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岸潮先走到盛子昂身旁:“啪——”游辞一惊,他难道把人扇醒了?忍不住微微睁眼去看,原来闻岸潮是用耳边拍掌的方式把人叫醒。盛子昂打了个哆嗦,迷糊地揉着眼,带着些不满的抱怨起来了。叫醒方式都这么粗鲁吗……接着,闻岸潮朝这边走来,步伐放得很轻,一步步走在游辞心跳的节奏上。游辞恍然间觉得那是一条缥缈的丝线,丝丝缕缕地靠近,缝合着他身上的千疮百孔。游辞已经做好耳边被响掌拍醒的准备,身体都跟着微微绷紧。最终,肩头却传来轻轻一触。就像云朵掠过蓝色的地平线,轻得他都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醒过来。小小奥特曼游辞还是把眼睛睁开了。与他视线相撞,看不清,也不敢看清。游辞立刻坐起来,把脸偏开。还是没看清他是否戴了手表——这件事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闻岸潮问:“你们怎么都睡了?”盛子昂伸了个懒腰,笑着解释道:“这几天太累了。况且陪小客人玩得尽兴嘛,眯一会儿不算过分吧。”接着又抱怨似地半开玩笑,“不过闻岸潮,你还真是区别对待啊。”他看到了!——游辞气都不敢出。不知道盛子昂会不会多想。也有可能他早就知道了?……说的好像我真和他有什么似的。闻岸潮直接不接这茬,道:“我有事情,要先走了。”游辞怔了一下:“现在?”闻岸潮掏出手机看了眼:“嗯,你们玩。”盛子昂不以为意地笑道:“行了行了!赶紧去忙你的,哪天不是一副大老板样子,还真让你装上了。”说着,他对闻岸潮悄悄地挤眉弄眼:一切包在我身上!闻岸潮点点头,又看向游辞,对他含蓄地笑了一下,离开。游辞这下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了:忽近忽远,忽冷忽热。他走以后,游辞问盛子昂:“你们是同学?”“不是啊。”盛子昂眨眨眼,故作神秘。游辞疑惑:“那怎么认识的?看你们关系挺好。”盛子昂笑得一脸抗拒:“哎,谁跟他关系好啊!”却很快眸子一转,轻轻带过一句,“暑假夏令营认识的,那时候就觉得他特有意思。”“有意思?”游辞笑出声,带着几分不解。“可不嘛,”盛子昂越说越起劲,“我第一次记住他是因为一个活动,老师让我们轮流上去演讲,抽签排顺序。我倒霉抽了个‘no1’,一点准备都没有,急得要命。他呢,抽了张‘cky’——想什么时候讲就什么时候讲。要是我,肯定最后一个再上去,拖能拖到什么时候拖到什么时候。”“那他呢?”“他倒好,看我满脸惨样,直接举手说他先讲!”盛子昂摇头失笑,“当时我就在想,‘够义气!这朋友可以交。’”游辞问:“他是不是都准备好了?”“准备个啥啊,”盛子昂撇嘴,“他上去以后——还不如我呢!就仗着脸皮厚,讲完下来大大方方,好像啥都没发生一样。”他戳了戳游辞的胳膊,笑道:“但其实会佩服他,是不是?别的没有,就那股子不怕出糗的劲儿,谁见了不服?”游辞说:“是……”他还是不喜欢和别人有肢体接触,假意拿个饮料,借此调整了位置,然后忍不住问:“他喜欢照顾别人?”盛子昂笑意不减,顺势也往后靠了靠,打趣道:“我爸都叫他小雷锋,要真碰上什么事儿,他自己先冲上去的确是常有的事。没办法,那人就是这脾气,可能照顾别人有成就感。”游辞试图消化着这话里的分量:像是解了他的心结,却又让他有更多不解。他心不在焉地回应:“是吗?”盛子昂忽然放慢了语气:“你呀,也别嫌他烦。是吧?天生一副‘大家长’的架势,逮着机会就管人。”他顿了顿,又露出一点温和的笑意:“但他对你一直挺上心的,这些年都没忘记你。小时候的情谊肯定还在,要不然也不会烦你。”听了这话,游辞略显局促,连“我也没忘记他”这样的客套话都说不出口,最后竟然就回了个生疏的“嗯”字。盛子昂又拍拍他的肩膀,笑呵呵地说,“不过,要是真觉得烦,不理他也成!哎,谁叫他脸皮厚呢。”妈妈寄的信到了。游辞打开信封,纸张已经泛黄,字迹轻轻洇开。在字的开头,上面写着他的名字:“游辞”。可“辞”字被涂掉了五次,旁边又歪歪扭扭地重新写上了,依然是错字。游辞忍不住微笑着轻轻抚过那些小小的涂改痕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闻岸潮最初见到他时,问的那句“怎么写”。不是不记得名字,是刻在童年里的一丝笨拙和挣扎,被他带到了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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