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实是眼下摆脱困境最好的办法了,他们可以借助寻晷彻底离开这个地方,反正这场劫难最终的结局已经注定,冯管家与着象会被星监们合力杀死,而星监们也会伤亡惨重,他们根本改变不了什么。但祁辞却还是想要看清楚,那面玉镜中究竟映出了什么。但已经来不及了,聂獜的手臂紧紧地抱着他,两人一起被卷入了寻晷那闪着星光的刻度中,最后一刻——最后一刻,祁辞终于看清了,在那如大雪般落下的信纸背后,有一座破旧却亮着光的剧院……那是冯管家内心,唯一还存着光与温暖的地方。寻晷终于将祁辞与聂獜,彻底吸入了流转的时光中。“下车了,下车了——”“怎么回事啊?”“说是前头去滨城那段铁轨坏了,火车跑不了。”“哎呦,这大冷天的,真是造孽……”黑色的铁皮车头,缓缓地驶入海屯子这座破旧的小火车站,车头的蒸汽弥漫而上,融化了半空中纷飞而下的大雪。车厢中的人们纷纷搬运着行李,拥挤着往车下走去,以往寂寥得没几个人会经过的站台,此刻充斥着各种嘈杂的声音。站台上的老汉,裹着一身打着补丁的破袄,声嘶力竭地吆喝着,将人流往车站外引去。就这么忙碌了小半天,从车上下来的乘客才终于缓缓散去,他累得喘着起,捡了块没积雪的地儿,抽起了旱烟。就在老汉以为火车上的人都已经离开时,他却忽然听到旁边的车厢里又传来动静,这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刚想起身斥责几声,可话还没出口,就愣在了原地。那男人穿着厚实的貂绒大衣,浑身被裹得颇为严实,就连面容都被一条围巾遮掩了大半,可唯独露出了那双鸳鸯眸,让人只是看了一眼,便再移不开目光。老头手中得旱烟都掉到地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想要上去盘问几句,却见着那人得身后又下来个身形颇为高大的男人。他好似完全不怕冷般,身上只是象征性地披了件外套,一手提着只巨大的行李箱,一手却搭在前面那人的腰间。这样无言又亲密的动作,惹得老头忍不住侧目偷看,可不想却正对上那高大男人的目光,看似平静之中,却带着骇人之意,让老头硬生生止住了步子。祁辞早已习惯了聂獜对外这般霸道,遮掩在围巾之下的唇角微弯,拍了拍他搂在自己腰间的手。聂獜非但没有松开手,反而搂得更紧,大半个肩膀从后面贴上祁辞的后背,像是要将他包在自己的胸膛与臂弯间。祁辞也没有阻止他的举动,两人就这样走出了这座小小的站台。平漠城那晚,他们被寻晷强行带离,等到一切平息后,祁辞发现他们已经被寻晷带到了两年后的北方。祁辞望着车站外,白茫茫的雪野,一时间也有些拿不准,寻晷这次究竟要他们做什么。平漠城的事,始终横亘在他心头,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当年之事的始作俑者,就是当年的四方星监。他们有了上天降下的力量,成为了有财富、有地位的一方世家,却并没有因此而满足,不仅没有按照约定去管制执妖,反而在暗中勾结,最后弄出了那无法镇压的执妖,才知道害怕事情败露,会被追究罪责。还有……祁辞更为在意的事,这件事竟然将当时还只是幼兽的聂獜牵扯其中。当初在祁家祠堂,祁辞就怀疑过,自己与聂獜的相逢,不过是祁家人设下的陷阱,用他来引出聂獜身上的煞火,换来能升入天上索要星监的机会。可现在……祁辞回想着那夜听到的表老爷的声音,他不得不怀疑,对方当年要他去找煞兽,想要得到并不是只有煞火……他想要通过自己,从聂獜身上拿走更多的东西。“怎么了?”聂獜察觉到祁辞脚步停顿,从他的身后低下头来,打量着祁辞的神色。“没什么。”祁辞眼眸中的黯淡一扫而去,拉着聂獜扣在他腰间的手,走出了车站:“我只是一时间也想不到,寻晷把我们弄来这个地方做什么。”聂獜侧身为他挡着风雪,没有戳破祁辞的心思,只是伸手招来了旁边停着的黄包车:“雪越下越大了,先找个地方落脚吧。”祁辞点点头,自己先坐上了车子,等聂獜放好行李后,坐到他的身边。这车子着实不大,聂獜挤进来后就占了座位的大半,祁辞却并不觉得拥挤,反而十分熟练地靠在了聂獜的身前,由着他将自己纳入怀中抱着。前面拉车的师傅跑起来,两人均是人生地不熟,只是要他挑处干净的旅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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