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鱼忙拽了拽满燕的袖子,看向满全,说:“我知道,我们这样见不得人,但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从没想惹爹生气。”“这是我生不生气的事吗!”满全恨铁不成钢,“你们知不知道这会有什么后果!”满全想说些什么,但接连看了他们许多眼,只是一声声叹气。“你们年纪还小,没见过多少人,滋生些情愫,也情有可原。”满全说,“可你们没见过的,爹早就见过了,那是条死路啊!”满全见两人神情懵懂,一咬牙,索性把话往死了说,“从古至今都是如此,就算两个人非要黏在一起,也是一辈子无名无分!见不得光!”满燕顿时跪直了,一副又要争辩的模样。满全用竹棍在他脸上拍了一下,语气平和了,“你少点废话,你以为我吓唬你玩吗?”满燕偃旗息鼓了,抬眼看了看满县尉,说:“爹,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能不生气了吗?”两个人眼泪汪汪地盯着他,满全实在是拿他们没有办法,却不肯在这件事上让步。“我说过了,这和我生不生气没关系。”满全下达了命令,“你们两个这几天待在自己屋里不要再出来了,也不要再见面,想通了告诉我。”他说罢就要走,满燕忙上前拽住他的衣摆,“爹要把我们关起来吗?”“你们也该冷静冷静。”满燕执着地拽着他的衣摆不松,憋着一口气仰头看他,“我好不容易才回来,爹为了这种事还要关我们!”满全看儿子和自己一样的犟劲,怒火燃了又熄,强压下去,说:“那你尽管不听,试试看。”他看向满鱼,“你呢?”满鱼一向不会在爹气头上与他对着干,默默垂下了头。眼见硬的不行,满燕立刻放软了姿态,“爹,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们会有分寸的……”“分寸?”满全瞪眼看过来,“你再多说一句话,你们就换个地方跪,你们俩一起跪,跪高兴了再滚回去。”犟骨头最怕连坐,满燕也垂着头不说话了。他们的房门没有上锁,满县尉的禁令比铁锁更管用。饭菜都由冯瑞送来,两个人彻彻底底见不到面了。满燕实在心焦,每日在屋里走来走去,见冯瑞来送饭菜,看见另一份,心里起了些念头。他偷偷摸摸塞信,被冯瑞逮了个正着。冯瑞铁面无情,把信从碗底抽出来,说:“少爷,听话点吧,老爷这几天都没睡好。”满燕知道央求他也没用,有些颓丧地坐在一边。冯瑞说:“少爷也太心急了,等老爷气消了,你们有什么见不到的,别总是和他对着干,你还能强硬得过他去吗?”满燕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却没法不心急,只好问道:“他呢?”“好着呢,好吃好睡的,就不像少爷你这样,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刚刚满鱼询问,他也是这么说的。满燕放下心,半真半假地埋怨了一句,“真过分,一点也不担心我。”满鱼虽然也有些焦躁不安,却不像满燕那样乱窜,坐在桌前反反复复抄书打发晨光。不是吃饭的时辰,冯瑞却又来了一趟。他心中一喜,想着爹终于不生气,愿意放他们出去了。然而冯瑞引进来是却是别人。他站起身,有些愕然,“裴侍郎?”裴方数天前便与满全约好了,半月止期已至。今日满全不在,他也不算不请自来。裴方忙招呼他坐,说:“我这次来啊,是有件事想说。”挂坠、生辰,一点不差地对上了。满鱼却如在梦中,好半天没有声响。好半天才发出艰涩的声音,“那天……我受伤,您看见了吧?”裴方有些不高兴,“怎么,我犯得着跑到这里来看满全冷脸,就为了哄骗你一个黄毛小子吗?”“我不是这个意思。”满鱼忙说,“我是想,或许没那么一定。”裴方拧着眉头,说:“真是和满全混久了,像他一样油盐不进。京城有多少人要攀我的关系,我都不愿搭理,今天我带着大好前程来寻你,你却百般不乐意!”满鱼仍然恍惚,说:“您误会了,我只是觉得……太突然了。”裴方脸色和缓,“那天我看见你的挂坠,我就想着,真是上天怜悯我,不忍心看我苦苦寻你多年,就这样把你送到我身边。”不同于裴方的欣喜,满鱼只有不安。裴方自顾自向他允诺——如何让他认祖归宗,如何给他功名官位,甚至为他相中了某位高门大户家的小姐。满鱼只觉得头疼脑胀,抿紧了嘴一言不发。裴方说得口干,才瞧出他情绪不高,疑惑道:“你还有什么顾虑?说出来给我听听。我膝下冷清,只有你一个儿子,你有什么好怕,家里没人设计你、害你,你也不用和谁争,裴家的一切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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