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死心地多刷了几次,等了整整三个小时都没有等到绥因回来的消息。不爽,很不爽!定位显示他还在军部,军部到底有谁在?!迷得都不回家了!戈菲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一口银牙咬碎,怎么都想不明白,窃听器打开也听不到什么别的东西,有的只是窸窸窣窣的办公声,很微弱,呼吸声均匀,偶尔还能听见一两声哈欠。他坐立难安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洗了个澡就坐在沙发上开始反复观看绥因的纪录片,但是他的心思完全不在纪录片上。不困也不饿,就这么坐着,焦躁不安的情绪无法缓解,戈菲坐在沙发前十分不安,下唇被咬出血痕,唇齿之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戈菲像是完全没有察觉一样。光屏上播放的是多年前绥因征战的画面,那时的虫族基本已经普及了机甲,但在艰苦作战的时候仍然避免不了肉搏——自然也就避免不了用同族的尸体作为力量燃烧的原料。画面上鲜血四溅,四处弥漫着硝烟的气息,一只只虫倒地不起,满地残肢断臂,原本漂亮鲜活五彩斑斓的翅膀彻底失去色彩,罩上一层灰白,镜头轮转,急速跃进,一只虫出现在镜头的正中央。黑发黑眸,一头利落的短发随着身体的摆动而散开,他的面上没有任何的表情,那双眼中甚至没有狠意,空洞得像是一只仿生虫。胸前闪耀夺目的勋章上沾染了些许血迹,但在光的照射下更显得熠熠生辉。戈菲望着他,像是透过了时光同他对视一眼,画面定格在绥因最后望向镜头时,戈菲揉了揉太阳穴。他还没见过真正的战场,真正死伤无数的战场。光屏上的纪录片自动播放下一集,画面中出现了两只虫,什托,以及绥因,戈菲看得很认真,说不出是思念还是好奇又或者是对那段没有记忆的童年时光的向往,思念和焦灼被稀释,时间随着指针悄然无息地溜走。绥因抬头看了眼钟表,现在是晚上九点钟,他的工作彻底结束,明天的也做完了,就是为了拖延一下时间。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索性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找某只雌虫算算总账,正好回去的路上可以罗列一下他的“罪名”,免得兴师问罪的时候还得抽出时间来思考。他很期待。他的宝贝这次会怎么忽悠他?今夜天气很好,云层卷曲交叠,在凄白的月光下显得色彩分明,像是梦中或者画卷里才有的美景,这颗星球四季并不分明,每一天的气温都很舒适,就是夜晚的微凉,清风徐徐,花香飘渺,绥因走在自家庄园的小道上,披风随着他的动作在身后挥舞,时不时轻柔地拂过路边的花草。他轻轻哼着不知从哪个世界学来的歌谣,混杂着风吹树叶的簌簌声和皮靴踩踏石板的嗒嗒声,一路来到了门口。戈菲没有开灯啊。他打开门,进门的时候恰好看见了戈菲的大屏幕——已经不知道循环了几遍后的本系列纪录片的眼见着雌虫瞬间惊醒,绥因的嘴角挂着笑,他的眼睛在黑夜里显得亮晶晶的,戈菲一脸茫然地和他对视,显然是没有睡醒,一脸呆滞地望着他,半晌后忽然眨了眨眼睛,委屈之色浮上来,他瘪了嘴,下意识抓住绥因伸出的手:“你怎么才回来?”确认了,没睡醒,不然大名鼎鼎的戈菲怎么会露出这样的神色?绥因顺势捏着他的手,将摊在沙发上的雌虫拽起来,任由他倒在自己的怀里。绥因一只手握着他的手腕一只手绕到他的背后掐着他的后脖颈轻轻揉捏,语气不辨悲喜:“戈菲,你先回房间,我先去洗漱,待会儿有事情问你。”“啊……哦。”戈菲靠在他的肩头蹭了蹭,从鼻腔里挤出来两个音调,模糊不清,也就是绥因能勉强辨认。雌虫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侧,绥因摇了摇头,这是没睡醒呢。绥因就着原本的动作将他抱起,戈菲的腿缠在他的腰侧,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他的大脑勉强开始运转,他哼哼唧唧半天,来了句:“你还没说呢,怎么……才回来?我等了你好久知不知道?”绥因点点头:“不说实话的虫确实是要吃一点等待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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