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风云没那么快传到淮南,趁着淮南尚且太平,将堤坝之事顺利完成,他也算是没愧对了殷玄那一张圣旨。皇城。殷玄再次到大理寺狱中提审樊林。樊林口中鲜血淋淋,嗓子也哑得可怕:“你还不杀了我。”殷玄抬手屏退众人,连潘全也退到外头:“在你说实话之前,朕都不打算杀你。。”樊林:“陛下想听属下说什么。”殷玄:“朕听守卫说,你声声喊着要朕跟你对质,如今朕来了,你且说说,朕是如何派你去刺杀玉振业。”樊林一时哑言,盯着他说不出半句话。殷玄:“阿林,朕一路提拔你,看中你的能力跟人品,朕不相信你心甘情愿的投靠了慎王,你就没想过杀了他?”殷玄拿出一枚盒子,里头放着一颗黑色的药丸:“慎王安插在大理寺的奸细,朕已就地正法,你如今对慎王而言,也只是一枚弃子。”樊林盯紧那颗要命的药丸,那种生不如死的感受,他这辈子都不想再体会:“给我!”殷玄将匣子合上:“朕给你两个选择,为朕所用,或者自裁。”樊林盯着殷玄,竟骤然崩溃。“哈哈哈哈哈!你们都把樊林当条狗罢了!”樊林赤红着眼,“你们争来夺去,将我视作筹码,看成替你们咬人的狗,我做了那么多,却被逼成如今不人不鬼的模样,我得到过什么!”殷玄淡道:“朕已命人将你妻儿送离京城,不管你如何选择,至少你的妻儿不会牵连其中。”樊林神情微变。“朕给你一夜时间考虑。”另一边,玉钦返回淮南,隐瞒了京中的诸多事情,只与许仕安一心扑在堤坝修筑上。堤坝顺利完工那一日,玉钦火速带许仕安离开了淮南。许仕安坐在马车,回京的路越走越不对劲:“清源,咱们不是回京复命吗。这路怎么不像去京城?”时至此刻,玉钦才跟许仕安吐露实情:“我们不回京去了。”“啊?为什么?”许仕安担忧道,“我一早就觉得你不对劲,可又怕是自己多思多想,问起来再触了你的伤心事,清源,到底怎么回事?”“陛下给了我牒牌,让我离宫。如今京城不太平,我们暂且不回京的好。”玉钦没有细说京城的情况,不过许仕安也能猜出几分。许仕安失落道:“我还当今年能参加科举,如此想来只怕又无望了。”玉钦:“你也不要灰心,皇位之争一触即发,等到来年春闱,说不定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你还是可以照常去参加考试。”“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我回淮南之前在京城外郊相中了一处小宅,那地段距离京城不远,却是个僻静之处,很适合读书写字,你若愿意,就随我一同住过去,先温着书,随时听着春闱的消息。”“好。”京郊的院子,收拾的干净敞亮。屋子里摆着好些小玩意,许仕安一眼就认出是玉钦从前的东西。许仕安暗暗惊讶:“陛下将你从前的衣裳玩意儿,都还给了你?”“是。”除了这些小东西,还有一沓银票,足够他这辈子衣食无忧。许仕安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问下去。他总觉得玉钦跟陛下之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就算他问了,也问不明白。玉钦跟许仕安暂住在京郊的院子,两个人一同住着,日子过得倒是不无趣。许仕安平日写字背书,闲暇时缠着玉钦教他骑马。疾风这马性格太烈,不适合初学者,玉钦去马市上给许仕安挑了一匹性子温顺的,许仕安读书读累了,就喊着玉钦漫山遍野的跑马。年关时,京城还如往昔一般热闹,于百姓而言,日子还如从前一般,窥不见多少暗潮汹涌。玉钦买了些纸钱元宝,去给他娘亲上坟。从前他困在宫中,只能在放奴才出宫探亲的那几日,草草的给他娘上一炷香。今年他总算可以好好祭拜。路上玉钦还想着,等到开了春,天气暖些,他便请人将父亲的孤坟迁到京郊,与娘合葬,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墓碑前,刚刚燃尽的纸钱还冒着青烟,风一吹纷扬而起。有人比他先一步来祭奠的他的母亲。是谁?玉钦茫然往山下看了一眼,是谁来祭拜了他的母亲?“大哥?!”玉钦往山下追了几步,难道他兄嫂还活着吗。除了兄嫂,谁还会来祭奠呢?玉钦往山下去,潮湿的泥土里留下两道浅浅的车辙印迹,循着循着便没了踪迹。玉钦望了几眼,看不见半个人影,牵马回了墓碑前,将准备的瓜果、点心一一的摆在碑前,燃香之后便坐在碑前等着三炷香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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