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坤宁宫出来时,日头已经偏西。苏迁迁刚上轿,采薇神色匆匆跑来:“娘娘,陛下宣您去乾清宫。”轿辇调转方向,穿过重重宫门。乾清宫前的青铜麒麟在暮色中泛着冷光,苏迁迁深吸一口气,踏入殿内。陈明正对着舆图皱眉,案头摆着御马监的卷宗。见她进来,他抬手示意:“看看这个。”苏迁迁接过卷宗,上面赫然写着马夫供认收受钱财,欲谋害容贵人。她心中冷笑,果然是栽赃陷害,只是这次被她识破。“皇后觉得此事蹊跷吗?”陈明忽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苏迁迁后退半步:“回陛下,御马监向来归陈贵妃管理,这其中关节,臣妾不敢妄言。”她将卷宗放回案上,余光瞥见陈明眼中闪过的兴味。“苏迁迁,你越来越有意思了。”陈明忽然大笑,“既如此,这案子便交给你彻查。”苏迁迁愣了一瞬,随即福身:“臣妾遵旨。”踏出乾清宫时,夜色已深,她望着漫天星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陈贵妃,容贵人,这不过是你们噩梦的开始。回到椒房殿,苏迁迁屏退众人,从暗格里取出前世的遗物——一块带血的丝帕,上面绣着半朵残梅。她将红梅插入青瓷瓶,烛光摇曳中,花朵的影子在墙上扭曲成诡异的形状。这一世,她要让所有害过她的人,血债血偿。棋局暗斗大朔永庆三年腊月初三,卯时的晨雾还未散尽,椒房殿内已烛火通明。苏迁迁握着御马监案宗的手微微发紧,泛黄的纸页上墨迹未干,却字字暗藏杀机。昨夜她命采薇暗中查探,得知那名“畏罪自杀”的马夫,其妻儿竟在事发后神秘失踪。“娘娘,陈贵妃派人送来早膳。”采薇掀开珠帘,神色警惕。苏迁迁抬眼望去,鎏金食盒上镶嵌的红宝石在晨光中闪烁,宛如毒蛇的眼睛。她勾起唇角,前世便是这盒掺了朱砂的甜糕,让她缠绵病榻半月有余。“收下吧,告诉来人本宫谢过贵妃姐姐。”苏迁迁起身走向妆台,指尖抚过铜镜旁的银簪,“另外,去传慎刑司的张公公,本宫要再审一遍御马监的卷宗。”采薇领命而去,她望着镜中自己愈发清冷的眉眼,轻声呢喃:“陈淑华,这次该换你入局了。”巳时三刻,阳光穿透乾清宫的明黄纱帐,在青砖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苏迁迁跪在蟠龙纹地砖上,案头摊开的不仅是御马监卷宗,还有厚厚一沓关于陈贵妃兄长陈延之的密报——前世她从未注意到,这位位极人臣的国舅爷,竟私吞了西北赈灾的半数钱粮。“陛下,御马监一案另有隐情。”苏迁迁声音清亮,将证物逐一呈上,“马夫虽死,但他生前常出入陈府,而西北的赈灾银”话未说完,殿外忽然传来喧哗。陈贵妃披着赤金织锦斗篷冲了进来,珠翠相撞发出刺耳声响。“陛下可要为臣妾做主!”她扑通跪在陈明身侧,泪水涟涟,“皇后娘娘竟诬陷臣妾与兄长勾结,这是要将陈家置于死地啊!”陈明眉头紧皱,目光在两位爱妃之间来回扫视。苏迁迁却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最后一份证物——马夫妻子留下的遗书。“陛下请看,这封信是昨日在城郊破庙发现的。”苏迁迁展开信笺,上面血迹斑斑,“马夫妻儿被人以性命要挟,而幕后指使”她故意停顿,余光瞥见陈贵妃脸色骤变,“正是国舅爷府中的管家。”殿内空气仿佛凝固。陈明猛地起身,龙袍扫落案上奏折。陈贵妃瘫坐在地,妆容花乱:“陛下,这都是皇后的阴谋!”苏迁迁却叩首道:“臣妾愿以性命担保所言属实。若有半句虚言,甘愿受千刀万剐之刑。”黄昏时分,椒房殿的铜炉里炭火烧得正旺。苏迁迁斜倚在美人榻上,听着采薇传来的消息:“陛下已命人查封陈府,国舅爷被当场拿下。陈贵妃被禁足,连太后的求情都不管用。”她转动着指间的翡翠扳指,那是前世陈明亲手为她戴上的定情之物,如今却成了扳倒陈家的利刃。“去准备些滋补的汤药,本宫要去探望贵妃姐姐。”苏迁迁起身整理云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踏入钟粹宫时,往日骄横的陈贵妃正蜷缩在角落,发髻凌乱,眼中满是惊恐。“姐姐这是怎么了?”苏迁迁假作惊讶,亲手递上汤药,“不过是些误会,陛下定会查明真相。”陈贵妃突然扑过来揪住她的手腕:“是你!一定是你在背后算计!你这个贱人”话音未落,苏迁迁反手将汤药泼在她脸上,瓷碗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里格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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