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回她一个字:“滚。”
新婚之夜他们没有大眼瞪小眼到天明——因为关月很不争气,醉得不省人事。诚然她颈侧有一些引人遐想的东西,但那天晚上他们的确只是安安分分睡了一觉而已。随后因一道意图挑拨的圣旨,他们立即启程,一路叶漪澜都将人盯得很紧,关月对叶大夫一力坚持的火炉望而却步,将蒋二赶去带小孩儿,自己硬和庄婉凑了一屋。
同她一张床睡了好几天的庄婉在第三日忽然回过神:“……所以除了新婚当夜,你们至今没在一间屋子里过一个整夜?”
“额……”关月点头,“好像是的。”
庄婉抱着自己的被子,同她说了半宿话本里的爱恨情仇,并将她扫地出门。关月只好半夜去敲叶漪澜的门,要这位罪魁祸首暂且收留她。
叶漪澜大方地将床让了一半给她:“为了让他多活几年,今年炭火都得这么烧,你还是忍一忍,不然闲话传出去说你们新婚就分房,又成了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其实也不全因为这个。”周遭黑漆漆的,关月轻声道,“我有点害怕。本来当时喝了酒,想着酒壮怂人胆,谁知道我这么不争气,醉得不省人事了。你是不是很想笑话我?”
“没有啊。”叶漪澜也笑,“本来姑娘家出嫁,这些事情该由母亲说的。你当初那婚约要是平平安安,自该由长嫂和家中嬷嬷教导一二,如今你什么也不懂,人却已经嫁了。我听说庄婉给你送话本子,被你拒之门外了?”
关月扯着被子将自己蒙起来:“我小时候很乖,从来不偷偷看什么话本,连戏文里演什么泪眼话别都会趴到哥哥怀里躲过去。婉婉给的那些,我实在看不了。”
“你小时候也就这一件事乖。”叶漪澜斟酌道,“要不我陪你看?”
关月在黑漆漆的夜色里露出一双眼睛:“你陪我看?”
“嗯。”叶漪澜点头,“以后别人成亲,我就去给人家当老嬷嬷,这种事情是不是还能多要点银子?”
关月:“……”
后来叶漪澜真陪她看了。
还不忘一边翻页,一边细心提醒:“嗯……你记着啊,这几个……嗯……以后再说。你们两现在这个身体……嗯……不适合这么激烈。”
关月趴在桌子上,任叶漪澜怎么推都不肯抬头:“我后悔了。”
“嗯?”
“还给婉婉吧。”关月说,“我觉得自己不用再看了。”
叶漪澜啧了声:“这才哪到哪?才看了半本就打退堂鼓,拿出你在云京提刀砍人的气势行不行?”
不得不说,话本子的威力着实很大。此刻关月捏着梳子将发尾快梳秃了,依旧满脑子都是一些不可言说的东西。
她手中的梳子被人抽走。
“坐好。”温朝透过铜镜看见她,“很热吗?脸怎么红成这样?窗户边上应该还好。”
关月只能拼命点头:“真的很热。”
她忽然觉得时间很漫长,头发半天梳不好,屋子里还热得人静不下心。
“……还没好吗?”
温朝一怔:“这梳子我才刚拿到手里。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没有。”关月合上眼,“你别梳了。”
她将梳
子搁在妆台上,一直捏着他的衣袖:“我们谈点别的。”
温朝低头对她笑笑:“谈什么?”
关月清清嗓子:“谈情。”
她进门之前喝了半盏酒。
大约真是喝酒能壮胆吧,她仰起脸,目光相接的一瞬,缓而轻的,主动将唇瓣贴上去。
温朝定在原地没有动。
关月脸上发烫,默默侧过脸,很不满地戳自己衣角:“……像木头。”
“夫人,你这叫白日宣淫。”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哑,“不过你若是不来,等过几日叶大夫盯得不那么紧了,我恐怕会去陪你睡书房。”
关月咬了咬唇,小声说:“……我也可以忍一忍的。”
“我好像不行。”
他们说的好像不是一件事,但关月顺手合上了窗户:“我觉得你色中饿鬼的名声需要坐实。”
她眨巴着眼睛:“我们总是不在一起,说出去我也很丢人!”
关月被人抱起来,她脑袋有一点疼,于是左蹭右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着眼嘀咕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刚刚喝酒了。”她迷迷糊糊睁开一只眼睛,刚梳好的头发凌乱的散开,挠得她颈间发痒,“嗯……你总是收放自如的,每次都是……婉婉的话本子里说……说什么来着?说这样都是虚情假意!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呀?”
她这会儿很不老实。
“少看点话本。”温朝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夭夭,我又不是圣人。那不是收放自如,只是……算了。”
她张嘴咬他近在咫尺的手指。
“好吧。”仿佛是为了安抚她的不满,温朝说,“其实我也忍得很辛苦。”
关月睁开一只眼睛看着他:“你现在看着也很……”
她斟酌着想了个词:“也很平静。我都那么勾引你了。”
“你这都是哪里学的词?”温朝失笑,“你喝醉的时候,总是有种占便宜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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