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得远远的,不想看见这些臭石头。”薛晏迟有些想笑,瞧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又有些心疼,伸出手,轻轻地给她揉了揉:“听你的。”他细心地给她穿上鞋,蹲下身子:“我背你,要是疼跟我说。”孟知烟盯着面前蹲下的身子,少年宽肩窄腰,看起来格外的靠谱。她犹豫了一下,伸出手,趴在他脊背上,有些紧张:“你该不会把我扔下去吧?”薛晏迟咬牙切齿:“孟了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会做出这种事吗?”“哦。”是哦,薛晏迟好像不是那样的人。孟知烟抿唇,闷笑一声。她很轻,薛晏迟的手腕穿过她的膝弯,起身,将她稳稳地托起来。孟知烟趴在他的肩膀上,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裳,咬着唇,眼底闪过一丝忐忑。待薛晏迟走了几步后,她才缓缓适应下来,低声嘟囔道:“原来被人背着是这种感觉。”借住薛晏迟道:“如果你想,我可以天天背着你。”孟知烟翻个白眼:“谁要你天天背,我又不是残废。”她趴在他肩膀上,眼睛落在他的耳朵上,不知想到什么,她突然凑近些,轻轻地呼出一口热气。她便如愿见到少年的耳根子爬起一抹红。孟知烟憋笑,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耳尖,像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事,嬉笑道:“小侯爷,你耳朵怎么红了?”她想起来在床上,薛晏迟的耳朵似乎也挺敏感的。她有次咬了一下他的耳尖,他便差点失力倒在她身上。薛晏迟被她摸得身子轻颤,差点脚崴,一边咬牙切齿,恼羞成怒道:“孟了了,你别乱摸。”孟知烟不情不愿地收回手:“好吧。”看来是真的很敏感。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论。日薄西山,夜幕降临,野外的风吹着芦苇海摇荡,远处传来狼啸,呜咽着,在连绵的群山间回荡。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在夜色彻底笼罩夜空时,走到了炊烟袅袅的村庄。这里偏僻,人烟稀少,到了晚上时村里的人家家户户紧闭着房门。薛晏迟背着孟知烟刚进村里,便有看门狗朝着外来人狂吠。孟知烟冷哼一声,朝着那看门狗龇牙咧嘴:“这狗看起来就很蠢,只会叫不敢咬人。”薛晏迟道:“你如何知道?”“薛晏迟你也很笨,你没看见它被套着绳子吗?”薛晏迟看去,果然见这看门狗被套着绳子。他夸赞道:“了了,你真厉害。”孟知烟轻咳一声:“还好啦,一般般厉害。”薛晏迟轻笑一声。他背着孟知烟去敲了敲村里点着灯的人家。但不知是不是过于警觉,薛晏迟每敲一户人家的门,便能看见里边亮着的油灯很快就熄灭了。孟知烟打个喷嚏,揉揉鼻子,怀疑今夜她们会无处可归。最后,薛晏迟停在一家屠户家。里边安静了一会儿,才有声音从门里传来:“什么人?”薛晏迟低声道:“在下与妻子意外流落至此,天色渐晚,迫不得已寻一处落脚地。”他说得有模有样,声音也似文弱书生的模样,不具备任何威胁。孟知烟睁大眼睛,趴在他肩上,在他耳边轻声嘀咕:“妻子?”薛晏迟拍拍她的屁股,示意她不要说话。孟知烟一噎,缩了缩自己的屁股,咬着唇,暗戳戳地给薛晏迟记上一笔。里边的人又安静了片刻,才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一位长相憨厚的老妇人点着油灯,拉开房门。她端看着孟知烟和薛晏迟。见两人身形落魄,又见两人举止亲昵,渐渐放下警惕,低声道:“进来罢。”薛晏迟微微躬身:“多谢老人家。”屠户家不大,老妇人穿着粗布麻衣,白发苍苍,但步伐矫健,身子硬朗。薛晏迟轻声问:“老人家,为何村里的人这么早便关门?”老妇人摇摇头,叹道:“这世道不安宁,前些日才有山匪抢了山头,我们这些老百姓自然得警惕些。”薛晏迟若有所思:“朝廷难不成无作为?”老妇人点亮屋中的油灯,漆黑的堂屋便立马亮了起来。她冷笑一声:“朝廷哪有功夫管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的死活。”她进里屋拿出两套衣裳:“你们衣裳都湿了,快些换上,明日一早便离开。”孟知烟抿唇,道声谢。老妇人摆摆手,瞧着她们二人的狼狈样子,不由道:“你们如何流落到此处?”孟知烟硬着头皮道:“我俩回家省亲,也是遭遇山匪拦截,不幸落入水里,便流到了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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