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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第1页）

这话是真嫌弃，她们这些有小产记录的，哪一个不是被徐光启害了？要不是徐光启图谋甚多，这也想要、那也想要，绝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被动。“他挺着急，这次连安嫔都算上了。”“能不着急吗？去年就德妃那边生了个公主。”皇后和扶摇对视一眼，都忍不住摇了摇头。徐光启当然要着急，两个皇子生母的身份都不高，虽然做皇帝这件事要有天赋，单看身份并不能说明什么。但他早年并没有重视那两个孩子，更谈不上好好教育，因此，两个皇子都显得天资平平。徐光启那么骄傲的人，怎么能容许自己的皇位交给这样的子嗣？两个皇子一个七岁，一个五岁，要是再不生，徐光启又担心朝中会有人在他们身上下注。母族显赫的皇子，会有被外戚拿捏的风险；母族不显的皇子，则有勾结朝臣的风险。这时候徐光启才察觉到，自己算计来、算计去，风险依然存在。扶摇越发觉得，徐光启的牛角尖真是钻错了地方，一天天研究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心思多花一点在朝政上，她都不至于这么看不起他。扶摇高高举起小公主，冷不丁地来了一句：“公主怎么了？我们小公主也很聪明伶俐呀。”皇后看了看小公主，想到德妃的下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宫里面有几位嫔妃是已经知道了徐光启曾经做过的事情的，只不过，大家都没有明着说出来，假装不知道。可一旦徐光启允许她们诞下自己的子嗣，她们还是会将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就像当初的德妃一样。至于德妃因为生孩子血崩而亡，在许多人眼中看起来则像是一场意外。对帝王的心狠了解得越多，就很难对他再有什么滤镜，皇后便是如此。要说遗憾，皇后肯定是有的。没能成为母亲，没能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便难免会被诟病。不过，比起保命而言，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不管日后是哪个皇子上位，只要她能保住后位，她就会是太后。那么执着于血缘关系，反倒落了下乘。皇后看着扶摇与小公主亲昵的模样，不由说道：“圣上如今对你是满意的，但要让他承认他对卫家下手……这事儿怕是不易。你名下只有公主，日后要想翻案，也难。”徐光启对几个孩子明显是有偏向性的，在小公主身上花的心思多了许多。可在皇后看来，扶摇要是想为卫家翻案，还是得靠皇子才行。徐光启从去年年末开始就频繁翻着扶摇的牌子，无非就是觉得她身子养好了，能有机会再次怀孕，只是扶摇这里没动静，他才转移了目标。扶摇对徐光启有利用价值，徐光启便不会随随便便像处置德妃一样处置她。这也是皇后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相劝的原因。趁着徐光启还没有动杀心，扶摇要是能够一举得男，日后想在卫家的事情上做文章也方便许多。当然，皇后本身也有私心。扶摇身后空无一人，她与扶摇又关系紧密，要是扶摇真能生下皇子，她们二人的合作就能继续加强。扶摇闻言，却只是摇了摇头：“他不会因为一个皇子就承认自己做错了，也不会因为做错了觉得良心受到谴责。”“那你有什么打算？”皇后心中一惊，生怕她做出一些丧失理智的事情来。“走一步看一步。”扶摇倒是有打算，不过，即便她和皇后是盟友，还是不方便摆到明面上来讲。三纲五常、三从四德，这些教育之下被禁锢的灵魂能有多少可以突破限制？扶摇不指望她选择的路上，会有坚定不移陪伴她的人，所以，在成事之前，她得把自己的心思都藏好了。其实，扶摇已经表明了态度，她不是说了吗？“公主也很好”，只是，皇后没听明白罢了。皇帝的努力播种没能得到正面反馈，努力了小半年，都不见效果。太医院天天这个宫、那个殿送药，寄希望于各位娘娘能努努力，以免他们天天在皇帝面前胆战心惊。却没人想过，有问题的人会是帝王。028那句“系统出品，必属精品”的含金量还在上升，绝嗣药这东西，扶摇也不是第一次用了，要的就是让徐光启断子绝孙。哦不，准确来说，是让他以后生不了。徐光启把宫妃们当成玩具的时候，想过她们的感受吗？没有。所以，扶摇也没将徐光启放在眼里。因为之前成功过，再加上太医那边定期会检查身体，徐光启一时半会还没怀疑到自己身上。但时间久了，徐光启还是开始着急了。这一急，人就容易犯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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