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疯了?他是不是死了?小月满心疑惑,他到底为什么要三番两次的救自己?浓云散去,雷鸣停息,牛头山一片寂静,连鸟雀的鸣声也无。太阳金灿灿的光芒破开云层,洒在这一片焦黑的土地上。小月坐在结界里,双手捧着脑袋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看他到底还会不会再动一动。她的头发和衣服都已经干了,但脸上却布满了道道泪痕。结界“砰”地一声炸开,小月走了出去。她走到那人身边,伸出手指碰了碰他。没有反应。她又把那人翻转了过来。啊!是他!医圣孙逸之简直头大如斗,来来回回在九域冰室里转了数百来圈。冰室里寒气彻骨,可孙逸之却焦躁得汗都要流出来了。天君钟离亭看着那么斯文秀气的一个人,强人所难的时候和市井无奈也没什么区别嘛!这医师救人,讲究的不过是个尽力而为,哪有能保证人一定不死的。孟太子眼下已是弥留之际,那一口细若游丝的气,看着像随时都能断掉。可天君却命自己无论如何得吊住孟太子这口气,等他拿了解药回来。关键是这口气得吊多久,他何时才能回来,他也没说啊?给个准数行不行?须知人将死时,药石罔效。不用药也就罢了,用了药,说不定立时就会毙命。医圣看着呼吸微弱,不省人事的孟子煊,痛苦地摇了摇头。用药?不用药?孙逸之掂量来,掂量去,始终做不了决定。毕竟事关生死荣辱,任谁都不敢轻易做决定。天君临行时的话,尤在耳畔,“孙逸之,阿煊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也别做什么医圣了!”这是个什么意思的威胁,这个威胁又有几个意思?孙逸之真想把钟离亭抓回来,仔细问一问。……毕竟是天君,果然了不起,被天雷劈了这么多下,竟然还没被烤焦,还能有口气在。小月坐在钟离亭的床边,看着眼前昏迷的人,心情复杂。这人救了自己两回,怎么说也算是自己的大恩人了。可孟子煊却好像很不喜欢他,将来说不定还得找他报仇,到时候,自己到底帮谁?他们之间的仇恨貌似也不是轻易化解得了的。从感情上说,自己当然是站在孟子煊这边。可若真帮着孟子煊对付眼前这人,算不算是忘恩负义?哎,真纠结!这人却缓缓睁开了眼睛。他一醒来,便手撑着床沿挣扎着下床,想要起身离开。无奈伤得太重,还没站稳,便又摔回了床上,疼得倒抽了一口气。小月看他疼得厉害,也跟着皱了皱眉,“我看,你还是再躺会儿吧!”“这是哪?”那人道,声音嘶哑,比孟子煊的声音稍稍粗犷些,凶一些,但也很好听。是不是长得好看的人,声音也格外好听一些?“这里是星月洞”,小月笑嘻嘻地道。小月脸面上虽是笑嘻嘻,肚子里却正在调集所有学问,苦苦思索着怎样遣词造句,才能不失分寸又有礼貌的问出心中的疑问。“嗯,那个,天君大人,凡事呢,必是有果必有因,世上无无因之果,亦无无果之因,虽然子曾经曰过,日行一善,修为必增,但……”钟离亭正端坐在床上,闭着眼睛,默默调整内息。他此番生生受了八十二道天雷,每一道天雷都是裂骨灼心之痛。饶是他修为深厚,也颇觉抵受不住,全身的骨头都跟散架了似的,每一寸肌肤都似在烈火上烤炙地一般,稍动一动,便觉疼痛难忍。而小月却还在他耳边聒噪不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钟离亭皱了皱眉,“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小月:……“好吧,我就是想问问你,为啥要救我?”“是阿煊让我来帮你历劫的!”钟离亭回答得很干脆。“阿煊?孟子煊!”小月这三个月来还是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他的名字,不禁有些激动,“他让你来的?他还想着我?他好些了吗?”钟离亭重伤之下,本就有点晕,被他这么一问,可就更晕了。而且,这姑娘每问一句话,都要往前凑一点点,以示对这个问题的关切。凑着凑着,她的那一双大眼睛,就到了他的面前。钟离亭几不可查地往后仰了仰,语调平静地道:“阿煊他……挺好的。”“那就好,那就好!”小月站了起来,激动地走来走去。最后,她又重新坐回了钟离亭床边的凳子上,满怀期待地问:“我能见见他吗?”钟离亭测过头,避开了她的目光,冷冷道:“不能”。“为什么?”凭什么你能见他,我却不能?小月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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