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烟无趣地撇撇嘴:“我才不想出去,这么冷的天。”她只想早早的歇下。静香笑盈盈道:“那奴婢去给小姐打水洗漱。”孟知烟点点头。屋中地龙烧得热,孟知烟觉得有些透不过气,便起身打开窗户。她将没看完的话本子抱起来,一手嗑着瓜子儿,一边看话本子。正磕着,院子里的梨花树微微摇晃。孟知烟惊觉地抬起头,便见许久不见的薛晏迟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树下。她瞪大眼睛,像是受到了惊吓:“你怎么回来了?”少年看起来风尘仆仆的赶来,身上还穿着沾着泥点的军服,发梢沾着湿漉漉的水。他挑眉,没有靠近,语气有些傲慢:“怎么?小爷回来你不高兴?”孟知烟哇了一声,给他一个欣赏的眼神:“没想到小侯爷出去一趟,都会察言观色了。”薛晏迟目光漆黑,声音低沉道:“孟知烟,你真不欢迎我?”孟知烟抱着书,歪了歪脑袋,故作沉思,片刻后道:“你想要我欢迎你?”薛晏迟幽幽道:“我说想,你就会欢迎吗?”孟知烟眼珠子溜溜转一圈,聪明地答道:“那就看你是不是真想了。”薛晏迟有种被她绕了一圈,最后话又回到他手里的错觉。他靠在梨树上,看着她:“我想,真想。”他的目光太过于专注,孟知烟下意识地别过头,道:“想什么?”薛晏迟没有率先回答,他从梨树下缓步而来,行至她窗前,一如从前。一别数日,薛晏迟的轮廓更显锋利,眉眼桀骜轻佻,多了一丝血气。孟知烟嗅到淡淡的酒气,瞧见薛晏迟脸颊上漂浮着诡异的红晕。她皱皱鼻子,嫌弃道:“薛晏迟你喝酒了?”少年没回答,垂下眼睑,深邃如海的黑眸定定地看着她,像是许久未见,要将她的模子牢牢刻在心里。他薄唇微启,迟钝地回答:“想你。”孟知烟愣了一下,突然抬起手,手中的话本子啪的一声摔在薛晏迟脸上。她脸颊绯红,恼羞成怒道:“薛晏迟,你喝醉了发什么酒疯!”“除夕夜,你回来便捉弄我,你真讨厌。”她做势就要把窗户关上。薛晏迟的手比她更快,他伸手卡在窗户处。孟知烟关窗时,一个没注意,便夹住他的手。薛晏迟低哼了一声。孟知烟吓得连忙松开,恶狠狠道:“薛晏迟,你脑子有病吧?”少年的手被夹得通红,丝毫没有退缩,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人,带着摄人心魂的侵略性。他轻嗤一声,那双狭长的凤眸透着几分薄凉,唇角微微勾着,漫不经心道:“是啊,我确实脑子有病。”“我怀疑孟二小姐是不是给我下了什么蛊,不然我为何离京多日来,日日便想着你念着你。”早忘了孟知烟被他的话砸得晕头转向。她犹豫的伸出手,在薛晏迟眼前晃了晃:“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薛晏迟一把握住她乱晃的手,低垂着眉眼,低声道:“没有。”孟知烟想了想,认真回答:“薛晏迟你可能真的喝醉了。”她已经给薛晏迟找好台阶下了,可偏生喝了酒的少年异常固执,非但不顺着台阶下,反而把台阶架得更高。他目光灼灼,瞳孔漆黑,如没有繁星的夜空。“我没有喝醉,孟知烟,我很清醒。”薛晏迟奉命前往清丰县剿匪,这次遇到的山匪乃是军中人,对朝廷的手段十分熟悉,是个强横的主。他领着兵,打得山匪节节败退,一时不察,乘胜追击而上,便中了山间的埋伏。山中更深露重,没有粮食,被困在天寒地冻间,山匪的意图就是想将他们困死在这里。将士们几经折腾没能逃出去便有些泄气。有的小兵摸着妻子给的信物,闷头哭泣,说:“我娘子正在家中待产,等着我回去过年呢,她要是知道我死了,可如何活啊。”他一哭,便传着其他小兵哭得更厉害。队伍里弥漫着浓浓的低气压。薛晏迟握着长枪,懒懒撇一眼,伸手摸摸腰间,摸了个空。早知道他就应该从孟知烟那儿顺件信物来。此时生死边界上,薛晏迟脑子里想起的便是孟知烟。若是他真是死在剿匪路上,也不知那没良心的,是笑话他死得落寞,还是会流两滴眼泪,便把他给忘了。想到这里,薛晏迟生出几分不满。他不会死,也不会给孟知烟忘记他的机会。那没良心的,他爬也会爬回去缠着她。凭着这股念头,薛晏迟咬着牙,在手腕上狠狠划了一刀,让自己保持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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