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要怎么样用这副模样面对宋子京,明明说好要照顾好自己,谁知居然食言到这种地步。阵法慢慢消失,原先闭塞的后院此刻终于涌进各种各样的声音,哭声惨叫不绝入耳。秦砚慢慢撑起身体向外走,他要告诉宋子京他全部的心意,也许一开始就该让他清楚。蹒跚走了两步,他看到院门口躺着一个人。那人似乎是睡得沉,竟然没察觉到秦砚的动静,就那样垂着头,一动不动。秦砚看不清楚,脚下的步子快了些,他越焦急,胸口的伤口就越疼,但他仿佛毫无察觉,满心满眼都是院门口的那副毫无声息的身躯。不知是不是太痛,秦砚双眼开始模糊,泪水将双眼迅速淹没,延绵不绝顺着他的下巴流淌。心脏距离伤口太近,他分不清楚到底是心痛还是伤口撕裂着疼,他只知道自己膝盖像是被人砸碎,直挺挺的跪在地上。犹如一把刀在秦砚心头凌迟,他颤抖着双手,抱起地上躺着的人,那人双眼紧闭,血泪将整张脸都染红,几乎要认不出是谁。但秦砚心里清楚这是谁,他给自己的花钱还在输送灵力,让秦砚有了生的机会。他颤抖着伸出手去探脉搏,碰到那人身体才触摸到一片冰凉。宋子京早就没了气息。秦砚找不到自己的声音,事到如今,一向冷静的他居然只会一遍一遍地叫着宋子京的名字,连晃都不敢用力晃。他只是睡着了,没错,他只是睡着了。秦砚恍惚着抬起头,感觉整个身体都不是他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痛?痛到连呼吸都像是凌迟,活着也该千刀万剐。你都做了什么?秦砚。你把宋子京一个人丢在院外,甚至没有给他一些保命的法器,也没有留出一根烛线来观察情况,就这样任由事态发展。刚刚那点死里逃生的侥幸在此刻荡然无存,秦砚心里慌乱到极致,急急将手里那枚花钱塞到宋子京手里,喃喃自语:“还有用,还来得及,还来得及。”若不是冰冷触感真实,他真的会怀疑这里还在恶魂为他设下的局里。怀里的人双眼紧闭,两只眼睛流出的血泪早就干在脸上,怎么擦也擦不干净,秦砚不可置信地盯了半晌,轻声问:“你不是灵瞳子吗?”灵瞳子没了眼睛还要怎么活。他抱了宋子京跪了多久就哭了多久,一面哭一面来来回回重复着那几句话,□□和精神的双重折磨快让他分不清虚幻,秦砚狠不得刚才就死在恶魂手里也好过让他面对这种场景。松向南远远跑来看到的就是这副画面,他太着急,脚底绊了个趔趄,完全没看清局势就急着大喊:“秦哥!秦哥!结束了!”结束了?秦砚茫然抬起头,吓了松向南一跳,人刚跑近,看到秦砚的神情登时吓得说不出话,再看向秦砚怀里抱着的人,“扑通”一下跪倒了。“结束了?”秦砚喃喃重复,神色惘然:“什么结束了?”松向南被眼前这副场景震撼到无法开口,浑身浴血的秦砚抱着早就没了生息的宋子京,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许岑川反水,杀了不少人,已经死了,许逢重伤,被林听淮带走了……”松向南越说喉头越紧,眼眶一阵阵发酸:“秦哥……”“宋子京呢?”秦砚语气淡淡,垂着眸子,面如死灰。“宋子京结束了吗?”松向南泪水忍不住,如决堤的河水涌出,他伸出手去探气息,可作为掌烛世家,他哪里需要探?一看便知。他犹豫,要不要开口,谁知秦砚猛地出声,威压感砸在松向南身上:“说话!”“宋子京已经……没气息了。”松向南咬着牙说出这句话,随后立马开始对着他磕头:“对不起秦哥,都怪我能力不够,没照顾好大家,秦哥你罚我,你把我往死里罚,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我求求你……”他话没说完,面前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再也撑不住,朝一旁倒去。松向南慌了,立马爬起身扑向前:“秦哥!秦砚!”秦砚晕厥前的最后一点意识,是听见松向南在叫他的名字,随后就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他这一觉睡了好久好久。久到他忘记自己身处何方,久到一切阴霾都被驱散。久到他在梦里有了新的生活,父母没去世,松向南也依旧是承烛府的干儿子,只不过教他的人变成了秦家家主。他们吃过饭,就在府里练习术法,松向南天资聪颖,很快就赶上秦砚,有时还得意洋洋,反过来教秦砚基础。秦砚不恼,说如果没有自己,松向南必定是掌烛人,可惜败给了命格,失去了这种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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