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应该有事业和家庭,但是事业和家庭相比,又孰轻孰重?有了事业没有家,在外面拼个精疲力尽,回到住的地方推开门只见一片漆黑,没有人为他留一盏灯,难道不是悲哀吗?他究竟走错了哪一步?为何错得倾尽全力也无法弥补?还是他弥补的还不够,因而挽回不了她伤痕累累的心?选择离开,是他最后的赌局,孤注一掷的决心。任彦彬跟她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了,若是她不来,就代表她选择跟任彦彬,按照对外公开的消息举行婚礼……那么他留下来也只是徒增伤心,是不是还不如回去之后不再来?她还没有出现,还没有……这是她给出的答案,不是吗?元乔晟,你这一辈子注定要孤独终老了,谁让你当初选择放手?谁让你当初不分青红皂白,不查清楚事情就伤她的心?你口口声声说那是你唯一的妻子,是你最爱的人,你仔细看看你都对她做了些什么?你伤透了她的心,还指望着她会选择你,你究竟有多痴心妄想?她失去父母,被文家逼走的时候,你在哪里?她失去腹中的孩子,痛不欲生的时候,你在哪里?她在国外忍受孤单和心痛,压制着悲伤,努力变强的时候,你在哪里?你不知所踪,还刻意对外宣布要和别的女人结婚去刺激她,这就是你对她的爱吗?你有什么资格说爱她?有什么资格?搭乘飞往苏黎世的乘客已陆续登记,候机厅的这一角只剩他一人还久坐不动。一分钟后,又陆续到来了几人,看来是早早到来等下一班飞机的。听他们交谈时说的语言,可辨析出是台湾人,甚至还低声地播放着一首闽南语歌曲。昨暝冷月照床将一场好梦来打断想着无缘的人心就酸连青春拢打损昨暝冷月黯淡光像一场好梦袂按算两字相思伴月照入门又骂阮心太软思念哟我思念哟只有在梦中思念哟我思念哟心爱望你原谅有缘管伊路外长若无缘对面千里远不管举头对月一直问有路怎样倒返有路怎样倒返?元乔晟黯然垂首,这歌唱得可真好,“有缘管伊路外长,若无缘对面千里远”,呵,他和她是不是就属于后者?还有十二分钟的登机时间,两分钟后登机口就要关闭,他还要坚持下去吗?明明告诉过自己,即使还有一分钟,十秒,一秒都要等下去,要等到最后的结果,怎么现在竟然有些害怕知道结果,竟然有些承受不起?一个小女孩哼着歌从跟前走过,又折了回来,呆呆地好奇地看着他,问:“叔叔,你怎么流眼泪了?”她家大人听闻,忙驻足回身,说了一句“抱歉”就带着她走开了。元乔晟苦涩地摸了摸脸,才赫然发现手指一片潮湿,竟是落泪了。因为胸口的痛剧烈得让他无法呼吸,才感受不到泪水滑落时滚烫的灼烧,是这样吗?元乔晟?现在才感觉到痛,是吗?可惜太晚了,太晚了……你痛得根本毫无意义。时间进入最后一分钟,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提起手提包艰难而缓慢地起身,迈步向登机口走去。登机口的检查地服已经开始收拾关门,看到他走来,彼此交换一个眼神,又停下了动作。“等一等!麻烦等一等!”“麻烦等一等!”一个成熟的女音混着一个稚嫩的女娃音,配以“蹬蹬蹬”的高跟鞋,响遍了候机厅的上空。所有人侧目看去的瞬间,一切杂音消失。元乔晟愣愣地站在了原地,距离登机口还有不到两米的位置,怔怔地望着同样停下来的那两人。那女人穿了一件白色的薄款呢子大衣,腰的部分有红色的宽细不等的两条横条,下身一条黑色紧身裤,高跟短靴。右手胳膊上挂着一个红色漆皮的方块包,亮闪闪的皮面能照映出四周的物体。她的怀里抱了一个小女孩,编着小辫儿,戴了两朵红色蝴蝶结。小女孩儿笑嘻嘻地看着那个女人,看到她长时间静默不动,笑容也渐渐地僵硬起来,一双大眼睛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最终幽深似海的眸子定定地看着他。元乔晟这才看清了眼前的孩子。肤白,眉浓,睫毛长而密,眼深似海,鼻梁秀挺,唇粉而嘟,下巴尖……这个样子,这个样子……那孩子眨了眨眼,微微低头去喝手中拿着的奶瓶,在她小小的怀里,还抱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熊。那小熊穿着粉色的连衣裙,左边的耳朵那戴着一朵深粉色蝴蝶结……这不就是她之前抱着睡觉的小熊,他为此吃醋过的小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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