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觉得自己像是病了,他依然如往常那样坐在门后,只是必须听到那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顿,开门关门,才能安心入睡。陆砚洲下班的时间不一定,早的话六点能到家,晚的话有时候凌晨才到家,或许是有应酬吧,他无从得知。阮绵不知道他的一天是怎样度过,他能做的,只有日复一日的等待。日子就这样过了半个月,阮绵掰着指头数了数,他们碰见了五次,都是在早上出门的时候,那人一如既往地,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心仍旧麻麻的痛着,糟糕的心情在周六这天看到突然出现的方时赫到达了顶峰。方时赫最近也忙得脚不沾地,今天总算闲下来,约了几个朋友吃饭,吃饭的地方离阮绵这挺近,他没忘记上次阮绵为了自己拈酸吃醋哭得伤心,有些迫不及待的过来看看,顺便把上次没来得及干的事干完。他那颗热起来的心在看到阮绵如往常一样抗拒的神情后迅速变得冰冷。方时赫阴沉着脸,看阮绵的眼神几乎可以说是怨毒,阮绵已经做好了被他折磨的准备,却没想到他只是盯着自己看了许久,最终挤出抹意味不明的笑:“换身衣服,跟我出去吃饭。”阮绵被方时赫拉着手进入包间,在看到那张日思夜想的脸,脸色瞬间变得灰白。他宁愿被方时赫毒打,也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面对他。陆砚洲的视线从阮绵脸上掠过,在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上停留了一瞬,移开目光。有人立马嬉笑起来,挤眉弄眼的喊着小嫂子。“平常藏着掖着不愿意带出来,今天怎么舍得带嫂子出来了。”“嘿,你要有这么漂亮的老婆,估计比时赫还要严防死守。”一群人哄笑着打趣。方时赫看着阮绵从见到那人后就如同死了一般的神色,又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陆砚洲,恨得咬牙切齿,冰凉的目光恨不得将人刺穿。他将阮绵当成小孩一般抱坐在自己腿上,手放在他腰侧不轻不重的摩挲,亲密又暧昧,阮绵如坐针毡。有人促狭说道:“方少真是疼老婆呀。”方时赫笑起来一双桃花眼风流多情:“我老婆十八岁就跟了我,我能不疼吗?”他特意强调了十八两个字。桌上的人都在笑,神色各不相同,除了陆砚洲。阮绵听着那一片戏谑的声音,坐在他腿上浑身僵硬,垂着脑袋不敢去看对面的人,方时赫掏出一根烟,让阮绵给他点上。方时赫吸了一口又将烟放到他嘴边,让他来一口。在别人听来温柔的语气,阮绵却感觉不寒而栗,周围又是一阵嬉笑打趣。烟吸进嗓子飘入肺管,阮绵被呛得咳出了眼泪,感觉到那股若有似无的视线似乎在看自己,他偏过脸低垂下脑袋。下一秒,他的下巴被方时赫抬起转到对面,视线被迫迎向陆砚洲。“跟你哥好久没见了吧,去给你哥把烟点上。”方时赫语气调侃,眼中却没有一丝温度。说完将阮绵扶起来,狎昵的拍了拍他的屁股,将银色打火机递到他手上。顷刻间,所有的视线都凝聚在自己身上,阮绵脑中嗡嗡作响,他看清方时赫眼中的恨意,那一瞬间他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不会的,方时赫如果真知道什么,早就将自己打死了。阮绵握着冰凉的打火机,战战兢兢向注视着自己的人走去。他交叠着一双长腿,姿态闲适靠在椅背上,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眼神却冷的像万年不化的冰川。两米、一米,距离越来越近,他的运动鞋轻轻抵着皮鞋尖,明明是俯视的姿态,却感觉自己卑贱的像条狗。陆砚洲目光幽深的盯着他看了一会,拿过烟盒随意抽出一根烟含在唇间,阮绵望向那双眼睛,感觉周围一切都静止下来。他微微倾身抬起手凑到那薄唇边,膝盖因为靠近的动作相抵,骨头硌着骨头,温热的呼吸拂过他冰凉的手指。“咔哒”一声,阮绵的手很明显抖了一下,打火机窜出一簇高高的火苗,陆砚洲就着火深深吸了一口,瞥了一眼他蒙了一层雾的眼睛,吐出烟圈,烟雾在两人之间缭绕。陆砚洲将翘起的二郎腿转动方向,阮绵小幅度往后退了一步。他用鞋尖抵住阮绵膝盖重重摩擦了两下,在浅色牛仔裤上留下一点灰痕。膝盖的疤痕传来一丝疼意,阮绵的心在那千刀万剐的眼神中被削成一片片,游魂般回到方时赫身旁。对面的人仍倚在背靠上,浅浅咬着烟蒂,周身烟雾缥缈,让人看不真切,阮绵不敢再看,一顿饭吃的味同嚼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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