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下了两天雨。
梁忱推开窗户,疾风席卷而来,他把手伸出去,雨滴落在手臂和手心,眺望着乌沉沉的天空,忽然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打雷了。
雨越下越大。
梁忱擦干净手,脱了鞋坐回地毯上,怀中抱着抱枕,盘着腿,选了一部老电影看。
窗外雨打玻璃,狂风大作,屋内昏暗,电影里,男女主角突破重重考验,终得见面。
……
“你要我不要?”骆珩咬住他的耳垂。
梁忱缩了缩脖子,双手抵在胸前推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力气不大,像欲拒还迎。
“梁忱。”骆珩伸手探入梁忱的睡袍,嘴唇贴着他的耳朵:“我喜欢你。”
“……唔。”磁性低哑的嗓音,梁忱浑身上下过电般的酥麻,忍不住闭上一只眼。
“要我不要?”骆珩问。
“……哈!”梁忱忽然抬高了下巴,眼角渗出湿润,露出白净的脖颈。
骆珩一手在梁忱腰侧抚着,手指陷入后方的腰窝,另只手握着他的脖子,拇指在清秀的喉结上轻轻地摁了摁,他低头,啄吻在梁忱下巴上。
梁忱手搭在骆珩肩上,指尖颤抖着,眼眶里如同包着一汪清水,眼神那样澄澈。
骆珩跨出一步,将他放倒在床上。
梁忱浑身烫得厉害,张着嘴呼出热乎气,骆珩压上来要吻他,梁忱一偏头,那吻就落在了唇角。
睡袍领口滑下,骆珩低头吻着他的肩、锁骨,而后张嘴叼住了纽扣,把睡袍扯开了……
胸膛一片凉,下腹却燥热。
梁忱身形单薄高挑,没几两多余的肉,平坦略有肌肉轮廓的小腹小幅度起伏着,骆珩撑起身体,从上至下定定打量他,眼神里有着梁忱从未见过的情绪,只消看上一眼,便令得他腹部酸胀。
梁忱轻颤着眼睫。
四目相对间,骆珩伸手,把他的发丝撸向脑后,然后一路往下,指尖从胸膛一路滑至腹部,最后曲起食指,将睡裤腰带勾了起来,瞬间梁忱头昏脑胀,手颤抖着抓住他。
“不要……”
“不要?”骆珩语气一瞬间的失落,“你不要我?”
“没……”梁忱弓起腰,说不出话。
“……”
骆珩沉默地起身。
梁忱手上一空,眼中划过一丝茫然。
“我知道了。”
“我不会逼你做不喜欢的事。”
空间破裂,碎片浮空逐渐拼凑出另一番景象,骆珩的脸变成了李青佟,他们躺在梁忱美国宿舍的床上。
“阿忱,这种事,你还是很难接受么?”李青佟痛心地看着他。
如同当头一瓢冷水,热血硬生生被浇灭,梁忱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手脚冰凉。
“看来你还是弯得不够彻底。”李青佟苦中作乐,亲昵地躺倒在梁忱旁边,“没关系,我可以等你。”
梁忱麻木地看着天花板。
“庄儿。”
空间再次变化,这次是李青佟家,梁忱站在门口,看着沙发上衣衫不整的两人。
“你帮帮哥,哥难受。”李青佟一头埋进庄嘉祺肩窝,咬在了他的脖颈上,喟叹一声。
“啊!”庄嘉祺忽然惊呼一声,“佟哥,我疼!”
李青佟哄着:“帮帮哥。”
庄嘉祺痛呼声中带上了羞。
“……佟哥,我好像看到你男朋友了,他在门口。”
“那又怎样,”李青佟怜惜地亲亲他,不屑说:“就他那个性冷淡,让我白白守七年,我没跟他提分手就不错了。”
“庄儿,我现在就和他分手跟你在一起怎么样?”
……
梁忱一下惊醒,满身是汗,窗外风吹进来,冷得他止不住颤抖。这场梦滑稽又毫无逻辑,他刻意忽视前半部分的旖旎,只想起李青佟——这是几个月来第一次正式思考。
这场关系最后落得这样的结局,是不是也有他的问题?
如果他早点答应跟李青佟做,后面的事会不会不会发生?他们是不是会有另一种选择?
可做那种事实在令人难以接受,没有身为人的尊严,被欲望支配身体,和野兽有什么区别?
不,即使不是这件事,也会有其他矛盾——时间太久,导致他们都忘了,这段关系开始得就比较勉强,磕磕绊绊走了七年,到得后来,俨然只剩责任和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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