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眼前这一幕时,她脸色骤变,顾不得仪态直接扑上前去,双手死死扣住嬴政的手指,声音发颤:“政儿!你松手!谷玉要呼吸不上来了!”可她的力气在嬴政面前犹如蚍蜉撼树,根本无法撼动分毫。嬴政眉头微蹙,垂眸看向她,心中闪过一丝异样,指节终于微微松动。“咳——!”谷玉如破败的布偶般跌落在地,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呛咳,整张脸已呈骇人的青紫色。娮娮立刻跪在她身旁,指尖发抖地抚摸她的脸:“谷玉?谷玉?”没有回应。娮娮猛地抬头,喝道:“侍医!快传侍医!”殿内烛火幽微,昏黄的光影在嬴政与娮娮之间浮动,映得他眸色更加深沉难测。两人相对而立,娮娮眉头紧蹙,而嬴政却神色从容,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支珍珠簪子,那是刚才从谷玉发间生生扯下的,簪尾还缠着几缕断发。“母后,不过是个侍女罢了,也值得您这般动怒?”他缓步逼近欲给娮娮插上,“这簪子还是戴在母后发间最衬,区区贱婢,也配僭越?”娮娮看着眼前这位喜怒难辨的帝王,胸口有些发闷。在他眼里,人命不过蝼蚁,生死皆在他一念之间。方才若她再迟一步,谷玉便已死在他手下。可仅仅因为她将燕国带回的几支簪子分给了侍女,他就要赶尽杀绝吗?簪尖尚未触及娮娮的头发,嬴政忽而顿住,目光越过她落在身后雾气氤氲的浴桶上。“母后原是在沐浴?”他嗓音低哑,上下扫了眼衣着单薄的娮娮,“倒是寡人扰了母后雅兴。”娮娮回神,强自镇定,语气中却含着些许抱怨:“母后本来是要沐浴的,听见殿外的动静才匆匆跑出去。政儿,谷玉是母后宫里的侍女,你明明答应过,她们的赏罚都由母后做主,可今日你为何——”“母后这是在埋怨寡人?”嬴政蓦地打断她,随手将簪子扔在一旁的案几上,眼底掠过一丝不耐。簪子与案几相击的声响在殿内回荡,娮娮的心弦也随之紧绷。察觉嬴政情绪有异,她慌忙软语解释:“政儿误会了,母后怎会埋怨你?母后只是觉得母后宫中的侍女当由母后自行赏罚,你日理万机,这些琐事不必你费心。”她刻意将语调放得柔婉,字字斟酌。嬴政眉峰几不可察地动了动,意味深长地睨了她一眼,心底泛起一丝玩味。这呆细作脑袋虽笨,那张嘴倒是伶牙俐齿,为了一个侍女竟然这般曲意逢迎?只是不知她这般讨好,究竟能做到何种地步?单凭几句甜言蜜语就想搪塞过去?休想。嬴政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掠过雾气氤氲的浴桶,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他忽然抬手解开衣带,语气慵懒:“母后教训得是,今日是寡人越矩了。”外袍滑落之际,他又补了一句:“日后定当谨记。”娮娮刚因他这番承诺稍感安心,却见他突然宽衣解带,顿时想起燕国那夜的荒唐,惊得后退半步:“政、政儿,你这是要做什么?”嬴政故作困惑地挑眉,慢条斯理地褪去外袍:“不过是与母后共浴罢了,母后为何如此惊慌?”他故意拉长声调,“怎么,母后不愿与寡人同浴?”说着他已走近娮娮,同时伸出手欲给娮娮解衣,娮娮吓得一怔,慌乱后退一步,强笑道:“政儿,母后有些累了,今夜不想沐浴,想早些歇息了。”话毕,嬴政的眉头微微蹙起。那夜在驿馆她也是这般说辞,如今又要故技重施?同样的把戏还想在他面前上演一遍?嬴政可不会给她第二次机会。“母后,”嬴政缓步逼近,“寡人听闻您今早返回咸阳后睡了整日,方才才醒,怎的又要歇息?”他忽然倾身,温热的吐息拂过她耳畔,“还是说,母后不愿与寡人共浴?自雍城一别,母后可是再未与寡人共沐汤泉了呢。”娮娮心头一跳,她从燕国回来确实累的睡了一天,刚刚才醒,可嬴政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殿外那些侍女?“政儿,母后许是舟车劳顿——”她话音未落,嬴政忽地低笑出声,“难不成母后是嫌弃与寡人共浴?”娮娮闻言抬头,理智告诉她应该说不是。可是,她的确是有一点点嫌弃的…“也罢。”他倏然扯开腰封,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一干二净,悠哉道:“那寡人便单独沐浴,母后给寡人擦身可好?”娮娮的身高,看到了哪里不便言说,视线所及之处令她耳尖发烫,红着一张脸低头不是,抬头也不是,她怎会料到嬴政这人会如此没羞没臊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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