哭又笑的神情后变得格外明显。好歹都是公主,这小姑娘怎么一点仪态没有,左右力气也挣不过他,偏要死犟到底。就像在北厉的这些年,他分明从不曾亏待她,偏偏见到谢惊枝的这一时半刻,她脸上的笑容比过去几年加上去还要多。本以为赫兰羽只是和平常一样随手捉弄自己,谢今安迟迟没有等到他放手,轻皱起眉:“你今日到底怎么了?”被这一声问得倏然回神,赫兰羽被烫到一般猛地将人松开,这才意识到不只是谢今安,就连谢惊枝也同样疑惑望着自己。看了眼甫一失了桎梏便恨不能避开一丈三尺远的人,赫兰羽勾了勾唇,须臾便又戴上了那张让人窥不破的面具。“不是一直惦记着要做新学的糕点给你姐姐吃?”他缓缓道,“正巧现在有时间。”这是要将人支开的意思。将自一进屋赫兰羽便有些奇怪的行为尽收眼底,谢惊枝瞄了眼一旁全程事不关己悠然品茶的人,默默叹了口气。有些事的确不是谢今安现在能听的,见她仍踌躇在原地,显然是想和自己多呆上一会儿的样子,谢惊枝温和笑笑:“今安现在都这么厉害了?”有了她这一句话,谢今安果然立刻兴致勃勃地说要去厨房,谢惊枝唤来下人叮嘱要仔细将人看着,这才放心让她去。谢今安一走,房内气氛瞬间回落,赫兰羽顾自落座,视线直勾勾地落在谢惊枝身上,无声问她怎么不走的意思十分明显。“眼睛不想要了?”谢尧头也未抬,垂眸替谢惊枝换掉冷下的茶水。听出谢尧维护自己的意味,谢惊枝心头一暖,索性省了和赫兰羽兜圈子的功夫:“北厉太子不声不响地到别国境内,总不会是为了游山玩水。”“公主心性倒是不减当年。”赫兰羽哼笑一声,漫不经心地晃了晃手中空荡荡的茶盏,“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让我想想——”尾音被有意无意地拉长,对上两副相似的面无表情他也浑不在意,只笑眯眯道,“堂堂北厉国师突然暴毙而亡,没过多久却传来消息,说有人在南疆边境见到了与其相貌相似之人。”“不知这个理由对公主而言,够还是不够?”北厉国师几个字一出,谢惊枝立刻回想起一张被疤痕贯穿的脸。当年应星楼设宴当日,她曾意外撞上他,眼前还短暂地出现过幻觉。记忆中所见的景象早已模糊,谢惊枝费力回想,也只能记起森然的石室内,北厉国师似乎在威胁谁去杀一个人,剩下的便什么也想不起来了。那国师给人的感觉十分诡异,当时她却并未深究……谢惊枝陡然抬眸:“你不是说那国师是你的人?”当年他在宴会上提出由北厉三公主与大熙和亲,事后给她的理由便是北厉国师在三公主身侧当人质。对面的赫兰羽显然也还记得当年两人的谈话,他哂笑一声:“人心易变,这个道理公主不是最该清楚?”兀自权衡着他话中真假,谢惊枝没有应声。赫兰羽也不在意,半支着下颌转而朝谢尧道:“荀微放弃在北厉的一切也要跑去南疆,除了我查到他这些年在暗地里做的事,你说还剩几成原因,是为了和他真正的主子一起给你下套?”谢惊枝心下一跳,下意识抬手攥住谢尧的衣袖。谢尧反握住她的手,安抚地摩挲过她的指尖,对上赫兰羽的眸光微沉:“你以为他筹谋数年,仅仅只是为了这南疆数座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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