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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页）

一道与黑夜融为一体的蓝紫色逐渐显现出来，在林素商即将看清来人时，柔和的灯在那人身后亮起。他身姿颀长，宽肩窄腰，完美的体型被盖力沃兹的校服完全体现出来。身后的灯让他周身空气中的细小颗粒物一点点漂浮起来。朦胧又有无暇遐想。林素商眼睛眨了下，忽然理解那些男人为什么这么喜欢制服诱惑。等她以后脱离剧情，就照着这种体型，找几个男人穿上盖力沃兹的校服。而林素商会负责把它们通通撕烂。“林素商！”声音明显冷了几调，林素商一秒换上新表情朝司梵走过去。“司少，您怎么到这儿来了？有什么吩咐吗？”司梵冷冷盯着她脸上熟悉的谄媚和小心翼翼。似乎每次跟她面对面她都是如此。但在司梵看不到的地方，监控、讯滴直播、以及偷拍里，她又像是另一个人。他转身朝后走，一辆加长型黑色豪车自动打开车门。林素商手指握紧了些，饭卡边缘很硬，将她手指膈得生疼。黑暗中，车内昏黄的灯光把豪华的车饰熏染得多了几分温和。林素商的视线在椅背司家的族徽上多停留几秒。“还不上来。”“噢。”这辆车比普通7座车还要长一些，但除了驾驶室外，后面只有紧靠车身面对面设计的两排座。林素商束手束脚坐在最边上，司梵坐在对面那排偏右的位置。他似乎很忙，车刚启动，手机就来电话。林素商眼皮垂着，漫不经心盯着脚下地毯上的花纹看。车里太静了，她能听到对面在说话，但听不清说了什么。怀春总理事在电话中长篇大论，司梵不动声色抬起眼看向对面的女人。这会儿她又懒得装了。不耐烦、不情不愿、还有不得不屈从的烦躁。司梵抿直唇打断对面的喋喋不休：“跟联合文化所的合作照常进行，对方选好的作品《本是真千金》我正在追文。这种程度如果也算得上敏感，那你们不如去王子、像疯了似的破土而出车里太静了，安静到林素商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她有些茫然问：“什么a区？”司梵静静看她。有什么东西在林素商脑子里一闪而过，她突然想起休息前收到的那条信息。“那个s是你？”司梵勾唇眼里毫无笑意：“你不知道s是我？”林素商连忙摇头表示无辜：“我不知道啊，我如果知道s是司少您，我绝对会立刻、马上、飞奔过去找您的！”“是吗？”“是的，是的。”司梵不知信没信，就这么安静看她。他的目光不温不火，像是没有情绪，可林素商就是觉得不自在。和面对莫尔塞时的警惕，以及面对南宫凛时的害怕不同。是一种古怪的防备。司梵目光里有林素商看不懂的东西，这几次面对面，司梵总会在她不注意时盯视她。像是要透过她的皮囊，将皮囊底下游离于这个世界之外的灵魂看穿。林素商后背绷直，双腿并拢，像是被老师训斥的小学生。“司少，咱们这是去哪儿啊？”林素商往右边挪动一下，两人距离又稍稍近了一些。她身子前倾，长发垂落，司梵看到她棕色长发有几缕随着她朝自己靠近而飘落在他敲着的那条裤腿上。“您刚才叫我去a区教学楼有什么事吗？我以为又是谁的恶作剧，所以没当回儿事，您别生我的气。”她脸上带着可爱的笑容，再次解释。司梵：“吃饭。”林素商：“噢。”资本家还能让人吃饭呢，真不错。她再次坐正身体，司梵在她唇角勾起的弧度上多停留几秒，又淡淡移开。这辆车司梵很少坐，太长、太扎眼，他并不喜欢时时被普通学生议论。所以这辆车运到盖力沃兹一年后，车内依然有股新车的味道。但今天，这股新车的味道被另一种味道覆盖。司梵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上，左手转动佛珠，右手滑动手机。只是在他半阖的眼皮下，没人发现他眼神怔松，并未定焦在手机屏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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