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坏蛋走啦。”李群芳点了点头,去厨房洗了一串葡萄和几个李子装进袋子给她。“上去的时候把这个带上去跟哥哥一起吃,见到姚阿姨要有礼貌,在别人家不要调皮,知道不?”“我是文明之星,不说脏话也不乱丢垃圾,可有礼貌了。”林央指着墙上的奖状,一脸骄傲。李群芳失笑,“上去吧,别烦哥哥,玩一会儿就下来。”“……那我能在老大家里吃饭不?”“不行!”李群芳没好气道,女儿什么都好,就是太馋。“哦。”林央哦了一声,跟妈妈说了声再见,噔噔噔上楼去找老大了。“咚咚咚。”听到欢快的敲门声姚月就知道是她来了,笑眯眯的打开门的让她进来。“央央来了,吃过早饭没有?阿姨煮溏心蛋给你吃。”“谢谢阿姨,我吃过了。”林央摇头,她还是很听妈妈话的。陆霖刚睡醒就听到小弟的声音,怕她像上回那样闯进来,赶在她进来之前把衣服裤子套上了。小姑娘果然不客气,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就推门进来了。进门就蹬掉了拖鞋,撅着屁股爬到椅子上坐着,晃着小短腿儿开始了她的提问。“老大,你有没有坐过火车?”陆霖点头,陆兆宏还没变成现在这样的的时候,和姚月一起带他去过海边。“火车上面真的有卖零食的吗?是卖给我们吃的吗?”“……嗯。”“火车那么小,还要坐人,怎么还能卖零食呢?我要买的话,该去哪儿买呢?”“不用你去找他们,乘务员会推小推车在过道里卖。”小姑娘问了这么多,陆霖猜到她应该是要出远门。“你要坐火车去哪儿?”过了一夜,林央还是很兴奋,高兴的手舞足蹈。“去北城找我爸爸!”小弟每次提到她爸爸就满脸骄傲,陆霖知道她爸爸在很远的地方当兵,听到她要去找爸爸,也为她高兴,同时叮嘱她:“火车上人特别多,你一定要抓紧李老师的手,不然很容易走散,走散了就很容易碰到拍花子的。”“所以在火车上千万不能乱跑,别人抱你你就大声喊人,上厕所也要让你妈妈带你去,知道吗?”没有小孩儿不害怕拍花子,小姑娘担心道:“那要是我碰到拍花子的怎么办?”“要是遇到拍花子的你就拼命往人多的地方跑,然后大声喊有人贩子,火车站都有警察,你去找他们,然后等你妈妈去接你。”“嗯!我一定不松开妈妈的手!”小姑娘睁大眼睛,重重点头。“嗯。”陆霖点了点头问:“你们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回来?”“我妈妈说可以等到开学前再回来。”“嗯。”陆霖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点了点头。“北方夏天很凉快,在那边待久点也可以。”陆兆宏和姚月的离婚诉讼已经立案了,他没告诉林央,如果官司打赢了他可能会搬家。不知道等小弟开学回来,还记不记得他。……在等待的时间里,林央特别勤快,每天一大早就起来写作业。知道女儿是想早点把作业写完,这样去了北城就有更多的时间陪爸爸,李群芳既欣慰又心酸。到了出发的那一天,林央天不亮就起来收拾自己的小书包,把自己攒了好久的干脆面卡片和糖果都装了进去,天刚亮就去叫妈妈起床。“妈妈,起床了,火车要开了。”李群芳知道女儿着急见到爸爸,但火车要中午才开,去早了没地方坐还容易遇到小偷,所以她把小姑娘抱上床,抱着她又睡了。闺女长的胖也有好处,抱起来手感特别好。小姑娘听着妈妈的呼噜声可郁闷了,撅着小嘴嘟囔了一句。“妈妈小懒虫。”林央央,一定要再见和林央一样起早的还有陆霖,母女俩出门的时候,他已经提着一袋零食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了。因为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爱吃糖的小弟,他一路送到火车站。“上火车和下火车的时候一定要抓紧李老师,记住了吗?”排队检票的时候,陆霖把她的小书包给她背上,再次强调了一遍。林央重重点头,“记住了。”相比和老大分短暂分别的不舍,小姑娘更期待接下来的旅程和即将见到的爸爸。“老大,再见!等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通过检票口的时候,小姑娘紧紧抓着妈妈的手,最后冲他挥了挥手。陆霖站在原地冲她挥手,等母女俩的身影并入上车的人群中看不见了,他才一个人慢慢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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