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谭呵呵,收了腿:“我可没看过兵书。你先活过五年再说,否则兵书我找谁要。”再过三日,雾谭这边,影卫找危韶还是无进展。而我这边,又又遇到一难题。我当时只约定了云何欢见我的印信,没约定我见他的。总不能我去云藏眼皮子底下找他,在云藏眼皮子底下跟他交流如何谋权篡位。若无法在需要时与他重新建立联系,彼此互通,之后行动,都会十分麻烦。为此事,本太傅忧郁得不得了,一连数日有空就往尚书台大门外蹲蹲,看云何欢会来插团扇不会。第一日没有,第二日没有,第三日没有。不想,蹲蹲的第五日,真见着他来了。他是蹦跶着来的,边蹦跶扇子边在手里打圈。本太傅官服衣饰颜色深沉,且蹲得很墙角,他第一眼没瞧见,到了花台附近几步跳进去,用脚画圆圈扒拉开一片花草,将团扇正正插在中间,还把旁边的土往扇柄上埋埋,弄得十分仔细结实。嘴里还念叨着“秦太傅我的好太傅胆敢不让我进尚书台看本太子怎么收服你”。我道:“殿下欲如何收服我?”云何欢一愣,转过来,再一愣。我笃定:“臣批公文累着,在这看看花,看看草,再瞧瞧云。殿下来此插扇子,是又要见臣了?”云何欢一脚踢歪了扇:“哼,秦太傅还是想说,尚书台不欢迎我?”我起身上前,朝他伸手:“臣今晚可允准殿下入幕一叙,谈论正事,但也只有今晚。”我是想拉他出花台,他却颇懂得寸进尺,扯着我胳膊往前一倒,直直扑进我怀里,然后一双手臂吊上了我颈间,是极尽依偎的姿势。我试着推了下,他锁得紧,推不动。我道:“殿下,臣直言,臣晚上的一叙的的确确只是一叙,并不带别的。”他柔软地望着我:“那太傅闭上眼,我给你个惊喜,你再考虑该跟我怎么叙。”他这么望着我,还让我闭眼,我总觉着他要趁机捅我一刀。于是我便闭眼了。身上窸窸窣窣,温热气息扑在耳畔,愈来愈近。最后,那温热的气息扑出一句话来。“你到处都找不到的危韶,在我这里。”我浑身震悚如遭雷击,蓦地睁开眼,偏头看向颈侧的他。他歪着脑袋柔声道:“夫君,这是‘惊喜’,你别光顾着惊了,喜一下呀。”我没忍住一把将人往墙边按倒,捏住他双臂的手层层出汗:“他人在哪??”“秦太傅,”云何欢微微仰颈,傲得不得了,“你注意一下这是哪里,咱们说事,不一向是偷情时才说吗?”我手发着抖,将他放开:“……好,今晚戌时。”云何欢乐呵呵活动手臂和肩膀,捡起团扇,抵在鼻尖缓缓地摇:“这才对。放心,我知道太傅重视柳邵,所以在此事上,对太傅绝不说谎。”他蹦跶地错开我,擦肩而过时,还故意顶了下我肩膀。“好太傅,晚上就要看你表现啦。”他这么顿闹,我一下午都看不进公文。我记起了,当日密室中,他用耍脾气的方式顺走我几幅画像。估计那时他便打定主意要比我更先找到危韶,他说过,他认为那孩子于他的皇位仍有一定威胁。危韶落在他手里,必然凶多吉少。可危韶,怎会在他手里。我印象中,云何欢并无什么可搜罗全城的势力。戌时,尚书台均已散班,空寂无人。我站在小门外等。戌时过一刻后,云何欢才忽然从花草堆里跳出,跃入我怀:“真少见,这次太傅竟肯先一步等我了。我还以为太傅总是公文看不完,连及时开门都做不到。”我抱他进门,但他这回不肯去逼仄的小舍,他要去尚书台正厅,坐主位我的位置。我说:“殿下,臣办公务的正厅得很,恐不是个与殿下谈事的好地方。”云何欢勾着我后颈,撒娇一样地轻轻抓挠着,嘤咛:“就要。我要在敞亮地方和太傅说敞亮话。”于是我只能到正厅后一路用脚拨开地上丢得四处的竹简,才勉强挪到主位,抱他一起坐下,等着。“想听我说?”云何欢翻过身,一腿跪在我膝间望着我,“那我先讲。危韶走进深山里,被老虎啃啦,骨头渣都没剩——啊呀。”转动眼珠看着被我一把拧住的左手,笑了一声,“开个玩笑么,夫君不要气也不要急。”我略略松些,凝着他道:“此事不能玩笑,请殿下好好讲。”云何欢将左手挣脱,跪直了腰肢,伸手抚向我后脑:“行,不能玩笑,夫君缓一缓气,我现在就好好讲。危韶他途经安乐乡附近,被我的人发现了,所以我的人就将他抓住,找个林中小屋放着。他现在好好的,一点伤都没受,每日有吃有喝,不过是被我重重把守、软禁起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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