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瞳孔倒映着她的身影,呆怔在原地。“你醒啦。”沉雾非道,“饿不饿,先去吃饭。”她的反应太过平静,仿佛两人认识已久,让司临渊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那一刻,他有种心脏里的诅咒依然没有解除的错觉,因心悸而绞痛得厉害。沉雾非走过来,以为他没有力气,弯身扶起他。男人就着她的挽扶站起,嗅闻到她身上气息,那是女孩子身上特有的香软甜蜜的气息。这和精神体盘在她手腕的感觉不同,人类的触觉和嗅觉,能更清楚地感觉到属于女孩子特有的气息,他的脸瞬间就红了。沉雾非扶着他来到外面的客厅。客厅被简单收拾过,餐桌上摆着刚做好的食物,还有一大锅鸡汤。沉雾非扶着他坐下,装了一大碗的鸡汤放到他面前,说道:“你失血太多,喝碗汤补血。”男人:“……”这时,一条小黑龙从他身后探头,瞅着沉雾非。沉雾非朝它招了招手,小黑龙欢快地扑过去,被她捞起放到桌面上,又拿了一个碗给它也装些饭菜,摸了摸它的脑袋:“吃吧。”小黑龙欢快地吃起来,尾巴一晃一晃的,可见它的心情有多美。司临渊想按住它快活的尾巴:“……”太不争气了!沉雾非坐下来吃饭,忙了一天,现在正饿得厉害。吃饭时,她自然地招呼对方,“你也吃呀。”想到什么,她又说,“我叫沉雾非,你呢?”“司临渊。”司临渊拿着调羹喝汤,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然而视线很难从对面的人身上移开,特别是每次他看过去时,正好被她发现,有些羞窘。沉雾非有些好笑,指着小黑龙说:“这是你的精神体吧?”他嗯了一声。她又问:“你和它之间有联系吗?”“……有。”“是不是可以看到它的所见所闻?”“……大多时候可以看到。”“那是不是我摸它亲它时,你也有感觉?”“……”看到他面红耳赤,不敢看自己,沉雾非明白了,故意道:“看来你早就知道我了,是不是故意让它留在我这里的?”司临渊:“……”他想说点什么,但一切听起来都像是狡辩,最后索性不说了。吃过饭,沉雾非收拾碗筷,司临渊要帮忙,被她按住。她说:“你的伤还没好呢,别乱动。”司临渊只好坐着,目光追随着她的身影,直到她进入厨房后看不见身影,有些失落地收回目光。小黑龙瞅着他,飞进厨房,落到沉雾非的肩膀上。沉雾非看它一眼,突然心情大好,哼着轻快的曲调,将碗筷洗干净,丢入古玉空间里。天色暗下来后,沉雾非从古玉空间里搬了一桶水出来洗澡。将自己打理干净后,她也给他准备一桶热水,让他去卫生间打理自己。“伤口别碰到水。”她叮嘱道,给他准备洗漱的用具,问他,“需要我帮忙吗?”“……不用。”司临渊礼貌地拒绝,耳尖发红,手足无措。沉雾非哦一声,放好东西便出去。司临渊站在卫生间里,低头看向身上的衣服。这里只有他们两人,她救了他,那他身上的衣服是谁换的,显然易见。他靠着墙壁,垂首默默地站立片刻,方才压下心脏的悸动,只是唇角忍不住一直翘着,看到镜子里满脸喜悦的男人……真是太不争气了!司临渊洗完澡出来,就见沉雾非坐在床边,正和小黑龙玩。作为他的精神体,他能透过小黑龙的视觉、嗅觉、触觉等感知外界的一切,早在沈雾非将小黑龙捡回去时,他就知道她。他确实不太舍得将小黑龙召唤回来,让它留在她身边,默默地守着她。沉雾非让他过来,拿出医药箱给他的伤上药。伤口恢复得比较慢,如果有治愈异能者在,会快许多,不过他是异能者,体质比普通人好,只要不是濒死的状态,倒是没什么。处理完伤后,沉雾非让他好好休息,便带着小黑龙到隔壁的房间睡觉。司临渊:“……”既然都带走小黑龙,多带他一个也是可以的吧?正当他有些失落,突然又见沉雾非回来了。“我今晚和你一起睡。”她说道,从空间里取出棉被铺床,“外面下雪了,一会儿要降温,两个人比较暖和。”她说得理直气壮,给自己找个暖床的。司临渊微微一怔,同时感觉到空气中的那股袭来的冷意。它来得很快,不过瞬息间,屋里仿佛陷入隆冬腊月,有越来越冷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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