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的人都知道,长安医馆常年不开门。这位叫李长安的大夫完全是随着心情工作,没钱用了就出来赚一些,但凡口袋里还有一文钱都坚决不上班。可人家焦虑过吗?这种好心态只应天上有啊。提起长安医馆,金陵城里人总说,李神医这日子过得逍遥滋润,种花养草,游山玩水,日复一日,好不自在。没有物质追求的人才能拥有真正清闲安宁的心境,这怎么叫旁人不羡慕呢?尽管是个不务正业的浑水摸鱼之辈,但神医李长安在金陵城的名头还是响当当的。大家都知道他开的药方最灵,至于收的钱嘛,多是多了点,但好像也值。今天是个寻常的日子,但李长安大约又穷得叮当响了。太阳升到头顶的时候,大家远远看见长安医馆的门开了,一个身穿白衣的清闲年轻人拿着个鸡毛掸子给自己的招牌拍灰掸尘。此时清扫完毕的李长安搬来小桌椅小板凳,端着笔墨纸砚,坐在柳树下给来访的各位病人问诊。这棵柳树还是他天山归来时候种下的,岁数比他的小木屋还大,而今已亭亭如盖。春风过,柳条哗哗响,和金陵李家门前的垂杨柳一样的旋律。今天又是心如止水的一天,悬丝诊脉,开箱抓药,诸事顺利。李长安送走一个又一个客人,看着口袋里的钱币越来越多,心满意足。忙活了大半天,太阳从头顶到了西边,他正盘算着什么时候下班,结果刚给上个病人开完方子,接下来出现的人把他吓了一跳。只见得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扛着一把弯刀朝着自己的桌子劈来,李长安惊悚地抬起双手摆出求饶的姿势,眼看着桌上的宣纸被拦腰斩断,内心微微有些怜惜那些来之不易的银两。“我就一穷光蛋,我穷得叮当响。”李长安拎起桌上废掉的宣纸,夸大其词,“这些纸,这些纸好贵呢,是我好几天的饭钱呢!”“你就是李长安?”大汉咄咄逼人,眼里闪着凶光,睚眦必报的模样。李长安非常诧异,他寻思着这些年自己也没得罪过人呐。五年前他倒是铲了几个不合规矩的江湖野鸡门派,难不成自己老巢被仇家发现了?李长安有些不耐烦,他本想说不,但看到后头长安医馆的标识,意识到说不是不可行的。“不然呢?你看我长得像别人吗?”李长安内心极度感慨,这些年来他独来独往,早已宠辱不惊。他好久没看见人类这样激动的情绪了,五年里第一次有人在他面前如此充满感情色彩。难得,真难得。大汉一拳锤在桌上:“我要你看个病。”李长安点头,一本正经道:“暴躁,不治之症,您病入膏肓救不了,真的救不了。”“呸!”大汉指着后方的马车,“我要你给我朋友看病,他还晕在车里。”“哦——原来如此。”李长安摸着后脑勺,目光聚焦到那辆破旧的马车上,轻风吹着纱帘,里面确实有个人影。实话实说,这单儿他不想接。李长安清了清嗓子,而后朝着大汉笑逐颜开:“不好意思啊,小店打烊了。”一听此言,大汉气急败坏,这不是故意的嘛?于是乎,二话不说,他抄起家伙朝着李长安抡过来。李长安身手敏捷,一个闪避躲到了柳树后面:“哎哎哎,客官息怒,莫要伤了和气。”“你这个死医生!”眼看着大汉抡着刀朝他抱着的那棵柳树劈来,李长安顿时心疼了,这怎么行?这棵柳树可是他精心栽培的,没有价钱也有价值,可不能就这样被砍了。“树有什么错,砍我别砍树。”说罢,李长安滴溜溜从树后窜到了桌子后面。“死医生你真能跑,看我怎么收拾你!”李长安有种预感,再这样下去自己的家具就要被砸了,于是他只好扯着嗓子大叫,一边逃跑一边甩着袖子:“救命啊,救命啊!砍人啦,砍人啦!”话音未落,就在这个时候,一把飞剑光速落地,挡在他们两人中间。银色的剑气缠绕着还在震动的剑身,微微能捕捉到叮当当的声响。还没等大汉反应过来,他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脚,移出去好几米远。一个头发高高绑起的少年陡然出现在他面前,飘逸的蓝色发带挡着脸。此人眉目清秀,身高八尺有余,面容俊俏,颇有一番侠客风范。“你没受伤吧?”他转头看向李长安。李长安不认识这位小兄弟,只瞧他面容清澈,料想他本性纯良。“多谢少侠相助,不然我肯定得栽在他手里!”李长安夸大其词,故作庆幸。对面的大汉发现自己莫名其妙被一个不速之客踹了一脚,心中不甘,跌跌撞撞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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