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是。”卫风一板一眼地答,额头却冒出了些冷汗,紧接着道:“宜嫔同那名侍卫的事,可要捅出去?”“不必,替她遮掩着。”“……是。”“孤的奉仪这几日都在做什么?”裴臻沉默片刻,刚准备吩咐就寝,忽而却想到被他主动要进东宫又刻意冷落至今的阿玉。卫风答道:“回殿下,奉仪娘娘这几日都在自己的小院,偶尔浇浇花,做做绣活,很是安分,也很怡然自得。”“怡然自得?”裴臻发自内心地笑了,凤眸中染上一抹兴味,像是终于寻到了有趣的东西。他接着道:“你派人去寻崔令,叫他吩咐松风阁那边准备来孤这侍奉。”“是,殿下。”除了刚入东宫的前两日,阿玉这几天都是接近子时便就寝。虽然还是比从前在尚宫局当差时睡得晚些,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阿玉的神经也不再绷紧。她想,过几天,或许便能睡得更早些了。白日里,如卫风向裴臻禀报的那样,她就在院子里浇浇花,或者回到房中做做绣活,偶尔再翻看些屋内原本就有的书籍。松风阁的藏书不多,阿玉决定再过几日,便让应绮去问问,有没有游记、话本子之类的,好打发打发时间。她这几天在东宫的生活,确实当的上卫风的一句“怡然自得”。这晚,阿玉沐浴完换好寝衣,刚准备上床安睡,便见应绮匆匆赶来,一脸喜色地对她道:“娘娘,崔总管来了,太子唤您前去侍寝了!”看得出来,应绮很是激动,一向无甚表情的面孔上满是真心为她高兴的神情。阿玉愣了愣,有些没反应过来。“……殿下唤我前去侍寝?”阿玉迟疑地再次向她确认。“对,娘娘也高兴坏了吧,奴婢这便侍奉娘娘准备。”应绮将阿玉扶下榻,一边吩咐应荷呈上崔总管送来的衣物。太子那边可不容等候太久,应绮立刻招呼应荷与应蔷一齐替阿玉梳洗装扮起来。阿玉仍有些茫然地被推着又沐浴了一遍,换上崔总管带来的水红色轻纱薄衣。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只觉陌生。她从未穿过这样的衣裙。这身衣裙由一条抹胸襕裙与一袭纱衣组成。襕裙的料子格外轻薄,但好在尚有衣物最基本的遮蔽作用。纱衣就有些难以言说了,披在肩膀上,令整个肩膀都似遮还遮的。水红的色泽衬将她的肤色衬得愈发白皙,她虽不完全懂,却也能意识到,春宫图上的内容离实际发生不远了。妃嫔侍寝时不得佩戴珠钗等饰品,应绮将阿玉的头发梳理整齐,便结束了装扮。“好了,娘娘。到了殿下那,千万要记得,殿下喜静。”应绮似是不放心,又嘱咐了一遍。这两日以来,阿玉明显感受到应绮的话变多了,她知道,对方是真的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人。阿玉心中隐隐惭愧。她想,便是为了松风阁的众人,她也不能做那个拖累,她一定会好好侍奉太子殿下的。“娘娘,奴婢们就在松风阁等您,望您一路顺利。”应绮真心实意地祝愿道,应荷与应蔷也满脸期待地望着她。阿玉点点头:“我会的,你们也早些安歇吧。”“奴婢恭送娘娘。”随崔总管离开时,阿玉回头又望了她们一眼,她们仍在目送她。终是要踏上这一步的,她的心渐渐安定下来。夏末与初秋交替的时分,夜风浸透着寒凉,宫灯幽暗,万籁俱寂。行走在东宫的小径上,阿玉将薄纱拢紧了些,却也无济于事。松风阁距太子居所的确不远不近,她跟在崔总管身后,约莫走了一刻。只是本以为目的地会是太子的寝居,没想到她竟被带到了书房。“殿下,奴才将孙奉仪带到了。”崔总管于门口通报。“进。”屋内传来裴臻的声音,声音依旧好听如玉箸相击。“娘娘您请,奴才便退下了。”崔总管低头告退。“妾身拜见殿下。”阿玉独自踏入灯火通明的书房,屈膝行礼。裴臻正在看书,淡淡扫了她一眼,并未叫她起身。只待手中的这本风物志又被翻过十页,方才放下,抬首间薄唇染上微微笑意:“抱歉,孤看得入迷了些,快起来吧,阿玉。”他说起话来,仍是那样的温柔。尤其是最后唤到阿玉的名字时,缱绻之意未加掩饰。“是。”阿玉起身,不知他接下来会要她如何侍寝。在书房里吗?这怕是不太方便吧?她暗暗想道。而后空气中又是一阵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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