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姑一愣,她看看光秃秃的土地,又看看小羊,接着回头看看忍冬,又看看她身后冒着烟的药罐,最后看向了小和。推车的是小圆,翻车的是姐姐。小圆和太婆还没离开山头,姐姐已经闯祸了。忍冬不知为何,只见彩姑突然气势汹汹朝湖边走去,接着,小和就被拽回来了。忍冬见状吓了一跳,可是救兵都去城里了,她能怎么办呀?小和被风风火火的彩姑拽回屋内,忍冬忙焦急的跟了进去,她伸手扒拉也没用,小和那小身板,师父拎她就像太婆拎小鸡一样。忍冬晕头转向,【怎么了怎么了?师父?怎么了呀?师父师父……】【煎你的药!】彩姑那么凶,对忍冬是血脉上的压制,吓得忍冬仿佛被下了结界,不敢跨越一步,只好在门廊上来回踱步,焦急万分。云鹤往桌上一拍。门口的忍冬都吓得魂飞魄散,更何况是当事人小和。直面暴风雨的小和眼里噙着泪,嘴里还一声不吭,因为她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总是来得很快,让她一点准备也没有。小和的脑中翻江倒海,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是什么又让师父不高兴了,她一边走神,又因为心中害怕,不知不觉泪眼汪汪。直到云鹤又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小和头皮一麻,回过神来,看向彩姑,只听她骂道,【我离开几天,只交代你一件事!只一件事!你照做了吗!】小和心虚理亏,没有说话。彩姑坐在凳子上,分明是她坐着,可是她的威压实在可怕。见小和不说话,坐实了自己的罪名,彩姑又不敲云鹤了,沉着声音说道,【手给我。】小和伸出冰凉的手,她太害怕了,以至于彩姑把手搭上来,她都吓得一个激灵。彩姑替她把了一脉,脸上千变万化,说不上好看,也说不上难看了。小和猜不出她要干什么,只觉得脑子顿顿的,千头万绪,一片乱麻。【你不是要报恩吗。】小和刚放松了警惕,只听彩姑质问她,语气并不友好,【你就这样报我的恩吗。】小和是个正直的人,彩姑太懂得知道怎么打击她了。比起一顿板子,还是灵魂上的质问更刺痛些。小和更不说话了,彩姑便收了那冷厉的语气,站起来,恨铁不成钢似的骂道,【死心眼,你把药全往同一个地方倒,是怕我不知道吗!】彩姑确实心情大好,前有忍冬无意点火,后有秦秋月推波助澜,她都没跟小和动板子。她早也猜到秦秋月要上门,果然忍冬在那门廊上心急如焚,见秦秋月走来,忙让她进去救人。秦秋月一听山门独苗凶多吉少,连忙就杀进去了。秦秋月下山已久,说话都带了点乡音,见小和双眼红肿,云鹤又被请出来开工,急得她跳脚,【你干什么呦!我们山门就剩这一个!你再把她折腾坏了!】忍冬就蹲在院里,一边看着火候,一边朝里张望,只见那局势实在紧张,吓得忍冬都一动不动。【怎么又是你,你赶紧另外给我找一个住处,你这我不住了。】看看,无理取闹,理直气壮。秦秋月跟着翻了个大白眼,【你好大的口气。】接着问道,【你为何事说她?】彩姑并不睬她,心烦意乱的看了一眼院里忍冬正在煎的药,秦秋月看了一眼,明白个大概,劝说道,【你那药黄连苦参一大堆,连我看了都想死了,还有,那麻黄枳实药性峻猛,你叫她喝这个做什么!是我让她倒的,你要怪就怪我!】彩姑瞪了小和一眼,听了秦秋月的话,沉默许久,最终说道,【我留她就是用来试药的,叫她喝就喝,不用你管。】秦秋月一听,迟疑的看向彩姑,她疑惑万分,但彩姑并不看她,秦秋月又看看小和,临了将要说的话压了下去,试探着说道,【这丫头气血不足,用药不宜过猛,换成陈皮和白芍,她要好受些。】小和心性警惕,心思深重,她见秦秋月顺着彩姑的话说了下去,心中更加戒备,只沉默在心中擘画筹谋,面上仍水波不兴。彩姑不应她,秦秋月心中疑惑,只得先作罢,于是又笑呵呵的把手上的书交给小和,叮嘱她一定好好看,之后又千叮咛万嘱咐,【用药需轻灵,不宜峻烈。】她边走边指着忍冬面前的药罐说,【分量还得再减些。不许跟她动手,听见没!】小和虽谁也不相信,但秦秋月总归能捞她一把,可也只能眼巴巴看着她走了。彩姑本就心烦,徒弟不认自己就算了,还觉得别人的师父好,眼看着小和看着秦秋月的背影依依不舍,彩姑更加烦躁了,偏偏笨蛋忍冬,这时候见缝插针端来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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