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车里再没人说话,宁露咬着唇,回想刚才白斯砚说的话,去他家,一般成年人说这话,总会带着一点别的意思。宁露的手无意识地搅着裙子,直到布料上有了丝丝折横绕在手指上,越绕越紧,她这才意识过来,赶紧松手,轻轻抚平刚才的褶皱。“放心吧,就单纯吃饭。”像是察觉到了宁露心里所想,白斯砚给她打了一个安心针。“好。”宁露暗暗地呼了口气。“你们学校几点关寝?”“好像是十点四十五。”宁露回忆了片刻。车行驶了大约十分钟,面前出现了一栋小楼,漆红的外墙,灯光晃过,古典又矜贵,门口有位保安守在门前,见到车光投射而来,立刻转身开了大门,车缓缓地驶入。红楼的样子逐渐清晰,中式合院的设计,走到道上,宁露的视线却被旁边的鲤鱼池吸引了。水声潺潺,池子旁立着几块石头,旁边还带着水草,池子里粗看有五六条红白相间的鲤鱼慢悠悠地游着,在夜晚时刻,显得寂静又悠闲。“怎么不进去,”白斯砚闲步而来,在她身旁停住,“喜欢这个?”宁露点点头:“这个地方挺适合放空自己的。”旁边还有个长廊,隐约可见有椅子和凳子,半晌,她又看向白斯砚,“你经常待在这里吗?”白斯砚偏头,朝斜前方抬了抬下巴:“我经常待在那儿看,那儿视线很好,这儿有人来的时候招待招待。”顺着他的视线,宁露回身望去,入眼的是紧关着的玻璃窗,应该是一个房间。“去那儿看看?”白斯砚说。宁露颔首。房子里只有他们俩人,虽然打着暖灯,但脚步声依然显得空旷,宁露跟在白斯砚的后面上了楼。房间里的灯倒是很亮,打开的一瞬间,宁露闪了一下眼睫,闭紧双眼,再睁开就看到旁边柜子上放着的巨大老鹰雕塑。心突了一下,这鹰雕活灵活现的,猛然一见真容易被惊到。白斯砚背对着宁露没发现她被吓了一跳,宁露也恢复神情,眼神四周扫了扫,猜测这里应该是书房。窗帘被哗的一声拉开,白斯砚朝她偏了偏头,示意她过去。站在白斯砚的身前,宁露跟着往下望去,发现这个视角真的能清楚看到下面的那个鱼池,鱼池旁打的灯光让景更明亮了一些。此时一条鲤鱼游到一处,忽然翻身跃出水面又重重落下,激起一阵水花,宁露有些激动地回头,想问白斯砚瞧见刚才那景象没有。全然没注意,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她一回头,直直地磕在白斯砚的胸前,眼睑阖住,鼻腔全是他身上好闻的气味,宁露有些不敢看白斯砚现在的神情。半晌,两人谁都没先开口,宁露有些慌乱的呼吸洒在白斯砚胸口,轻轻柔柔的,扯着他心猛跳了几下,他喉结滚了滚,却依旧没出声。直至白斯砚低垂着眼神,看着宁露盯着他胸前的衣服发呆有一阵了,才开口问:“瞧出什么名堂了么?”“没,”宁露轻轻吸了一口气,解释,“我刚刚是想问你,有没有看到刚才那条鱼跳出了水面。”白斯砚稍抬眉眼,鱼池那儿安静如斯。“嗯看到了,刚才又跳了。”“真的吗?”宁露回头,却什么也没看见,她转头看向白斯砚,微微拧眉,“你骗我?”白斯砚笑着点头:“缓解一下情绪,瞧你紧张的,我刚才还以为我胸口纹了什么复杂的花样,值得你看那么久。”想到自己刚才那样,宁露有些不好意思地移过眼神:“我,我饿了。”“行,”白斯砚抬手在白斯砚的头上摸了摸,早就想这么干了,这会儿才发现触感极好,不过也只是短暂的一瞬间就离开了,“下楼吧!”到了楼下,宁露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并未见到其他人,反而是白斯砚洗了洗手,径直走向厨房。“你做吗?”宁露站起身。“做?”白斯砚顿了一秒,含笑看她。宁露立马解释:“我是说你亲自做饭吗,做饭的做。”这样多余的一解释,倒显得有些欲盖弥彰,直接暴露了刚才那一秒宁露想到了什么。“……嗯,我亲自做。”白斯砚的尾音扬了一下。不过一会儿,饭桌上就摆了好几道菜,白斯砚拾起筷子,夹了一片牛肉放到宁露的碗里。“尝尝好吃吗,我好久没有做过饭了,不知道手艺怎么样了。”宁露的手一顿,看着面前的牛肉,心里暗想所以这次是特意进厨房的吗?夹起牛肉吃下,她第一次吃到带着点微酸的牛肉,酸的不过分,没有一点膻味,反而有些清新,刺激着味蕾,直接就让她记下了这个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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