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玉和沈熹微站在不远处,一个眉头紧蹙,一个神色不明。方姨娘故作担忧,眼底却飞快划过一抹笑意。沈棠宁恍惚一瞬,回过神来极快地抓住池宴的手,上前一步和沈昌对视,眸色清湛,藏着不易察觉的冷:“好好的日子,父亲这是做什么?女儿不知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引得父亲如此大动肝火?”沈夫人抿了抿唇,沉着脸上前:“便是阿宁有什么过错,老爷何不坐下好好与她说道?回门的日子,这还在门口就让她没脸,还害得姑爷平白无故遭殃,岂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沈辞一脸不满跟着帮腔:“父亲,你怎么能打姐姐呢?”沈昌愕然片刻,气极反笑:“好好好!你们一个个都帮着她说话!也不看看她背地里究竟做了什么混账事!”他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卷东西摔在地上,脸色怒极,“我养了个好女儿啊!这么多年的悉心教导,竟教你与人私相授受?”沈棠宁平静地看了眼地上散落的信纸,没有动作。沈夫人闻言脸色变了变,上前一一拾起。方姨娘脸色惊讶,走过来劝道:“老爷,这其中想必是有什么误会,妾身是瞧着大小姐长大的,大小姐绝不会做出这等糊涂事!”沈熹微迟疑着,也柔声道:“是啊爹爹,长姐什么品性,满燕京有目共睹,这件事必是有什么隐情。”池景玉紧随其后,一语不发,目光瞥着沈夫人手里的信纸,眼尖地瞧见“行简”二字,眉心蓦地跳了跳,看向沈棠宁的眼神添了几分厌恶。行简,乃当朝太子燕淮的字。“若无证据,我岂会空口无凭污蔑她?”沈昌冷笑一声,“白纸黑字摆在这里,也分明是她的字迹,难道还是冤枉她不成?”沈夫人迅速看了看这些信,都是些逢年过节寻常问候,并无不妥。太子乃阿宁的表哥,还要唤她一声姨母,因着这一层关系,燕淮对沈棠宁也多有关照,逢年过节总不忘给表妹带些礼物,偶有书信往来也是正常。这些东西她有,阿辞也有,不是独一份,不算什么稀奇事。直到她看到其中一封,握着信纸的指尖微微一抖。女儿的字迹,她一眼便能认出来,这封信是出自阿宁之手。信上缠绵悱恻叙述了她对太子的情意,以及不能嫁给心上人的遗憾,尽显女儿家的哀婉痴怨。看到这里,她忽又不确定了。女儿的心思她虽不尽清楚,但这语气,着实不像是她那性子能说出来的话。沈夫人敛去心中思绪,将信纸递给沈棠宁,脸色不明:“你先看看。”沈棠宁接过,粗略扫了一眼,微微皱眉看向沈昌,扯了扯唇:“父亲仅凭这个就断定女儿与人私相授受?甚至不愿听女儿解释,便直接定了罪?”沈昌面色冷冷:“这难道还不够?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私相授受是其次,重要的是对象是太子,这才是真正触及到他逆鳞的地方!如今朝中局势不明,帝心难测,太子能不能坐上那个位置都难说!这个时候但凡透露出半点站队的意向,叫人给捏了把柄,于他的仕途而言都是毁灭性的打击!沈棠宁面无波澜:“若女儿说,这封信并非出自女儿之手呢?”沈昌皱了皱眉,不悦地道:“从你的房里搜出来,也是你的字迹,你还有什么好抵赖的?”池宴不赞同地挑眉:“岳父大人这话说的,就算是罪犯尚且还有辩白的机会呢!您是棠宁的父亲,都不愿意听她解释?”沈辞被抢了先,哑了哑声,古怪地看了眼池宴。这小子,还算说了点人话!沈夫人心一寒,深深看了眼沈昌。身为父亲,在事情尚未水落石出之际,莫说信任,甚至不耐烦给女儿一个解释的机会。这便是她朝夕相对的枕边人么?沈熹微与女儿换亲,他没说给自己和阿宁一个交代,反而第一时间劝她息事宁人,已经足够令她寒心,如今又来这么一出。沈夫人不是傻子,她攥了攥冰冷的指尖,第一次审视自己的丈夫。沈昌被一个纨绔拂了脸面,已是极为不悦,忍着怒火冷眼看向沈棠宁:“好!你说这封信不是你写的,可有证据?”沈棠宁留意到母亲神色的变化,心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一半,她恭敬地垂头:“父亲且看,女儿平日用的纸都是澄心堂纸,这纸向来以坚洁如玉,细薄光润著称,因着精贵,我房里都是有定数的。并且,女儿还有个爱好,落笔前还定要将纸浸以特质花香,香味浸在纸上,数月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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