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公主点点头,“本宫会上书父皇,大理寺乃是国之根本,竟暗藏刑房,光是这一点大理寺就该从里到外好好洗一洗。”她看向孟知烟,语气郑重:“本宫不会让薛小侯爷的伤白受。”“今日薛家受了私刑,光是这一点便能让薛家翻案。”倘若此事没有猫腻,怎会严刑逼供?当今圣上是仁君,特别是近晚年身体多病,便越发心慈手软,感时伤怀。上一世,若不是太子在其中作梗,恐怕薛家也不会走向覆灭。有了六公主的定心丸,孟知烟松口气。”阿树呢?”她环顾四周,没瞧见薛长青的身影。六公主道:“薛小姐被灌了迷药,现下还未苏醒,本宫让人扶到车上休憩了,等醒来再召其进宫面圣。”孟知烟点点头:“那就好。”……薛晏迟受的伤很重,多处伤口因为处理不及时而溃烂,血衣和烂肉混在一起。大夫在里上药,孟知烟在守着。她蹲在门前,趴在门上,听里面的动静。偶尔能听见薛晏迟吸气的声音,听得她眉头紧皱,嘀咕道:“这大夫也不知下手轻一些。”一边听得心烦意乱,恨不得闯进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偏生门口还守着人,见孟知烟要闯,立马就拦着。“小姐不可。”“男女授受不亲。”孟知烟:“……”她揪住衣角腹诽,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薛晏迟身上哪一处她没瞧过?不知过了多久,孟知烟撑着下巴昏昏欲睡,险些将头磕在桌上,才听开门声。大夫的后背已然湿透,抹着汗,将药方递给下人:“每日三次,一次一服,记得煎久一些。”孟知烟趁着功夫,钻进房间里。房间里点的灯昏暗极了,浓重的血腥味和药味混在一起,令人作呕。孟知烟用手帕围在脸上,挡去难闻的味道,露出一双眼睛,圆溜溜的转一圈,小心翼翼地挪到薛晏迟的床前。孟知烟趴在床边上,皱起鼻子,抬起手戳了戳床榻上的被子,轻声道:“薛寻之,你还活着吗?”薛晏迟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被她的话气笑了,手伸出来,轻轻地弹了弹她的额头:“怎么?盼着我去死?”“呸呸呸。”孟知烟立马抓住他的手,晦气道:“别说那个字,快避谶。”薛晏迟被她的手握得一愣,指尖缩了缩,闷声道:“不说了不说了。”孟知烟这才满意。她嫌屋里太暗,嘟囔道:“你现在看得见吗?我去多点盏灯。”说着,她起身就要去点灯。下一瞬,手指被人反握住,床榻上,被黑暗笼罩的少年声音沙哑道:“不要点灯。”“怎么了?”孟知烟奇怪道:“难不成你没穿衣服?你害羞了?”薛晏迟默了一瞬:“我现在很难看。”他垂着眼睛,脸色苍白,抿着唇,眼皮颤了颤,“会吓着你,别点灯。”孟知烟愣了愣,蹲下身子,和床上的少年平视。她嗤笑一声,有些气哄哄的,“薛寻之,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我才不会被吓到。”“不要。”薛晏迟异常固执,抓住她的手腕,抿唇:“不好看,会脏了你的眼睛。”他是怕她嫌弃他吧?薛寻之果然是个笨蛋。她才不会嫌弃他!孟知烟眨了眨眼睛,只觉得心里好像有一块儿塌下去了。她眼眶泛酸,忍不住望天,将眼泪憋回去,别扭的嘟囔道:“算了,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就不和你争论了。”她怕再挣扎下去,薛晏迟会从床上爬起来。床上的人闻言似乎浅浅地松了口气。下一瞬又听少女的嗓音响起,低低的,像是在压抑着情绪,“那我可以摸摸吗?”薛晏迟倒吸了一口气,手指蓦地缩紧,眼尾微微泛着红。“了了……”“薛寻之,我想知道你到底如何了。”一句话将他的千言万语堵在喉咙里,薛晏迟垂眼道:“好。”谋杀黑灯瞎火中,孟知烟将人的衣服扒得一干二净。薛晏迟将枕头盖在自己脸上,无力地任由她上下其手。他想阻止,但只要他一抬手,少女的声音就可怜巴巴的传来:“薛寻之,你要拒绝我吗?”薛晏迟霎时像是被点了定身术,浑身一麻,老实巴交地卧着。孟知烟的动作很轻柔,她怕弄疼了他,所以手指只是软软地拂过他的伤口。伤口上了药,鞭痕纵横交错在胸口上,深浅不一,因为血迹干涸,凝固着,摸到的便都是硬邦邦的血痕。孟知烟一碰到,就有些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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