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还没见识到他的本事前,就先生出一丝失望。
而无论周遭氛围如何,围观众人内心在想什么,并不能影响到千剑山上的两道少年人影——
或者应该说,淡定的只有婉清神女一个人而已。
和外面的人距离再怎样远,风悬骨也能听到外界之人的议论声,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少女——是公冶慈夺舍重生吗?
他们之间距离的这样近,他竟然完全没察觉出有什么异常,唯一能够感知到的,是眼前之人身上蔓延而来的冰凉气息。
可是——
风悬骨忍不住开口问她:
“你……难道真是公冶慈夺舍重生?怎么可能……”
婉清神女轻笑一声,垂眸看过一圈外围的人群,叹息道:
“这么多人期待着这样的结果,恐怕不容我说不是——怎么,为何你这样一幅隐忍的表情,你的仇人,难道是公冶慈?”
风悬骨沉默不语,只是眉心皱的更重,这样的态度……倒是让婉清神女更加好奇,还真是有些意想不到:
“不会真被我猜中?你的仇人真是公冶慈?”
仍是没得到任何回答,但某方面来讲,沉默本就是一种答案。
婉清神女接着思索道:
“可你一副独行侠的模样,寡言少语,满腔仇怨,过往应当是与你的父母之一,或者师尊之类的长辈单独居住在与世隔绝之地,乃至于很少有与人接触的时机,但这样就说不通了,你年不过二十,无论是亲子,或者师徒,至少你不应该会和公冶慈产生什么直接的恩仇牵连,除非——是你长辈与公冶慈有什么恩怨,你是代为复仇,对么。”
真是太过可怕,简直到了可怕地步的洞察力。
风悬骨呼吸不自觉放轻,那是一种不知道该称之为戒备还是敬佩的心情盘旋而上,经久不息。
对上婉清神女那双仿佛已经看穿一切的瞳孔,有一瞬间,风悬骨想要将前因后果全都告诉眼前之人,但他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这种冲动——因为师尊说过,他可以出山报仇,但决不能和任何人说师尊的任何讯息。
风悬骨移开视线,语气颇为生硬的说:
“你如果不是他,那就和你无关。”
真是不坦诚的少年人啊。
不坦诚的代价,也许就失去了唯一一次能够抓住公冶慈的机会也说不一定哦。
既然风悬骨要保持沉默,婉清神女也不再追问下去,她向来善解人意。
而这个话题进行不下去,婉清神女拖延时间的目的也已经达到,有关这少年人的事宜也差不多了解,似乎再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
于是婉清神女怀抱着【贝叶优昙】,开口和风悬骨告别。
风悬骨见她真有要转身下山的意思,犹豫开口:
“你,真要就这么放弃青帝?”
“不是说了么,我已经拔了一只剑,根据千秀试剑的规矩,再无法拔第二只剑,况且——”
婉清神女的目光落在二人之间的青帝剑上,意有所指道:
“青帝入我手中,也不过是泯然尘土而已,一个是已逝之人,一个是怀仇之人,就算是让青帝自己选择,结果也只有一个。”
已逝之人,与怀仇之之人,要选择哪个呢。
选择前者,余生共黄泉陪葬,选择后者,余生与杀戮为伍,司生机与光辉之神,遇到了两个最合适,又最不合适的持剑之人,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但归根结底,神剑被锻造出来,就是要让它大放光彩,杀戮本也是剑道之一,并无不妥之处,相比起来,前者就是全然的无用了。
更何况是预祝新生之神的青帝,怎么会选择一个死人来作为剑主。
青帝剑微微晃动,朝婉清神女倾斜剑身,随后又有一道青色龙影从剑中飞出,同样朝她垂首,仿佛人之俯首拜别。
婉清神女道:
“不必为我感到惋惜,不过重归天地而已,况且——”
她忽然轻叹一声,仿佛陷入某种惆怅的回忆:
“吾曾经在此辜负过一只神剑,故地重游,总不能再使它神伤。”
风悬骨听不太明白她后面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前面的已经足够让他失色,咽了咽喉咙,第一次发现开口说话是这样艰难:
“已逝之人……是什么意思?”
婉清神女歪头看向他,露出一个轻巧的笑容,轻缓的声音像是烟雾一样朝他吹去:
“你不是早就感觉出来了么,那属于死人的冰凉气息。”
风悬骨:……
眼前的神女,竟然会是一个死人……吗?
死人能和自己说话吗?甚至屡屡说出能够震惊自己的事情么。
风悬骨看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少女,从来无畏的他,从心中生出一股难以抵御的寒意,合着从眼前少女身上飘荡来的冰凉气息,让风悬骨感觉自己由内而外,仿佛处于三九寒冬的冰水之中,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你不要吓我——”
风悬骨并非是惧怕尸体鬼神之人,但此刻也被婉清神女的言语惊的打了一个激灵,下意识朝着她踏出一步,伸出手想要拉过她的手腕,试探她的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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