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到底和裴听寒有什么关系值得此人一句一提?李辞盈紧皱眉头,依旧说道,“您说药是‘那位’的人换的,可陆暇说是他所为,你二人之中岂非定有一个在扯谎?”萧应问勾了个讽笑,“你宁愿信一个傻子,也不愿信我?”谁人说陆暇是傻子都可以,唯独萧应问不行,李辞盈怒火燎原,拍桌站立起来,冷声呛道,“萧世子天潢贵胄,一向眼高于顶,谁人在你看来不算傻子?!以歪曲事实来为我承诺,不一样也把妾当作傻子来哄?”有的人无理取闹起来,确实也要往牛角尖里钻,萧应问一双锐目紧紧盯住她,凉声道,“不错,苏君衡一案的确与官家无关,可昭昭以为萧、裴两家亲切到何种程度才好使李家警觉?天子年少,依仗权臣方激流勇上,吾等不过是载舟之流,等来他羽翼丰满那日再较后路为时晚矣!昭昭聪慧,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李辞盈自是明白得不能再明白,“是以您就要编造事实来骗我?!”萧应问:“不错,为着某深知昭昭觉着‘情’之一字堪为可笑,在你看来,若非势不得已,某如何能为你做来这许多退让?直言一句为保你永生平安,永宁侯府就再不需要孩童,你会信么?!”“赤色。”“我为何不信?!”此豪言冲口而发,其实听来自个甚觉荒谬。李辞盈既是惶悚,亦觉骇然——若非顺势之故,萧应问哪得为美色多番筹谋,单只“情”之一字,真能够让他甘心跪倒在她的裙下?她振振道,“分明您哄骗在先,其后凭臆度诿过于人,也是,世子鸣珂锵玉,从未将咱们这样的‘傻子’放在眼中,招猫逗狗罢了!您何曾在意过妾是什么样的性子?”一顿,又好似伤心透了,红了眼眶去,愤愤扭身坐下了,再不看他,“说什么我‘不会信’,真不知您将我想做了什么人!”好笑,萧应问经年事审讯问究,最擅一项洞察人心,打从两人初识,他就晓得她是怎么样的人。听罢此言,他当即冷笑连连,“并非某要将你想做什么样的人,不过是裴听寒愚蠢,才教昭昭掉以轻心、漏洞百出、才教你有己无人,贪心不死,为‘利’一字宁负心薄幸,投机、倒戈、徘徊如墙头草一般顺势迎风的本性显露无遗罢了!”“你!!”李辞盈眸色骤沉,她猛地抬头去望他,真是一时吃惊得说出不话来。她晓不得自个方才于九思池旁是如何抓紧裴听寒不肯放手的,也不晓得萧应问对她喜日寻到裴府去如何怒潮汹涌,她只当是此番不慎砸中了他的额面,才教他这般大失水准。是,她是不该拿那锦囊砸他,可她料想此人功力深厚,必然是能躲开的呀!身为十六卫总管上将军,连小小女郎的暗算也躲不过,长安防备岂非危在旦夕之间!?“我怎么?”此刻妒火难忍,萧应问实不明白为何时至今日她仍想留住裴听寒这条后路,“我说得不对?”诘责句句在耳,那高高在上的矜傲实刺得人眼睛生疼。李辞盈真是匪夷所思,她冷笑着点头,“对,你说得对。”话略顿,再昂首打量了他,凉声说,“萧世子心明眼亮,当然说什么都对,然这世上就偏有人色欲熏心,明知妾自私、贪婪、狠毒、罔顾信诺,仍仗势权霸,要自他人口中贪下这一味美色,全不顾人家究竟情不情愿!”斗合争讼,自是哪儿伤人往哪儿戳,很巧,李辞盈本是要斥他不讲信义、贪恋美色,可不知怎的仍然歪打正着戳中人家本就发闷的肺管子。喉间腥甜沸沸汩汩,萧应问紧紧咬住牙,“你与他无名无媒,怎称得上一句‘他人口中’,还是说在你心中早将他当作夫君,是某‘仗势霸权’拆了你们这对苦命鸳鸯?!”李辞盈以牙还牙,恨声道,“难道不是?!”从前在裴听寒面前,她尚且稍做了伪像,朝夕之间总透着几分在意,才使得他坚认两人有情,她之摇摆不过率性恣睢、身不由己罢了。可萧应问不同,他早晓得她多少恶毒,包括她从未与任何人透露过的秘辛——只为贪生便不肯为夫族开枝叶,岂能为世所容?敢问这世间怎有人特立独行,执意要爱这样的女子不可?教她如何信他?!“好。”雷霆般的轰鸣在脑中炸开,萧应问惨然笑了声,今日之大起大落可谓世间少有,前一刻二人相依,才教说了多少亲昵话,李昭昭虽是不曾爱他,可到底也并未真正厌恶了他。假以时日、假以时日,他必定能——可惜,她不过见了那人一面,便是天变一时,心变一刻,什么歪损的话也往他身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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