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晏:“你蠢死得了。”元印不明所以,他这话哪里不对了?楚晏简单收了下摊子,然后沿着漆黑的石巷往前走,这会儿也不管元印是否能听懂,只是顾自道:“世事难两全,命理这种东西,向来是有讲究的,盈亏圆缺,一方缺损,必有一方来填补,不可能空穴来风。”“若我那卦象是对的,就是河洛公主的命数改变了,而她又不巧遇上了那魔头,这十之八九啊,她便是他命里的劫,既然是劫,我还拦着做什么,自然要顺水推舟。”元印走在一旁问:“可储王殿下不是托主子带回河洛公主吗?主子不管了?”楚晏斜他一眼:“这世上什么事都好说,独独感情一事不可强求,当时你没看见么?那河洛公主可是一心护着那魔头……人各有命,亦各有追求,王兄他心性通透,会看开的。”……乔黎回到客房之后,神色郁郁,是一句话都不想多说了。苏夜痕坐回床上,坐姿一惯闲散,他随意一瞥,见乔黎垂着眼睫,脸上表情耷拉着,显然是不太高兴的样子,不由问:“为何这幅表情?”乔黎懒得理他,心想你还有脸问。当时从算命摊子走到客栈门口的时候,她见人在等她,还以为他多少能体恤一下,她拿很多东西的痛苦。结果,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就顾自进客栈上楼,一点都不帮她分担,最后是她拿着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累死累活独自上了三楼。瞧瞧这是人干的事儿吗?若说东西都是她一个人的,她也能好想点。可她的东西没多少,那从小摊买回来的不知名物件倒是有一大堆,而且都还贼重,重到她这个修士都觉得吃力的那种。乔黎寻了处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凉茶,心想算了,就当是这狗男人重伤在身,弱不禁风吧,她忍了。可不曾想,她才平息好自己的不满,苏夜痕就又开口了:“你之前,说谁脑子有点问题?”差点吐出茶的乔黎放下杯盏,抹了下唇角:“我脑子有问题行了吧?”“你脑子确实有点问题。”苏夜痕认真地评价。乔黎:“……”我再忍。苏夜痕见她气愤不已的样子,唇角微微勾起,仿佛心情甚好,这才大发慈悲地解释道:“那不识货的破烂道士,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捡来的法器,总之这些东西的价值远不止这点银子。”乔黎闻声抬头:“法器?”说着她连忙起身,去将那个破布包袱打开。除之前那把铜剑之外,里面还有五样东西,一团弄得灰溜溜的黑色布料,一个四四方方的檀木匣子,一块五边行银盘,一个看起来像玩具马车的铁质摆件,还有一个圆形的白瓷盒,上面有着烟蓝色的山水图案。这所有的东西都沾了些泥土,显得脏兮兮的,也唯独那个瓷质盒子和银色盘子显得值钱点。乔黎愣是看不出来,这些破烂玩意算什么法器,而且这还是从一个江湖道士那里买来的。苏夜痕却抬手虚虚一指:“除了那把铜剑,这五样都是中阶法器,你这等修为自然感觉不出来。”“那这些,都有什么用,怎么用?”乔黎抬头问。苏夜痕:“暂时还用不上……”他正说着话,忽然又因为心脏处的骤疼微蹙起了眉,索性侧过头,闭上了眼睛。这灵丹尽碎,撕心之痛便时时伴随于他,时而急,时而缓,就连他自己也无法压制这份剧痛,疼痛程度堪比心脏内藏着一个刺球,牵一发而动全身,有时候甚至比磨骨还要痛苦。唯一的办法,就是静坐调息,倚靠沉淀的几丝灵力去作稍微缓解。乔黎之前都没发觉什么,但这次,却捕捉到了他表情流露而出的苦痛,像是突如其来所承受的一样,以至于他想压抑都没能压抑得住。“你怎么了?”她眸色微疑,奇怪地问。但这话落后,屋中依然静悄悄的,并未得到任何回应。之前乔黎其实也遇到过这种情况,但她当时只觉得这人是有意不搭理她,毕竟,苏夜痕脾性本来就不好,蹙眉冷脸是常有的事情。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么回事?这看似平平静静的几日娴静时光,他难道一直都在忍受强烈的痛苦?乔黎心情说不上来的复杂,她连忙将那堆东西搁到了一边,然后走到床榻边坐着,抬手轻轻搭上了苏夜痕的手臂。苏夜痕亦在这时候睁眼,那双眸子冷冽至极,如被寒霜冰冻过的幽深潭水。之前远看还没觉得,这会儿凑近看,乔黎才发觉这人唇色淡得发白,凶凶的眼眸中亦散布着轻微的红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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