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晏迟只能在无人的时候,才会大胆地叫她的字,好似这样他对她来说也是与众不同的。孟知烟仍由他牵着,那一闪而过的孤寂和哀伤,好似只是错觉。她又闭着眼,呼呼大睡。马车踢踢踏踏地停在伯府门前。静香早早地等候在外。见孟知烟从马车里出来,连忙扶住她,旋即闻到一股酒味儿,她皱起眉,忍不住看向身后的薛晏迟。薛晏迟轻咳一声:“好生照顾好你家小姐。”静香福身行礼:“多谢小侯爷。”心里却在想,这小侯爷怎么带小姐去喝酒?可千万不能将小姐带坏了。她扶着孟知烟缓缓走进府中。穿过小径环廊,转头却遇见了刚养好伤的解离。解离前几日便被孟潇潇要了回去,倘若不是孟潇潇将他要走,恐怕他现在已经饿死在柴房里了。解离微微福身:“二小姐。”他视线幽幽地落在孟知烟身上。静香瞪他一眼,扶着踉踉跄跄的孟知烟回浮华院。解离背上的伤并未好全,只能微微佝偻着脊背,他一只手握着扫帚,抬起眼,视线黏在孟知烟的背影上。他微微闭眼,嗅到空气中的果酒香,其中还夹杂着陌生的男人香。他赤红色的眼瞳幽暗,眼底阴鸷:“二小姐当真不乖。”话落,他袖口的蛊虫缓缓地爬向孟知烟离开的方向。……孟知烟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前世或是今生。每个梦境都像是一只巨大的手牢牢抓住她的心脏,让她呼吸紊乱急促。紧接着,她又像是掉进了蜘蛛织就而成的蛛网中,那些数不清的银丝缓缓收力,越来越紧,她被包裹中,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眼尾泛着红,低喘着,轻轻咳嗽出声。呼——孟知烟倏地睁开眼,眼睛里盛着泪水,眼眶通红,她坐起身子,后背被汗水湿透。她下意识要叫静香,却猛然发觉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十分难忘孟知烟刚想出声,便发觉自己发不出半点声音,她眼睛睁大,惊慌地想下床。手脚的铁链随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叮铃叮铃的响,她被绊得摔在地上。她双手双脚都被绑上铁链,身处一个石室,此时她躺在一张由石头打造的石床上,石床铺着柔软的被褥,没有让她受伤。石室前方的石门上雕刻着一张巨大的人脸,人脸张着巨大的嘴巴,血淋淋的流着血,眼球扭曲,好似下一瞬就会爆开,爬出密密麻麻的蛆。孟知烟被吓得抱头,缩在床角,张开嘴无声尖叫。她吸吸鼻子,脑子嗡嗡的,一片空白。她记得她只是在富荣楼吃了一顿饭,喝了酒,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是什么地方?是谁把她绑到这里的?她环顾四周,没有任何人。难道是孟潇潇雇的杀手绑架了她?想把她困死在这里?孟知烟忍不住想哭,她瘪着嘴,努力憋着眼泪。不行,她不能哭!她哭了,就如了绑匪的意!孟知烟咬着手指,杏眼溜溜转。心中生出一丝绝望,难不成上一世的结局要重演了?她这一世活得还没有上一世久呢。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孟知烟掰了掰手上的铁链,想徒手掰开它,发现只是徒劳。她又爬起来在床榻上找了找有没有什么机关。寻找一番,什么发现都没有,反而折腾出一身汗。孟知烟闻了闻身上的味儿,松口气,还好她身上依旧香香的。她累得干脆瘫在石床上,将被褥裹在身上,手脚上的锁链对她的行动限制不大,就是有点沉。沉得孟知烟感到生气!这该死的绑匪,就不能给她换个轻一点的铁链吗?可能已经死过一次,孟知烟对再死一次反而没有太大的恐惧感。只是有些遗憾,若是知道这一世会这么快死,她快些报复孟潇潇,报复舒遥。可惜,只是将婚事搅黄了。孟潇潇还活得好好的。这样想一想,她好像又白活了。孟知烟:“……”她吸吸鼻子,把自己裹得更严实了。孟知烟又想到了小煤球,那只蠢猫要是发现她失踪了,一定会哇哇大哭的。还有静香,静香肯定会急死。阿树也会很伤心吧。对了,还有薛晏迟,薛晏迟这么厉害,也许能找到她的吧……不过他也可能不会找她。至于她爹娘,她估摸着她们可能要等个十天半个月才会知道她失踪了。知道了也不会大张旗鼓地找人,只会怕她失踪的消息传出去,丢了孟家的脸,怕她的清白名誉被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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