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臻起身下榻,替阿玉盖好锦被,他不介意多做这些无关痛痒的小事。昨夜他不肯叫别人也瞧见阿玉的睡颜,没让人进来收拾,此时二人的衣物仍散落在地,纠缠不清。这便是男欢女爱的滋味吗?的确让人食髓知味,裴臻心道。他自己穿戴好衣物,依旧未叫人进来伺候。直至踏出寝殿,晋常侍才愣愣地发现,殿下已然整装待发。“无妨。”裴臻轻声道。晋常侍似是明白了什么,低下头不敢高声语,心中连连称奇。裴臻的面容其实是偏凛冽的,不笑的时候往往给人十足的距离感,但他的唇角日常总挂着一抹和煦,用来维系温和的表象。今日上朝,他的笑容中掺杂了几分真心,比平日看起来更显春风拂面。朝臣们自然都感受到了裴臻今日极好的心情,围在他身边的人不禁趁隙询问:“殿下可是有什么喜事?”“宫中有好消息,孤替父皇高兴。”裴臻淡笑道,眉目明朗润泽。他的语气颇为真诚,加上多年来维持的形象深入人心,故而无人怀疑他话语中的真假,纷纷感叹:“殿下果真纯孝。”下朝后,在去王皇后的凤仪宫请安之前,裴臻特地先来到了承安帝的御书房,向昨日喜得宜妃“龙胎”的承安帝道贺。“恭喜父皇,父皇大喜。昨日儿臣差人备的礼,宜妃娘娘可还喜欢?”裴臻问。承安帝朗声笑道:“子渊有心了,今日前来,可有什么要事?”他了解这个儿子,无事不登三宝殿,暗中交手多年,哪有什么父慈子孝。“倒是没什么要紧事,就是儿臣想给宫里的奉仪也抬抬位分,将她晋为昭训,沾沾父皇的喜气。”裴臻确实另有目的。“你倒是喜欢她,朕准了。”承安帝正高兴着,更何况只是个昭训的位分,他十分爽快的答应了。趁着心情好,他又关心了几句:“子渊终于开窍,太子妃的择选也当提上日程了。妾室出身差些也无妨,太子妃的家世可不能马虎。”“儿臣多谢父皇关怀。”裴臻没有反对,也没有答应。承安帝习惯了,没指望他能一下子脱胎换骨,挥挥手让他退下:“好了,朕一会要去看望宜妃,你先退下吧。”“是,儿臣告退。”阿玉这一觉,直到接近晌午才转醒。醒来时寝殿中只有她一人独自躺在裴臻的床榻上,满室寂静。炽烈的阳光透过窗檐照进室内,阿玉心中一凛,立刻坐起身来。锦被滑落,露出光洁的皮肤。虽然四下无人,她仍是面上一红,立即将被子往上拉。“娘娘可醒来了?”殿外传来应绮的声音。阿玉心中疑惑,她不是在太子的寝居么,怎么会有应绮的声音?“娘娘,奴婢进来了?”未听到应答,应绮不放心地又问。这下阿玉确定了,外面的确是应绮。“进来吧。”她再次拢了拢被子,将肩膀也裹住。只见应绮端着净面的托盘步入殿内,笑意盈盈地说道:“娘娘昨夜侍寝累着了,殿下特地派人唤奴婢过来伺候您。”“应绮,我想先将衣裳穿上……”阿玉不好意思道,白皙的面庞浮上红晕。“瞧奴婢这记性,都差点忘了,奴婢先前趁娘娘睡着,将衣物给您放在这边了。”应绮将托盘放至床榻一侧的矮几上,将另一边叠放整齐的崭新衣裙捧至阿玉面前。依旧是烟霞锦缎织就而成的襦裙,水蓝的主色调清新明丽。“我自己来便好。”阿玉道。从前做宫女的时候什么都要学,文葭于正事上极为严格,穿戴繁琐的衣裙,于她而言并不陌生。“奴婢晓得的。”这些时日的相处间,应绮知道阿玉仍旧不习惯在人面前更衣,没有强求,背过身去。“应绮,我好了。”阿玉系好衣带。“娘娘请净面。”应绮转过身来,再次将净面的托盘奉上。阿玉仔细地漱了口、净完脸,而后拿起托盘上的铜镜,照了照自己的面庞。镜中人眉目间焕发着熠熠神采。自打入东宫后,阿玉便觉得自己一日不同于一日。具体变化说不上来,也许是比从前丰润了些,看着也更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娘娘,您还不知道吧,殿下今早为您请了旨,将您晋封为昭训了。”应绮将托盘收好,真心恭祝道。讶异在目光中显现,刚想追问些什么,只听“咕”的一声,久空的腹部发出饥饿的不满声。阿玉赧颜:“应绮,你用过膳了吗?也不知殿下有没有用过膳,昨夜殿下好似同我说过,今日要与我一起用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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