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笑着揉了他的头发,给出莫大的赞赏。周止缓慢地走过去,在看到他时,男孩儿的笑容就放下了,面孔冰冷地将水杯递给助理。“哎周止是吧!过来!”制片看到周止,朝他高高扬了下手,导演也跟着看来面色寻常。“导演好,制片好。”周止毕恭毕敬地朝他们点了下头,手垂在裤缝,紧张地揉搓一下,“实在不好意思,我连夜赶来路上迟了。”导演面色如常,没有过度纠结这个问题,也没有和周止废话的意思,低头翻了两页剧本,递过去:“我刚才看到你在门口和锦爻讲话,你来试试这段戏。”他说着,转头看向被称作“锦爻”的男孩儿,用商量的语气,温声道:“演得动吗?你俩搭一段儿我看看。”锦爻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转过脸目光淡淡扫了周止一眼,打了个哈欠,语气里有股从未想过掩饰的蛮横:“有点累——”“没事儿老师,”周止立刻堆上笑容,“我一个人就成,不麻烦这位小朋友。”导演不强求,指着被镜头框住的一间店铺,随口道:“啊,那行,你去店里坐着,我看看。”周止应着“好嘞”,握紧剧本,飞奔过去,从一米多的柜台撑着手一跃而过。机器摆着,拉进焦距时发出胶卷相机独有的声响,“咔咔”。导演要他试的戏并非开头,而是第四场,名为韩竞东的角色在教室给主角白菓kj后的一幕。周止在第一次试镜时拿过不完整的剧本,脑海中对韩竞东有了大概的想象。他深深呼一口气,快速记下台词,朝镜头微微地点了下头。那天之后,白菓一直没有来上学。班上很多人都说他要出国,不会参加高考。韩竞东再次见到白菓是第三个周日的傍晚。这个冬天的雪来的很快,随月光一起把街道都覆盖。好运南巷的深绿色街牌也被雪弄得斑驳了,巷子很深,也狭窄。好运南巷隔开鳞次栉比的商业办公高楼与待拆老城区。老城区的建筑已经很老,在涣市中心霓虹灯光下拧成一条突兀蜿蜒的虫。好运杂货就开在好运南巷的尾巴里。奶奶还在医院,韩竞东替她看店,但不算认真他盯着手里的草稿簿发呆。【喂。】有人叫他一声。【哑巴,啧。】【叫你呢。】他没听见。玻璃柜台震了震,被人冷不丁拍响,震到韩竞东手底。他才缓慢地抬头。周止酝酿好了自己一人的情绪,也对白菓做出了假想,但抬头对上男孩儿沉黑色的眼睛时,还是本能地一愣。就像雪夜中,对白菓短暂怔愣的韩竞东一样。周止没有停留很久,按照剧本演了下去。好运杂货铺头亮了盏灯,投下来挂在白菓身上,把他本来就白的肌肤照得更白。白菓留长发,但一中有规定,男生的发型至多盖住耳朵。但白菓不一样,人家是艺术生、未来的大画家,追求审美和时尚,跟咱普通人哪儿能一样?班主任堂而皇之地为白菓找了借口。白菓的父亲是市内上市集团的老总,今年刚给学校捐了个信息科技室,要求把成绩垫底的白菓塞进一中最好的火箭班。所以大家对白菓的特立独行都习以为常。关于信息科技室的由来,韩竞东不关心,也不知道。但他体育课时总偷偷溜进去,躲着人用里面的电脑。韩竞东第一次拿到白菓给的一万,也是在信息科技室。现在白菓出现在他面前,穿了裙子,韩竞东顺着他的身体,把视线放下去,臀下去的线条没有阻隔。韩竞东猜测白菓估计没穿内裤。再往下的地方被柜台遮住了。韩竞东再次把视线拿上来。白菓身上的裙领很低,女人穿上,胸会撑起来。但白菓胸前一片平坦,那块布也就垂下去,空出条不算窄的缝,他弯腰靠过来时,韩竞东能从缝隙里看到白菓胸前一晃而过的红色。白菓身上很香,不是这个年纪学生身上能闻到的、属于成熟女人的高级香水味。他脸上没化妆,但涂了口红。在雪天看起来十分刺眼,韩竞东就只盯着他在冬夜里发红的嘴唇了。白菓红颜丰润的嘴唇看起来很柔软,口红贴合在他唇上,有种红丝绒质地。嘴唇闭合了一下,露出中空的小肉缝。韩竞东看到他藏在里面的洁白的门牙。白菓没骨头似的,支着手臂随意靠上玻璃柜,他手臂被冻得苍白,浮起青紫色的青筋,韩竞东又看到他小臂上冒出很小的鸡皮疙瘩。最后才看着白菓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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