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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第1页）

卫家和卫婉柔是徐光启早就选好的对象，只要没有出现特殊情况，他们就是被献祭的。扶摇斜睨了一眼天巧，顺着她的话说道：“这天底下难道只有你一个聪明人吗？自以为是的东西，少拿往日情分来说事，本宫可没对你下手。”说完，扶摇示意新冬将人拉出去。天巧看出扶摇决心是不管她了，顿时慌张起来，高喊着：“娘娘，娘娘，奴婢在娘娘身边那么多年，请娘娘救我……”声音越来越远，扶摇心如止水。和天巧有感情的是卫婉柔，会为了天巧动怒、惋惜的也是卫婉柔，和她扶摇没有半点关系。之所以今天见天巧这一面，是因为扶摇知道，她这里时刻都被徐光启盯着。后宫嫔妃有孕，这么大的事情徐光启都不出面，最大的可能性是徐光启不想要这个孩子。然而，怀孕这事上疑点重重，扶摇更倾向于，他是在等一个台阶。天巧被带走后没多久，扶摇故作身子不适的模样，又传唤了一次太医。卫婉柔不是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只是，这段时间因为卫家的事情忧思过重，再加上怀孕前三个月本就需要多多看护，所以太医院那边不敢有任何怠慢。瞧见太医院派来了太医令，扶摇对皇帝那边的态度就更明确了——怕是那边早就传出了口风，要保住孩子，要不然，太医院那边就算不像上次那么敷衍，品级稍高一些的还是会绕着她这儿走，免得引火上身。果不其然，晚间用完了晚膳，宫人就来报，说是皇帝来了。扶摇装作不安的样子，在殿前恭候，瞧见徐光启后，她正准备行礼，对方就一个箭步上来，扶住了她：“你身子不适，就别行礼了。”扶摇抿了抿唇，小声说道：“礼不可废。”徐光启牵着她的手步入殿中，将宫人们都遣了下去。在这个过程中，扶摇始终低着头，做出恭顺的模样。过了许久，徐光启长叹了一口气：“现在你都不正眼瞧朕了。”“臣妾不敢。”扶摇连忙调整视线，眼眶微红。唉，要让她哭也是很难，她掐了自己好几下才有现在的效果，实在很不容易。徐光启看到她这模样，又是一声叹息：“卫家之事，朕知道你心中有怨气。但朕身为帝王，必须得公允。朕已尽力保全卫家颜面，你那两个嫂子要和离，朕也都没有波及她们，还让她们带走了卫家的血脉。”徐光启一句接一句，都在说着自己对卫家是如何容忍。的确，从表面上看卫家所犯之事证据确凿。然而，熟知剧情的扶摇只觉得眼前这人如同豺狼虎豹，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说，人死之后还要强制安上罪名，真是可恶至极。扶摇咬着唇不说话，此时她说什么都是多余。她要是说，她已经将卫家之事放下，不仅不现实，还很可笑；可如果这个时候她还要为卫家辩解，又会惹恼徐光启。所以，沉默是她最好的方案。徐光启也知道眼前之人还需要用更多的时间去做缓冲，便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多言，转而说道：“你肚子里的孩子来之不易，朕已经和皇后说过，务必多注意你这边的情况。”“谢过圣上。”扶摇客客气气地回应道。“婉柔，你当真要同朕如此生分吗？”徐光启摇了摇头，拉过她的手，“朕不想因旁人与你生了龃龉。”亲人算是旁人？扶摇抬眸望向徐光启，试图判断他这话是不是认真的，却见他眼中是一片让人恶心的深情款款。扶摇当真是有些忍不住了，她移开眼睛，装作为难的模样：“圣上是天下之主，做事自有自己的决断。但婉柔只是一介女流，无非就是希望家人能够平安顺遂。”徐光启微微颔首：“朕知道，可这芸芸众生都在看着朕的决断。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个道理你应该明白。朕能给卫家人安葬，已经仁至义尽。”扶摇继续不言，徐光启既然要把谎话当真话，她也没办法。面对他这种做法，她现在唯有忍耐。两行清泪从脸颊落下，扶摇不言不语，只是一味擦着眼泪，那叫一个柔弱无助又可怜。徐光启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继续说道：“朕这些天来也思虑了许多，婉柔，你应当知道，朕始终对你是宽厚的。”演，接着演！扶摇伏在他胸口小声啜泣，恨不得多抹点鼻涕上去。徐光启又道：“等你的孩子出生，朕就封他为太子。”扶摇一惊，赶紧坐直了身体：“圣上龙体健在，何故说这些？”“自然是因为重视你。”“可卫家……”“他们已经为自己做错的事情付出了代价，这与你、与我们的孩子又有什么关系？”徐光启安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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