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志拍摄我跟你一起去吧。”付灵瑶赶忙追上去说。“不用,我自己可以。”夏炎渊拒绝,“倒是换洗衣服等会儿麻烦你递给我。”他关上门,很快里面传来了水流的声音。等行李送到,付灵瑶整理出衣服,确认水流声消失,敲浴室门。门很快开了条缝,热气从缝面涌出,一只手出现。付灵瑶正准备把衣服放他手里,门突然大开。夏炎渊只围了条浴巾亮相,水珠顺着他精壮的胸膛滑落腹肌:“看我练得不错吧?”付灵瑶猛地闭上眼睛,一把将衣服拍在他胸口,另一只手用力砰地拉上门:“自己看!”她脸颊发烫,听见里面传来他愉悦的口哨声。放映厅里,喧嚣被厚重的门扉隔绝在外,付灵瑶找到贴着剧组标签的座位,与夏炎渊一同落座。灯光熄灭,世界沉入天鹅绒般的深黑,放映机运转时微弱的电流声响起。电影笔触苍劲的片名缓缓浮现,巨大的烟囱沉默地矗立在灰暗的天穹下,如同垂暮的巨人。厂房残破的窗户像空洞的眼眶,无声地诉说着衰败。街巷覆着肮脏的积雪,行人步履沉重,脸上是被生活重压磨砺出的麻木与茫然。时间在压抑的叙事中流逝,几十分钟后,不安的寂静弥漫,画面变得浑浊幽绿。夏炎渊饰演的角色终于登场了。付灵瑶听他说过,总共只有十分钟戏份,从头到尾没有台词。他站在电影院门前,穿着件洗得发白却浆得挺括的旧工装,脸上带着平静到可怕的微笑。没有夸张的表演,没有刻意的狰狞,他只是站在那里,眼中闪烁着近乎病态的愉悦。付灵瑶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地方,去年去探班时,夏炎渊说布置太恐怖,不让她进。两人绕到后门,跑去玩电玩室场景内的老式街机。也是在那里,她终于忍不住内心的冲动,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跟夏炎渊提议两人上个床,好让自己对他祛魅,只把他当老板看待。一只手牢牢盖住了她放在膝盖上的左手。付灵瑶惊得差点弹起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别怕。”夏炎渊的声音压得极低,与她十指相扣,黑暗中传递过来灼热体温,“接下来不是真的我。”荧幕里,夏炎渊已经进门,打量着被束缚在角落,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的女人。他的眼神只有纯粹的审视,仿佛人不过是待处理的材料。接下来的画面并没有直白表达,下一幕,夏炎渊已经坐在桌前,脸沾着血迹,眼神空洞漠然地仔细咀嚼。嘴边发出极度写实,令人牙酸的肉骨断裂声响。镜头特写转换,角落里,粘稠的鲜血缓慢浸染那件过分干净的旧工装。放映厅里一片寂静,连呼吸声都消失了。只有银幕上那令人窒息的咀嚼声,一下又一下,沉重地砸在每个人的心口。接下来的剧情像一个漫长的酷刑。当滤镜重新亮起些许,夏炎渊饰演的角色消失在幽暗的背景里时,放映厅里凝固的空气才骤然松动。电影结束,观众席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灯光亮起,夏炎渊不紧不慢地松开了付灵瑶的手,脸上带上一贯的疏离,与其他主创们走上台前,参与映后分享环节。他步履从容,姿态优雅,提醒观众刚才银幕上那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食人魔只是个幻影。主持人用英语提问,他流利应答,声音低沉悦耳,偶尔引发台下笑声,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强大的自信和掌控力。付灵瑶坐在台下,淹没在观众席里。台上的英语对话她完全跟不上节奏,只能偶尔捕捉到零星台词。复杂的情绪在她心里翻涌,台上侃侃而谈又锋芒毕露的夏炎渊离她太远,如同隔着整个星河璀璨。这样耀眼的男人,她好像要花上一辈子的时间,才能赶到他身边,站在与他并肩的位置。可即便如此,她也不想松开他的手。她害怕的不是自己追不上他,而是怕他等不及,先一步转身离开,怕他有一天觉得,她这样的人,根本不配站在他身边。她不想认输。哪怕他走得再快,哪怕她追得再狼狈,她也要追上去。分享会结束后,主创团队直接前往预订的中国x餐厅吃年夜饭。今天正是中国的除夕,尽管身在异国他乡,国内也过了十二点,团圆饭必不可少。x餐厅挂满了大红灯笼和中国结,透出浓浓的节日气氛,可惜热闹似乎并未完全浸透到包间里。包间里,圆桌上摆满了应景的菜肴。主位坐着张制片,五十多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部保养得宜。他左手边是导演任飞,年轻锐气,眼神里透着股执拗。男女主角坐在稍远的位置,两人气质沉静,带着文艺片演员特有的内敛和疏离感,安静地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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