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的目光放肆地落在他背影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黑发在阳光下泛着光泽,显得格外利落。宽阔的肩膀线条流畅,向下收束成窄窄的腰身,勾勒出完美的倒三角轮廓。修长的双腿被裁剪合体的西装裤包裹的笔直,迈步间带着从容不迫的力量。阮绵看得出神,鼻尖忽然一热,下意识抬手一抹,指尖竟沾上了鲜红的血迹。他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慌乱地仰起头,一定是最近天气太热,上火了。他赶紧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巾,捂住鼻子。陆砚洲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微侧过头,余光扫过阮绵,见他仰着头,手里攥着纸巾:“怎么了?”阮绵连忙摇头:“没事,天太热,有点上火。”躲避着他的视线慌慌张张朝洗手间跑去。等他再回来时,只看到陆砚洲消失在长廊尽头的背影。“这里是档案室和纪念墙。”院长推开一扇浅蓝色的门。房间不大,三面墙上挂满了相框,记录着孤儿院的历史。陆砚洲的目光扫过左侧墙上泛黄的照片,最终停留在一张集体照上。照片拍摄于十年前,大约二十多个孩子站在孤儿院门前,前面坐着几位老师,院长站在中央。他的视线定格在角落里的一张小脸上,男孩看起来八九岁,站在最后一排的边上,与其他孩子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加上异常清秀的长相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很难想象一个人的眼神可以十年不变。此刻那双清澈羞怯的眼睛,正透过玻璃相框,静静地看向自己。视线下移,他看见对应的名字:李绵。原先是姓李么。很普通的名字,却再次让他有一瞬怔愣,似乎在哪里听过。太阳一点一点西沉,阮绵在孤儿院呆了一整天,下午他陪小朋友们在院子里游戏,好几次背后的汗毛突然竖了起来,好像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随着天色渐暗,那种感觉愈发强烈,如芒在背。阮绵跟小朋友告别,“小绵哥哥,你下次什么时候来呀?”小洁仰着头,声音软糯糯的,带着几分期待和不舍。她的头发扎成两个小辫子,随着说话的动作轻轻晃动。阮绵蹲下身,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辫子,也学她晃了晃脑袋:“等哥哥有空,我就会再来看你们。”“真的吗?”另一个小男孩挤了过来,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还带着几分不舍:“那你什么时候有空呢,你已经很久没来看我们了。”阮绵一时哑口无言,看着小男孩那略带埋怨的眼神,慌张避开眼:“对不起,我最近事情有点多。”他不喜欢来孤儿院,因为没有任何能力拯救谁,只想蒙上眼睛不去看那些苦难,可他又知道,这些小孩有多期盼每一个人的到来。“以后我肯定会经常过来。”孤儿院位置很偏僻又恰逢通行高峰期,打车软件半天没人接单,再不走天就彻底黑了。他扫视了一圈周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快步朝一公里之外的公交站走去。但走了不过几十米,阮绵突然打了个激灵,毛骨悚然,好像有一条冰冷的蛇顺着脊背缓缓爬行,他放慢脚步,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有人跟在自己身后。两侧的榕树树叶被风吹的沙沙响,阮绵不敢回头,将手伸进口袋,掏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屏幕上映出他苍白的脸和身后模糊的景象,他微微调整角度,心跳如擂鼓般剧烈。摄像头捕捉到了一个有些佝偻的身影,看不清脸,但阮绵瞬间意识到那是谁。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小孩,阿婆说的没错,他不能把自己怎么样了。阮绵停下脚步,身后的人也跟着停了下来,他转身,对上一双浑浊贪婪的眼睛。那是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件半旧不新的polo衫,距离他大约几米远。男人瘦削的脸上布满皱纹,花白的头发稀疏地贴在头皮上。他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阮绵,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阮绵想尖叫,想逃跑,可他双腿发软,几乎无法行走,右手在口袋里掐着自己大腿上的肉,他不能露怯,强忍着恐惧逼自己直视眼前的人,眼眶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红。“你比小时候更漂亮了。”王进海的目光在他身上游移,咂舌摇了摇头:“可惜了。”他声音沙哑,像噩梦里爬出来的回声,阮绵听懂了他的意思。王进海是恋童癖,曾经的猎物长大了,错过了最佳食用期。“十年啊”王进海轻声说,朝前走了两步,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十年高墙里的日子,你知道我靠什么撑过来的吗?就是回忆……回忆那些漂亮的小男孩,而你是我想的最多的。”王进海遗憾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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