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当年卢啸云和卢文元带人潜入长安刺杀宣朗一事,并非秘密,而卢啸云也是在此时与景珩相识,许多人也知道。刺杀不成,卢文元却意外坠马身亡,对此有疑问的人一向不少。前些年里,一直暗暗流传着当年是卢文元和景珩为了女人争风吃醋,结下仇怨,卢文元是死于景珩之手的传闻。这传闻流传太广,众人已然深信不疑,只是从未有人敢拿此事去询问景珩或者卢啸云,更何况于当众提出要追究此事了。此言一出,众人恍然,突然将此事揪出来,看来陛下和大司马的确是坐不住了。然而后来事情的发展却远超众人的预料,那人之后的话,竟将矛头直指卢啸云。往事的痕迹早已淹没在时间的长河之中,而且事情发生在千里之外的长安,更无从证实,但偏偏那人正是当年随二人一起前往长安之人,他的话中更无漏洞。一时之间人心浮动,众人心思各异。是时,卢文鋆和卢啸云面色铁青,卢啸云说那人喝醉了说胡话,下令将那人拖下去,却被卢文鋆制止。这两个平日里看着相互恭敬的叔侄俩,这一日终于在宴会上爆发了冲突,卢啸云习惯了卢文鋆对他唯唯诺诺,面对卢文鋆的不听话,盛怒之下,竟起身相逼。卢文鋆吓得面色苍白,大声壮胆道:“大司马难道是要造反?”……“然后呢?”许妙愉眨着杏眸,好奇地看着王宝风。此时正是深夜时分,距离他们进入江夏城刚过去六个时辰,许妙愉在原刺史府上等了许久,终于在夜深人却不静之时,等回了景珩。与之一同回来的,还有个许久不见的王宝风。景珩的衣服上沾有血污,回来便先沐浴更衣去了,留下许妙愉和王宝风四目相对,略有些尴尬。不过这尴尬最终在许妙愉的询问和王宝风的讲述中逐渐消弭,亲历变故的王宝风仍觉得惊心动魄,听故事的许妙愉却好奇满满。王宝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江夏果然如传闻中一般炎热,即使是夜晚人也像在火炉中被炙烤一样。他灌了一口凉茶,继续回忆道:“听到这句话,我们就知道时机差不多了,阿珩他当机立断,将手中的酒杯掷到地上。”……当是时,酒杯应声而碎,在众人正紧张于上座两人的对峙之时,于安静之中格外刺耳。在场之中只有少数知道卢文鋆和卢啸云的谋划,其余人等一头雾水,只见景珩无所谓地笑道:“抱歉,臣手滑了。”殿外埋伏的禁军却不知道殿中情形,听到摔杯之声,口中叫喊着护驾蜂拥而入,禁军统领逡巡一圈,找到景珩所在,便带着人冲了过来。王宝风早将腰间佩剑解下,见状急忙扔给景珩,景珩抽出宝剑,立于桌案之前,口中喝道“放肆”。剑光闪烁,气势如虹。诸禁军本就惧他如虎,如今见他手持利刃毫无惧色,纷纷萌生退意,不敢上前,唯有那禁军统领心知事不成自己必死无疑,冲上前来持刀便砍。下一瞬,血溅五步。却是景珩抬剑格挡,将那统领震开,然后顺势剑尖一送,刺入那统领胸口,接着又将剑抽出,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他的衣袍。统领既死,剩下的士兵更不敢动,景珩转身从几案前走出,手中宝剑还滴着血,他面若寒冰,视线扫过禁军,禁军纷纷后退。景珩质问他们为何对自己动手,众人呐呐不能言,景珩便看向首座上的两人,向他们走去。卢啸云面色铁青,早在王宝风突然出现之际,他就知道他们的计谋已经暴露,原想放弃今天的布置,却未能找到机会。后来的事情,则完全脱离了他的掌控。卢文鋆被吓得面色苍白,扶着内监的手臂抖如筛糠,眼见着景珩越走越近,铁锈似的血气在鼻尖飘过,他终于忍受不了,声音颤抖地叫道:“与朕无关,都、都是大司马的主意,朕、朕什么也不知道。”事已至此,后面会发生怎样的事情,不必王宝风多说,许妙愉也能够猜得到了。她不禁唏嘘道:“没想到卢文鋆竟如此胆怯。”王宝风却神秘兮兮地摇摇头。许妙愉见状,忙问:“莫非其中还有内情?”王宝风道:“咱们这位陛下,孩提时便被卢啸云所控制,的确叫他养得懦弱无能,然而依我往日所见,却不至于到今晚这般地步。”许妙愉沉吟片刻,若有所思,今夜之变,无论景珩或卢啸云谁是赢家,于卢文鋆都有害无利,此前两方还能相互制衡,过了今夜,平衡被打破,他这个傀儡皇帝,便成了最没有用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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