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枝如遇救星般,“对,敢问这位老丈,可知这户人家去哪儿了?”结果对方推拒她的好意,连连摆手,“别找了,日前早就搬走了。行不到的。”“那住的人家叫什么名?哪里人士?”隔壁关上大门,妧枝怎么问,就是悄无声息。之后哪怕去十回十一回,琴台巷的人家都跟怕了她似的,“别问了,什么都不知道,那家人从不出门,你就是问破天也不知呢。”此后,的确求救无门。妧枝就像无头苍蝇一样,根本打探不到一点消息,像是有人故意摸去对方痕迹。而今重头来过,倒是叫她在这里撞见。难道不是老天再给她机会?如此机缘巧合,曾经没能得到的消息,今日绝不可能让它错过。上辈子未曾解开的面纱,这辈子她一定要弄清楚,对方是什么来路。为什么她在明,而对方能在暗?伺机而动,肆意妄为?为什么明知妧嵘有妇人,却还要与一个有家室的人牵扯不清?为什么要毁了别人苦心经营的家?她难道不知,还有一个为自己丈夫生儿育女的妇人,为此伤心落泪,受尽折磨吗?他们,都没有一点良心吗?那一刻,风吹起。妧枝的脚下好似被注入一股力,她不顾下台阶的香客来往有何其多,只盯着那对主仆的身影,像一颗活过来的青松,抽出扎根地里的根须,尽力而满腹坚决地往上狂奔。只为得到一个上辈子无解的答案。送走张弛,秘密从文殊院出来,商榷安恍如无事般没入香客之中。直到一声,“大郎君,你看……”商榷安眉眼一掀,几乎在一瞬间一道丽影闯入他微抬的眼帘。不用枕戈拿手指,商榷安都看清了从台阶处跑上来的人是谁。那样的行举,断然不可能是一个受过良好教养的闺房女子做出来的。她在狂奔,在追,裙摆像坠入水中般涤荡,袖子在风之中扬起波浪。眼神执着而坚定,乌眸对前路的障碍视若无物。那已经不是循规蹈矩,娴雅得体的妧家大娘子,但她又是妧枝。一个突然活过来,像枯木又逢春的……妧枝。那对主仆早已悄然走远,但还是被回过神的妧枝追上。太多人在看她,尤其在她追赶的时候,妧枝仍然将那些香客诧异的目光无谓的抛之脑后。如果这次错过对方,也许下回她就没那么容易知晓对方身份了。前方那妇人身边的婢女似乎察觉到路上行人神色有异,都盯着她们身后一个方向,于是跟着旁人的目光回头望过来。但似乎无功而返,后边的视野中,不过是一些过路的香客。还有趁着施斋节热闹,来寺里寻商机的货郎跟货娘,几个随着爹娘来玩的垂髻小儿不停转圈挥动着拨浪鼓,就这样吸引走了婢女的视线。“时雨,你在看什么?怎么了?”“就是觉着这些路人的样子有些奇怪,没什么事,夫人。”在参天大树的背后,一道胸口剧烈起伏的身影被惊出了一身虚汗,面若红霞,耳边微乱的一缕发丝弯扭而紧致地贴在耳廓下。细白的脖颈上流动的,亦是薄薄的一层细汗。从未这般向前追逐过的妧枝已然不在乎了闺阁女子的形象姿态,再晚一点发觉对方有转头的迹象,就要被发现了。她畅意地勾起唇角。但好歹,她还是追上了她们。只是要想更进一步接触,就不大方便了,毕竟方才她们发生过口角,若她冒然接近,反倒令人生疑。黄口小儿的拨浪鼓骤然在她耳畔回荡。“阿爹,阿娘,瞧孩儿的鼓,响不响?”“响,太响了,我儿真厉害啊……”妧枝目光缓缓落在正在逗弄稚儿的货郎,余光游弋,最后定在其背后货箱上的面具及衣裳上。片刻之后,一个卸了珠钗,头戴布巾,一身粗布麻衣的寻常农家女进到殿堂。大雄宝殿,佛像森严,主殿上香的人最多。而到了此处,势必要点香敬佛,在菩萨跟前拜一拜才是。提着篮子,妧枝抬眸逡巡一圈,很快在殿中央的佛台前找到那对主仆的身影。她默默凑近,只见那妇人终于舍得摘下帷帽,露出真容。薛明烛望着大雄宝殿里的三尊佛像,眼神炯炯。今日如非施斋节,她根本不会来此,人多眼杂的地方并不利于她现身。可是近来她有苦思烦心事缠身,不管是吃药还是享乐都得不到开解,父亲见她心事重重,已有些许不满。为了不让家里人操心,薛明烛方才听了身边人的劝,来这东林寺向神佛祈愿,听一听佛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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