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极了。她满脑子都是怎么惩罚那个罪魁祸首,——她要拿一把刀,把人戳个窟窿!方解她心头之恨!小煤球将她的手指抱在怀中,温暖着她,喵呜着道:“烟烟不怕,小煤球会帮烟烟的。”孟知烟没好气地揉了揉它的脑袋瓜子,哼声道:“你就是个废物。”但不得不承认,此刻有个活物在身边,她略微感到安全。入冬后,小煤球的身体便像个小火炉似的,孟知烟将手指陷进它的毛里。马车轱辘碾过雪地,咯嘣咯嘣的响。孟知烟身子骨还是凉的,即便马车里有火炉,她也感受不到热气。除了上一世,这一次是她离死亡最近的时候。若不是薛晏迟反应迅速,或许她已成了刀下亡魂。孟知烟心绪难以平复,忍不住撩起车帘,感受到冷风往马车里灌,犹如刀锋割在脸上,痛感传入大脑,她才轻轻地喘口气。就在她胡思乱想时,突听身后传来马蹄声。孟知烟略微回头,便见薛晏迟骑在马上,一身玄衣,在雪中异常显眼。少年人高马大,高高的马尾摇晃,不远不近地跟在马车后边。孟知烟眼睛轻眨,唇角泄出一丝轻哼,低声嘟囔:“他自己要送,可不是本小姐求他的。”她放下车帘,紧绷的身躯在此刻缓缓放松下来。结束这次游园会,孟知烟便整日窝在浮华院中,也不出门。薛晏迟说到做到,他派了人伪装成路人,在府外巡视。孟知烟的不安感逐渐平息。薛晏迟在几日后带来个消息,不知道他用了手段,让那黑衣人又吐出了些消息。那妇人与他说话时,曾流露出怨恨,似乎说什么你害死了她的儿子。孟知烟在听见儿子的那刻,突然福至心灵。她脱口而出:“是刘禅。”薛晏迟抱着剑,额前的碎发遮住他张扬凌厉的眉眼,靠在墙上,蹙眉思索:“刘家人?”他想起早就死于非命的刘禅,眼里的冷光更甚:“果真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孟知烟唯一能想到的便是刘禅,怕不是刘禅的死,被刘家人算在她头上了。她咬着唇,气恼道:“又不是我害死的!他这是遭了天谴,与我何干!”薛晏迟眯眼,冷笑一声:“看来改日小爷我得去拜访拜访刘尚书。”动土动到他头上来了。他敲着佩剑,垂眼看一眼孟知烟的脸色,见她神色还算好,低声道:“近日可有做噩梦?”孟知烟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自是不肯露出弱势,嘴硬道:“当然没有,不就一个小小的刺客吗,本小姐早就忘了。”薛晏迟眼里闪过一丝戏谑:“是吗?看来二小姐果真胆识过人,是我小看了。”孟知烟冷哼一声,得意洋洋道:“自然,这世间让我害怕的东西,还没有出现呢。”薛晏迟漫不经心的笑了一声。他没在浮华院待久,只是离去时,从胸口掏出一瓶安神香,语气吊儿郎当的:“这香闻着倒是不错,二小姐若是不嫌,就将它留下如何?”他将安神香放在她的窗口处,转身消失在窗外。孟知烟愣了一下,犹豫地伸出手,将那瓶安神香攥入手中。冰凉的瓶身,让她有些许回不过神。这香是什么,她懵懂间已然猜到。她才知,他早就看穿她的倔强伪装。夜晚时分,孟知烟让静香将香露滴进炉中,安神香的味道淡淡传来,让她一宿无梦好眠。祈福刺杀事件被薛晏迟捂着没有发散出来,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薛晏迟身上背着闲职,上朝时逮着刘尚书的辫子,狠狠参了他一军,害得刘尚书被罚俸禄。因此两家也算是结下了恩怨。刘尚书回府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底下下人战战兢兢,人人自危。孟知烟对于这些风云诡谲没什么太大的感触,只是从静香嘴巴里听了一嘴,心里总算舒了口气。只是她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和刘家人撞上。开春后,雪色消融,万物复苏,湖边的柳枝开始发芽抽条,树木山石间残存着凛冬的寒意,留着几分萧瑟,春日暖阳洒下时,便覆盖上一层暖意。老夫人断了药后,身子骨越发硬朗起来,还非要拉着孟知烟饭后散步。孟知烟每日只想窝在院子里荒度日子,谁知道她什么时候会死呢?过好当下才是最重要的。老夫人拉着她出门走几步,她便喘得厉害,倒是老夫人转悠好几圈都不带喘的。与此同时,老夫人的生辰逐渐逼近,正是开春后的日子里。孟姑母提出阖府小辈去往西山的妙应寺为老夫人供奉祈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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