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多谢殿下为妾身出气。”想到从前,阿玉眼眶发酸。“你怎知孤是为你出气?”裴臻握住阿玉攥住锦被的手。“妾身,妾身知道殿下嫉恶如仇。”未曾想过应答令阿玉眼中的酸胀也消散了些,她想,他怎么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裴臻轻笑出声,将她的手放在手中把玩。宽大的手掌与犹带薄茧却日渐莹润的柔荑交叠,亲密无间。“说说你的未婚夫。”裴臻依旧没有回应阿玉的恭维,语气似闲谈。阿玉不敢随意应对,一五一十道:“殿下,妾身的养兄身子不好,妾身的养父母就将妾身当童养媳养,但妾身离开孙家时也才八岁,与养兄什么都没有的。”她的话与孙家父子的完全对上,裴臻微微颔首,心中不快却未消减。竟有人提前拥有阿玉“夫”的名号,他刚从孙父口中知晓这件事时便想将孙庭就地打死。他当然知道稚童间什么也不会发生,但这未婚夫的名头实在叫他心中不快。故而虽孙庭不算从犯,最终也仍被他下令重罚。“玉儿,孤也比你年长些,不知能否听你叫声哥哥?”裴臻扣紧阿玉的手。他的问句从来都只要肯定的答案,阿玉深谙此事,心下虽不明所以,但还是老实地唤道:“哥哥。”唤完她觉得十分不适应,她从没叫过男子哥哥,从前的养兄从来不许她叫哥哥。“嗯。”裴臻满意地应声,只觉回味无穷:“再叫一声。”“哥哥……”阿玉依言,忽而手上一松,腰身却被他环在怀中。男子沐浴后沾染冷香的气息扑面而来,阿玉被他压在身下,感受到薄唇从眉宇开始吻至唇畔。而后阿玉又叫了不少声“哥哥”,断断续续的。“玉儿,过去叫你受苦了,孤会替你讨个封赏。”结束时,裴臻揉着她受累的腰。“妾身可以不要封赏,妾身的禁足可以解除吗?”阿玉这才想起还未问明禁足的原因。“不能。”裴臻手中动作不停,语气却不似方才亲昵。得到裴臻否定的答案,阿玉没有过于失落,大抵因为心中对他的期待不似从前。除了撂下“不能”二字,裴臻也没有留下其他解释,只深深地吻住阿玉的唇,将人抱在怀中,似乎还在平复方才情事的余韵。这样的日子究竟何时能够到头,阿玉在心中无望地想,不知这次该给自己立下什么样的盼头。铜壶漏断,一天又结束了。迷迷糊糊将睡前,窗外忽而响起惊雷阵阵,大雨猝不及防地落下。这场雨过后,曲城就要正式入冬了吧,阿玉想。翌日醒来果不其然,阿玉在起身穿衣时就感受到一阵寒意,应绮也呈上加厚的冬衣。这阵寒意尚未持续多久,东宫侍从便马不停蹄地送来新碳,地龙亦及时烧起,无人因为栖鸾殿上下被勒令禁足而轻视仍在盛宠中的承徽娘娘。这是阿玉快十八年的人生以来度过的最温暖的冬天。她一面规劝自己知足,一面仍为不知原因的禁足惶惑不安。只因她深知这泼天的富贵有如空中楼阁,对方随时都可以收回。就像这道禁足的命令一样,不用给出任何理由。等到楼阁坍塌,她又该如何在东宫中自处,久霸殿下的她是否能被太子妃及将来更多的妃嫔所容忍?难道只能靠尽快怀上个孩子傍身?可据此前章院正所言,能否有孕也要看天意,宫中一辈子无所出的女子更是数不胜数,她其实也完全没有做好有孕的准备。人一旦开始无所事事,脑海中就会涌现出各种胡思乱想。今日辅助管家的事务用完午膳后才被送来,册子比以往多了好几摞。阿玉这才在侍从口中得知,太子妃今日身体不适,查过后才知已经有了身孕,往后给她的活也会更多些。这个消息太过突然,阿玉来不及想太多,让应绮接过册子,遥遥恭祝一番。送走侍从,围在阿玉身边的应绮等人皆面露凝重之色。“娘娘……”应绮担心地唤阿玉。阿玉摆摆手表示无碍,只让她们备好礼,便取过笔墨纸砚,翻开卷册专注于今日宫务。中间还有侍从送首饰衣料等日常的赏赐过来,阿玉也没怎么在意,一心执笔到手腕都有些酸痛。就这样直至临近傍晚的时候,外面又传来通传,说太子妃前来探望。未曾想过的来客终于令阿玉放下笔墨,说起来她已经好久没有面见过太子妃了,若非禁足,得知主母有孕,于情于理也该是她前去探望。“见过太子妃娘娘,妾身恭祝太子妃娘娘有孕。”阿玉来到前厅大门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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