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靳屿:“不用,我带了伞。”说完,他骑着单车,呼啸而过,扬起满地灰尘。他不喜欢呆在封闭的环境。非不得已,他不会选择乘车。云澄无奈地按响车钥匙,自言自语地说了句:“这小子,跟我住一起,还天天骑车回家。”夜幕四合,整座城市逐渐陷入沉睡,只有路边的野猫发出尖锐的叫声。穆听梨在公交站台站定,等了好一会儿,她要乘的那班公交终于来了。晚间车上的乘客很少,她在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车子向前行驶,经过熟悉的十字路口时,她习惯性地朝窗外望去。宽阔的街道上,一位少年蹬着踏板,夜风吹起他的发丝,昏黄的路灯携着月色将他的五官勾勒得清晰又锋利。恰好红灯,他停了下来,余光随意一瞥,与车上的少女目目相对。隔着车窗,她眼眸微弯,朝他挥了下手。段靳屿一愣。待他回过神,那辆公交已经开走,与他完全相反的方向。穆听梨收回视线,百无聊赖地想着刚才那一幕。明明店长有车,段靳屿却选择骑车回家,果然是青春期,有着使不完的精力么?公交在下一个站台停下,又接着行驶。突然,车轮猛地发出刺耳摩擦声,司机一个紧张,急急忙忙地踩住刹车。穆听梨失去重心,直直撞向前面的椅背,额头撞出一声闷响。疼得她“嘶”了一声。她还没来得及抬头,耳边就响起司机气急败坏的声音:“他妈不要命了啊!公交车也敢拦!”下一秒,车门被打开。穆听梨揉了揉额头,视线下意识朝前方的罪魁祸首望去——谁知,那个一贯懒散、任性又嚣张的少年走了上来。穆听梨目光有一瞬间的呆滞。段靳屿不顾其他几位乘客对他的议论,迈着步子,在她身侧的空位坐下。穆听梨喃喃地开口:“你怎么会上车?”段靳屿戏谑地扬起嘴角,答非所问:“今夜有雨。”“所以呢?”她没懂前后的逻辑性。“上车给你送伞。”段靳屿说:“你的伞不是还在我手上么。”穆听梨完全没想到他只因这个,就不顾一切地拦车。穆听梨故作镇定说了句:“谢谢。”“轰隆隆——!!!”巨大的雷声在天边轰鸣,好似是要遮盖她心底早已翻涌的情绪。紧接着,倾盆的暴雨哗啦啦砸下,天地都要被这场雨笼罩。车速因这场大雨而变得极其缓慢,车内空气也变得尤其窒闷,段靳屿轻声问:“姐姐,能不能开下窗?”穆听梨眨了下眼:“啊?”还没等他回答,她已经开了窗,耳畔风声暴涨,淅淅沥沥的雨丝飘了进来,落在她的脸上。穆听梨冷得打了个哆嗦。段靳屿说换下座位。她说不用,却没拗过他。车终于开到了她要下的站台。一下车,段靳屿立刻将那把透明伞塞进她手里,懒声说:“姐姐,不用谢,我走了。”雨势没有丝毫减缓,少年迎着雨,利落地转身离开,白色运动鞋踢开脚下的水花,溅落在他的脚踝上。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穆听梨攥紧了手中的透明伞。雨滴噼里啪啦作响接连入耳,这么大雨,他就这么淋雨回去,肯定要感冒的。她忍不住咬了下唇,正准备追上去,少年却忽然折返回来。“对了,还有这个。”段靳屿边说边从口袋掏出一串钥匙。穆听梨本能地低头摸了摸口袋,这才发现钥匙不知何时滚落了下来。她走到他面前,伸手想接过钥匙,然而谢字还没说出口,他反倒一把将钥匙收进掌心。“刚在车上捡到的。”段靳屿歪头,笑得很得意,故意拖长了语调问:“姐姐,想好拿什么来换?”穆听梨并未生气,温声说:“你跟我来。”两人撑着伞走了很长一段路,一直到了个地铁口。有个老奶奶还在那儿买伞,下雨天的雨伞尤其贵,原本十块钱的透明伞竟然涨到了五十。穆听梨虽然特别心疼钱,但还是毫无犹豫地扫码买了一把。她将伞送给段靳屿,笑着说:“一把伞换一串钥匙,很公平,是不是?”段靳屿揣在口袋里的指尖顿住,弯了弯嘴角:“嗯,很公平。”“听梨啊,你的演讲稿准备的怎么样了?”班主任说:“校长很注重明天的开学典礼,搞砸了不仅你挨骂,老师也得跟着受罚,毕竟是我推选你演讲的。”“您放心,我已经完成了。”穆听梨将写好的演讲稿交给了班主任,班主任大致翻了下,很满意,然后将稿子还她,说:“行了,回去上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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