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这些我都会处理,你不用管。”她心中刺痛,语气尖锐,“你明知我的父皇害死了你的父亲,却叫我不用管?卫衡,你可真孝顺。”闻言,卫衡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目光死死锁在她脸上,“昌宁,”他一字一顿,从齿关里挤出几个字,“你真残忍。”卫衡转过身去穿好衣物,走出了院门。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独地横亘在两人之间,再难跨越。不知为何,姜采盈的眼泪倏然落下。窗外更鼓响起,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姜采盈做了一个沉沉的梦,她在暗无边际的黑夜里走了很久很久,直至堕入深渊。“公主”她听到有人在叫她,猛地睁眼。映入眼帘的是揽月伸到她人中的两节手指。“公主,您终于醒了。”她拍拍胸脯,有些后怕。公主睡得好沉,怎么叫都叫不醒。她额间生了些异热,乔生已经去叫大夫。揽月伺候她洗漱,一边提醒着,“公主,辛夫人已经在门外候着了。”“叫她进来。”免去虚礼过后,姜采盈端坐在首,“辛夫人,您是从小看我长大的老人,我只问你一句话。”辛夫人两手交叠着,在袖中搅紧,低垂着眸不敢看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炽烈的目光像是两道刀子,来回刮在她身上,她双肩微微抖着,下一秒扑通一声跪下,“公主,老奴对不起您!”这一突然动作,将揽月都吓了一跳。她连忙走到门前往院中看了一周,确定无人之后再将门关紧。姜采盈凝着眉,心下凉了半截,语气极力克制得很淡,“是陛下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离间我与卫衡。可是,她与卫衡之间的关系本就微妙脆弱,何须离间?“不,不是。”辛夫人摇摇头,面庞发烫。“那是什么?”姜采盈加重语气。一旁的揽月侧目,印象中公主已经好久没发过脾气了。“陛下并未许诺老奴什么好处,是老奴老奴不忍心见公主殿下陷得太深公主,我本以为您和府君是断然没有结果的。”闻言,姜采盈有些失声,瞬间明白过来。“你也知道?”“公主,您”辛夫人急抬起头来,眼神仓皇。是啊,刘维是刘实秋的弟弟,辛夫人怎么会不知晓当年事情缘由?“公主”辛夫人还欲说什么,姜采盈却摇摇头,“我有些累了。”她将目光回转,微闭着眼。辛夫人神情不忍,一阵自疚扼住喉咙,她只能恭敬退下。“吱呀”一声,一道门隔绝两种情绪。姜采盈看向一旁的揽月,“揽月,你也知道?”揽月有些发怵,可表情茫然,“公主,奴婢不知您指的是什么。”心中的气力稍稍卸下一口,姜采盈望着窗柩外,失神许久。一场暴雨,彻底浇透了暑气。姜采盈久卧床前,浑身乏力发痛。揽月在床前小心地侍奉着,有些心疼。大夫说,公主此症无关乎寒疾,乃是由心郁所导致。若不及时纾解,恐对身体不利。公主郁郁寡欢,是给谁害的一目了然。揽月心中对卫衡有气,可是一连着几天卫衡都不在府中。去前院问,乔生也不知。他手底下的幕僚,只会掀着眼皮对她爱答不理。这一日,府中终于传来了卫衡的动静,揽月再也不管就往议事堂冲去,“放开,奴婢有事要求见府君”“让她进来。”晚膳过后,院中廊檐之下传来一声闷响,不重,却足以引起人的注意。揽月往门外看了一眼,发现地上一个黑漆的小圆筒。“公主,您看。”她一知半解,拿到床榻边去。哪知姜采盈一看,眼神立即晶亮起来,“快些拿过来。”她展开,里面是熟悉的字迹,“是师父,他约我明日镜花楼一叙。”加更翌日,镜花楼。朱漆雕花的门楣上挂着金匾,楼前车马如流,小二们穿梭其间,吆喝声此起彼伏。“公主,我们到了。”揽月在外轻声提醒。轿帘微掀,她望着街边熙攘的人群,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袖中那枚黑漆小圆筒。如此热闹,倒不像师父的做派。等进门,一位青衣侍女迎上前,显然早已得了吩咐。“请您随我来。”穿过热闹的前厅,侍女引她上了三楼,推开最里间听雪轩的门。一袭玄色身影临窗而立,听到声响转过身来。他依旧戴着那副银色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师父。”姜采盈眼眶微热,快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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