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兰突然有些激动:“信你!都信你,但你自己能不能慢一点?别老不听我的。”闻岸潮笑:“不是不听。这阵子正是个坎,人手不够。我先扛一阵,把该过的槛过了,就能歇下来。”许兰:“你每次都这么说。”闻岸潮:“那换个说法吧——这次,我答应你,不拼命。”许兰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嘴角却硬生生勾起来:“我还能信你吗?”他笑着用手臂揽了揽她:“你这是干嘛?”她吸了下鼻子:“那你说,‘几周’是几周?是不是又要出远门了……”后爸在旁边打圆场:“哎呀,家门口还能出事,别担心了。”闻岸潮:“没几周。”饭后人散得快,后爸去倒水,游辞妈妈昏昏沉沉靠着椅背闭眼,许兰进屋取药。走廊上光线暗了一格,闻岸潮在门口晒着阳光。阳光还没有完全把他晒干。游辞终于叫了他一声:“哥。”他顿住,回头。游辞轻声问:“你说还有几周,是具体的意思,还是随口说的?”手机响了,闻岸潮看一眼,对着屋里喊了句:“妈,车来了。”许兰应道:“来了来了。”后爸:“我送你们下去——”许兰:“不用!”闻岸潮平静地看他一眼:“十八天。”游辞一怔:“嗯?”“不是几周,是十八天。”他说完就准备离开。“哥。”游辞猛地拉住他。“你到底在忙什么?”他声音低了些,“刚才那些话里,我就是觉得……”游辞头疼地皱起眉。逻辑上好像没毛病,闻岸潮答得稳得像开股东会,账上有现金流,项目也“马上完了”,可偏偏,那些词句拼在一起的时候就像一张不合逻辑的报表——看上去平衡,但某个地方,有破口:“过得紧”,却又有现金流,但通常多个项目齐发,对现金流本就要求极高,怎么可能资金无虞?还有,闻岸潮那种人,什么时候真怕过闲着,除非——是停下来就会出问题。“该过的槛”到底是哪道槛?他平时可不说这样的玩笑话,听着像是真的。以及,“人手不够”不可能是一两天的事,他不会不知道补强机制,怎么到了靠老板来扛的地步?要么员工是在被动减少,要么就是……根本没有预算。最后——“十八天。”竟然清清楚楚说是十八天,说明有具体节点,有无法回避的截点!虽然如此,好像这些猜测都过于敏感,逻辑上其实错误不大,但是,那种可怕的我不能再让自己伤心了——但是他承认快撑不住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什么事!游辞胸口很堵,回到房间立刻去找他的联系方式——全部删除拉黑了也没什么用,电话号码早就烂背于心。他的手都在抖:【出什么事了?告诉我!】闻岸潮竟然是秒回:【没有。】很快补追,【有点累就和你抱怨一嘴。】是吗?游辞有些脱力。心忽然没了着落:“他只对我承认这些脆弱”“或许真的是随口抱怨”“分开是不是有苦衷”“但他都让我这么伤心了”——真不知道该落在哪里。受徐洋那套“要学会复盘学会爱自己”的理论洗脑,游辞本来已经有些信服,但这种时候却很无比清醒地意识到……或许。只有在不怎么喜欢的人面前才能做自己。至于真的爱一个人,那只能是对自己彻头彻尾的背叛。游辞埋入枕头里,深深地吸气。我不能再让自己伤心了。他疲软地闭上眼睛。老周最近也病了。与闻岸潮不同,她本来就瘦的要死,再一忙,几乎前胸贴后背,没几天就倒下了。但这个女人被她那一众abcd包养的男人伺候着,病中的日子也是过得美滋滋,康复速度堪称搭上火箭,没多久就重振旗鼓,继续做拼命十三娘。今天,她拨通闻岸潮的电话:“好消息,有个老客户拖的尾款到账了,算上之前卖掉的楼面,债能压下去一半。”闻岸潮:“够了,就不欠他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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