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哽咽,充满了无尽心痛的语调,让小北瞬间明白了母亲为何失态。
她身体微微一僵,随即下意识地想拉上衣襟遮掩,语气带着一种习惯性的平淡:“都是些旧伤了,早就不疼了。娘,快擦吧,怪冷的。”
她越是这般轻描淡写,柳如烟的心就越痛!
不疼了?伤痕或许不疼了,可留下这些伤痕时的恐惧、无助和剧痛,难道也能轻易忘记吗?
她再也忍不住,猛地将女儿轻轻拥入怀中,避开她的伤处,哭得不能自已:“对不起......宁儿......对不起......是娘没用......是娘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多苦......这么多罪......”
就在这时,谢严端着一盅刚炖好的参汤,恰好走到门边,本想问问女儿是否有什么忌口的。
帘子半掀,他一眼就看到了妻子崩溃痛哭的模样,以及女儿背上那纵横交错、触目惊心的旧疤痕!
“哐当——!”
手中的汤盅瞬间滑落,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滚烫的参汤和瓷片四溅开来。
谢严却恍若未觉,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小北背上的伤痕。
那双曾经执掌千军万马,稳若磐石的手,此刻颤抖不已。
他脸上的血色刹那间褪得干干净净,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些疤痕!远比陆烬言语的描述更具冲击力!
从眼里,直接落到心里,像被人攥住了心口,揪痛不已。
仿佛能看到他的小女儿,是如何在冰天雪地里、在刀光剑影中,一次次受伤,一次次流血,一次次挣扎求生。
而他这个父亲,在哪里?他在哪里?!
巨大的悔恨和心痛。他猛地转过身,一拳狠狠砸在门框上,发出沉闷的巨响,指节瞬间破裂渗血。
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只有胸腔里那股几乎要将他撕裂的窒闷。
巨大的动静惊动了外间的谢旬渊和谢旬永,两人急忙冲进来:“爹!怎么了?!”
然后,他们也看到了屋内的一幕,看到了母亲怀中妹妹背上的伤痕,看到了地上狼藉的碎片和父亲濒临崩溃的背影。
少年人的热血瞬间冲上头顶,满脑子都是无法言说的心疼。
谢旬永猛地红了眼眶,别开脸去,拳头攥得死紧。
谢旬渊则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上前一步,哑声道:“娘,先帮小妹把衣服穿好,别着凉了。”他的声音也在发抖。
小北被这接连的变故弄得有些无措。
她拉好衣服,看着崩溃的母亲、背对着她肩膀剧烈起伏的父亲、以及眼中含泪神情痛楚的兄长。
她并不习惯成为被怜悯的焦点,尤其是因为这些她早已接受的“过去”。
“真的......都过去了。”她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轻松:“打仗哪有不受伤的,现在不都好好......”
“宁儿!”柳如烟哭着打断她,紧紧抓着她的手:“别说了......求你别说这种话......娘心里......疼啊......”
谢严终于缓缓转过身,他双目赤红,脸上老泪纵横,从未如此狼狈过。
他走到床边,看着小北,那眼神充满了无尽的痛悔:“爹......爹对不起你......”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这苍白无力的一句。
她依旧大部分时间卧榻,脸色虽不再惨白如纸,却仍缺乏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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