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林在旁边不无忿然:“这种心思歹毒的人救他干嘛!这群人真是蛇鼠一窝!当真可恨!”
阿牧:“就是!”
沈卿钰沉默了下来,然后道:“现下追溯毒药的源头,已无太大意义,还是需尽快找到解药。”
他望向段白月,神色诚恳:“段兄,请求你,务必要帮这个忙。”
“你我之间何须客气这个?你不说我也要救他,医者仁心、救死扶伤,我又怎会推辞?”段白月擦了擦嘴边的酒渍,扶起他后,开始从药箱里掏药材,朝递给沈卿钰一瓶小药瓶,“得知他中毒,我在来的路上就折返回去拿了这瓶紫金丹,你每日给他服一粒,确保他毒性延缓。我再给你开一副缓解他痛苦的药方,这几日你用人参汤、当归,吊着他的精神气,我去南山寻解药,你务必要等我。”
沈卿钰接下药瓶,点头:“好,我等你。”
段白月开好药方后,又叮嘱了一下阿林阿牧,就背着药箱,准备启程了。
在走之前,被沈卿钰叫住:“段兄稍等。”
“?”段白月神色疑惑。
沈卿钰让阿林将王府腰牌递给他:“你拿着这个腰牌,我会让宋靖跟着你保护你的安全,如果路上遇到问题,一定要及时给我传信。”
段白月接下腰牌,并没有回绝,神色慎重:“我会当心。”
沈卿钰起身,转头看了看床塌边的人,神色极为郑重地朝段白月行礼:“他的安危,就劳烦段兄了。”
“义不容辞。”
段白月重重点头。
走了两步,他又倏然回头,用复杂的神色地看了看他,缓缓道:“子瑜,我有个话想和你讲。”
“请讲。”
“下毒之人,可能目的并不是王爷,如果真要治他于死地,比这个慢性毒药药性剧烈的,比比皆是,但他却选择了生死符,还偏偏留下十日的期限。”
他神色担忧道:“子瑜,我担心,他是冲着你来的。”
沈卿钰默了下来。
——其实段白月说的,他早就想到了。
只是默了片刻,神色又恢复如常:“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应对,段兄专心寻解药便好。”
“好,你一切小心。”
没有回头,段白月背着药箱,再度行色匆匆地离开王府。
等他走后。
阿牧却对他的话,开始担忧起来:“大人,怎么办?太子真是冲着您来的!”
沈卿钰静静替陆峥安掖了掖被角,对他们吩咐道:“按照段大夫说的药方,先去熬药。”
“大人……段大夫说的话,我们是不是该想想对策!”
阿林神色有些焦急。
“药熬好后端过来。”
而那静静|坐在床边的人,却并没有再回他这个话头,而是冷静下令,神色淡漠。
见他如此,阿林和阿牧只得压下焦急,先下去熬药。
等房间内安静下来后。
沈卿钰凝着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看着门口的方向。
门外夜色无尽,院中的红梅树也随着季节的更换而逐渐凋零,红意秾丽的红梅消失不见,嶙峋的枝桠上只剩下稀稀落落的树枝,光秃秃的一片。
显得格外黯淡。
正如此刻躺在床上的陆峥安一样,面无血色、生机黯然。
他的神态虽看不出太大端倪,但心却随着门外无尽的黑夜,仿佛沉进了一片深不见底的湖水当中。
而此刻,床边的人额头一直在沁着冷汗,紧紧闭着眼睛,在意识不清中,呢喃一声,攥紧了床边守候的沈卿钰的手,在噩梦中唤他:“阿钰。”
沈卿钰回过神来,这几日都是如此,陆峥安昏迷不醒的时候,偶尔会在梦中唤他名字。
眼中的情绪比门外的夜色还浓。
他拿过铜盆旁的巾帕,替他擦掉额角汗珠,握紧他的手,声音放低:“我在。”
刚刚说完这句,神色顿住。
恍惚中,他记起了,江南社火节那一晚,自己身体感染风寒,也是在昏迷不醒当中叫他的名字。
那人就这样握着自己的手,跟他说“我在。”
但此刻,躺在病榻边的人,却由自己,变成了陆峥安。
而男人的病情,远比当日的他,严重得多。
似乎是感知到了他的存在,方才还噩梦缠身的陆峥安,神情又恢复一片宁静。
沈卿钰握紧了手中北大营的腰牌。
眼如寒冰,压抑着深深的愤怒。
——他曾对温泽衍说过,若他敢伤害他,他绝不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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