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晏迟面上的笑容一僵,强词夺理:“若是她不喜欢我怎么不去捉弄别人,只捉弄我?”“她讨厌你才捉弄你,她不讨厌别人所以不捉弄别人咯。”安姐儿奇怪道:“郎君,你莫不是脑子不好使?”薛晏迟心被浇了一盆冷水,决定不听安姐儿的胡言乱语:“她喜欢我才捉弄我,安姐儿你还小,你不懂很正常。”安姐儿:“……”郎君脑子果真不好使,比她还笨。薛晏迟想了想,没有将脸上的痕迹洗去。孟知烟瞧着他面上的痕迹,心想薛晏迟真是笨,这都没有发现。她瞧着一无所知的薛晏迟,良心莫名的受到谴责。晚饭后,她坐在木床上,朝薛晏迟招招手。薛晏迟顺从地走过来:“怎么了?”孟知烟轻咳一声:“你蹲下。”薛晏迟顿了顿,膝盖微弯,依言蹲在她的脚边,头微微仰起。下一瞬,少女柔荑般的手指轻轻地扣住他的脸颊,他呼吸一滞。孟知烟用干净的手帕,微微垂下眼睛,给他擦拭他脸上脏兮兮的灰烬,一边欲盖弥彰道:“方才没有擦干净。”手帕淡淡的皂香,覆在鼻间,一并拂来的还有少女温柔的触摸。他忍不住想起那日在床榻上,这双手也曾拂过他的肩背,在他脊背上留下深浅不一的痕迹。薛晏迟喉结微滚,抬起头,仰视着她,唇角微翘,“那这次就劳烦孟小姐擦干净些。”孟知烟有些不自在,心想这些痕迹就是她方才故意留下的。她轻轻地抿唇,应了一声,嘀咕道:“你可真麻烦。”却是耐心的将他脸上的痕迹一一擦拭干净。待擦完了,才注意到薛晏迟依旧直直的盯着她。孟知烟纳闷地摸摸自己的脸颊:“怎么了?我脸上也有灰吗?”薛晏迟回过神来,慌乱地垂下眼,掩饰地伸个懒腰:“无事。”孟知烟哦了一声,将擦脏了的手帕丢给他,理直气壮道:“那你去将手帕洗净吧。”都是给他擦脏的,他理应善后。薛晏迟乖顺地拎着手帕去洗净。他蹲在井水前,神色有些恍惚地搓着手帕,垂着眼,将手帕轻轻地放在鼻尖嗅了嗅,似乎还能嗅到少女手上的香味。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薛晏迟脸上一热,在心里再次否定安姐儿说的话。她不去捉弄别人,只捉弄他,那就意味着他在她心里是例外的。她不仅捉弄他,还给他擦干净,那就更不一样了。想明白这点,少年唇角微翘,洗手帕的干劲十足。……入夜,因早上的事,孟知烟将薛晏迟赶去打地铺了。她宁愿被吓死,也不要和薛晏迟睡一块儿了。薛晏迟抱着被褥,躺在角落里,扭头看向黑暗中的人影。少女似乎睡不着,翻了翻身,影子落在墙头。他清了清嗓子,突然开口:“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少年清朗的嗓音,在屋中徐徐响起,低低的朗诵声,像是唱着不知名的催眠曲。孟知烟闭上眼睛,一瞬间变成了趴在桌上睡觉的学生,萦绕在心头的恐惧在他的声音中渐渐消散。她呼吸逐渐平缓,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只有窗前的一株槐树,在月光下投射出淡淡的树影,随着风轻轻地摇晃。半夜时分,村庄陷入沉寂,万物俱寂,犬吠声突的从村头响起,火把的火光由远及近。有人的哭喊声打破沉睡的村庄,马蹄声震着地动。孟知烟惊醒过来,披着外衣坐起来。薛晏迟也醒了。阿婆敲了敲门,从外走进来,慌忙道:“女郎郎君,你们在里面躲着,千万不要出来。”她看一眼孟知烟,着重道:“女郎,你切不要露面。”这个时候特意叮嘱,言外之意不言而喻。孟知烟道:“出什么事了?”阿婆道:“是山匪!”她声音带着哭腔:“那群杀千刀的又来了,这次不知又要抢走些什么,前些时候才来抢了,怎么这时候又来了!”薛晏迟沉着脸,神色寡淡:“阿婆,你和安姐儿先躲在这里,别出声。”阿婆点点头。安姐儿缩在身后,阿婆牵着她急急忙忙地进了里屋。薛晏迟站在窗前,一只手掀起窗户纸,窥见那由远及近的火光。他轻声道:“来的人不多。”孟知烟有些烦躁,她现在起床气很严重,讨厌别人将她吵醒。她咬牙切齿,恶狠狠道:“我要取他们的狗命!”拿这些人狗命祭她的睡梦。薛晏迟笑了一声:“看来他们不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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