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按照秦国律法,殿上侍奉的群臣一律不准携带兵器,而持械的侍卫都守在殿外,没有王命不得入内。在这危急时刻,根本来不及召唤侍卫,群臣手无寸铁,只能徒手与荆轲搏斗。“夏无且!”凭借着对课本上这段历史的记忆,混乱中娮娮朝嬴政的御医大喊,夏无且立刻会意,将手中的药箱狠狠砸向荆轲。可这一声呼喊落下,始终沉默旁观的关左眉头骤然紧蹙,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复杂神色,他下意识向前迈了半步,却又硬生生止住。荆轲身形一晃,堪堪避过迎面飞来的药箱,这瞬息之间的闪躲,为娮娮争取了宝贵的喘息之机。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冷眼旁观的嬴政骤然拍案而起,长剑出鞘如龙,纵身跃下高台。娮娮瞥见他的身影,大喊一声:“政儿!”荆轲闻声回头,嬴政已经逼近,七尺长剑在手,嬴政完全占据上风,荆轲还未来得及反应,左腿已被一剑斩断,重重倒地。几乎是本能反应,荆轲举起匕首朝嬴政掷去,却偏了方向,深深扎进柱子。此时娮娮已被群臣团团护住,她回头望去,只见嬴政连刺数剑,荆轲知道自己刺杀已败,便靠着柱子双腿张开放声大笑,满身是血地喊道:“我之所以失败,是想活捉你们母子!一定要拿到契约回报燕太子啊!”殿外侍卫这才蜂拥而入,刀光剑影间,荆轲当场毙命。嬴政冷眼扫过血泊中的尸首,目光转向一旁的秦舞阳,他早已面如土色瘫软在地,被侍卫们团团围住。“留活口。”嬴政沉声下令,侍卫们立即将瑟瑟发抖的秦舞阳五花大绑拖出殿外。当嬴政的视线转向娮娮时,她心头莫名一紧,那目光冷得刺骨,让她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嬴政缓步走来,群臣纷纷退避,待走到近前,他面上已换上关切之色:“母后可曾伤着?”娮娮一时恍惚,片刻才摇头道:“无、无碍。”“母后无碍便好。”他伸手为她整了整凌乱的衣襟,转头吩咐:“太后受惊,送她回宫歇息。”“是。”侍卫躬身领命。回到寝殿后,娮娮的心绪始终难以平静,她懊悔地攥着衣袖,暗恨自己不该贸然闯入大殿,嬴政方才的眼神虽带着关切,可那目光深处分明藏着令人心惊的审视与猜疑。她颓然地坐在床榻边,这下嬴政肯定又要怀疑她是燕国细作了,早知如此,就该听赵叔叔的劝告置身事外,可当时她实在担心荆轲会得手必须尽快想好应对之策,嬴政心思深沉生性多疑,需要一个天衣无缝的解释才好,更重要的是,绝不能连累赵叔叔,他好不容易才在朝中站稳脚跟,不能因她而前功尽弃。正思忖间,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谷玉跌跌撞撞冲进殿内,“扑通”一声重重跪倒在地。“太后!”谷玉满脸泪痕,声音嘶哑。娮娮心头一紧,连忙上前搀扶:“怎么了?我不是让你出宫找青玉吗?青玉呢?”谷玉瘫软在地,任凭她如何搀扶都不肯起身:“奴婢、奴婢在驿馆寻不到青玉,回宫时却在、在宫门外看见”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看见什么?”娮娮声音发颤。“两具血淋淋的尸体,一男一女,都被”谷玉浑身发抖,“被剥了皮,宫人说,一个是燕使秦舞阳,另一个是、是青玉啊!”闻言,娮娮只觉得耳边“嗡”的一声巨响,整个世界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她的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着:“你、你说什么?”谷玉已经哭得气息紊乱,断断续续地重复:“青玉被、被大王下令剥皮,现在就挂在宫门”话音未落,娮娮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的双腿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整个人重重跌坐在地上,耳边尖锐的耳鸣声越来越响,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模糊,就像被投入了深不见底的漩涡之中。殿外骤然刮起一阵凄厉的寒风,那风声如泣如诉,裹挟着刺骨的寒意,发出阵阵哀鸣,仿佛在为那两具高悬的血尸悲泣。远处传来乌鸦的啼叫,一声比一声凄厉,格外瘆人。风越刮越猛,隐约可见那两具尸体随风轻轻摆动,这凄厉的风声,仿佛是上天在为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发出悲鸣。悠长的回廊上,娮娮踉跄着奔跑,不知是第几次跌倒在冰冷的石板上,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宫门外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浓重的血腥气仿佛仍萦绕在鼻尖,娮娮几欲作呕。谷玉说,青玉是被嬴政当作细作处死的,说她私通燕使,参与刺杀之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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