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下班时,天边挂着道淡粉色的晚霞。陈颂站在公司楼下等周景恒,手里拎着个纸袋,里面是刚买的烤红薯,热气把纸袋熏得发潮。“给。”他递过去一个,“巷口张大爷烤的,甜得流油。”周景恒接过来,烫得指尖发颤,却舍不得放手。红薯的甜香混着陈颂身上的雪松味,像极了某个冬天的晚自习后,两人揣着烤红薯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哈出的白气在路灯下散开,把影子都染得暖暖的。走到陈颂家楼下时,周景恒忽然想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个小盒子:“给你的。”是个新的篮球钥匙扣,金属表面锃亮,背面刻着“j≈s2024”。陈颂捏着旧钥匙扣对比了下,忽然笑出声:“这是……迭代升级款?”“嗯,”周景恒点头,指尖划过新钥匙扣的边缘,“修复了旧款易磨损的bug,增加了终身保修服务。”陈颂把新钥匙扣挂在包上,和旧的那个并排晃着,像两个重迭的时光片段。他忽然踮脚,在周景恒唇上咬了下,像在验收新产品:“试用合格。”晚风里带着烤红薯的甜香,周景恒看着陈颂眼里的笑意,忽然觉得“余生项目”哪里需要什么开发日志,这些琐碎的日常,早就把代码写满了——在碰在一起的豆浆杯里,在缠成一团又被理好的数据线里,在新旧两个钥匙扣的碰撞声里,一行行,都是最安稳的运行记录。陈颂转身上楼时,忽然回头喊:“对了,明天带件厚外套,预报说降温。”“知道了。”周景恒笑着点头。楼道的灯亮起来,三楼的窗户很快透出暖黄的光。周景恒站在楼下,手里的烤红薯还很烫,他咬了一口,甜得从舌尖暖到胃里,像极了此刻心里的感觉——那些错过的、等待的、遗憾的,终于都在这个冬天,变成了实实在在的甜。降温那天果然飘起了雪。周景恒早上出门时,看见陈颂站在巷口,怀里抱着件深灰色大衣,是他去年在南方买的,一直没机会穿。“猜你肯定没看天气预报。”陈颂把大衣往他身上披,拉链拉到顶,只露出半张脸,“北方的风跟南方不一样,专往骨头缝里钻。”周景恒低头,看见陈颂自己穿的还是那件薄款羽绒服,伸手想把大衣脱下来,却被按住。“我不冷,”陈颂笑着往后退半步,原地跳了跳,“刚跑过来的,身上热着呢。”雪粒子落在陈颂发梢,像撒了层碎盐。周景恒抬手替他拂掉,指尖碰到耳廓,冰得像块玉。“下次等我一起走,”他说,把围巾解下来,往陈颂脖子上绕了两圈,“别总这么冒失。”围巾上还带着他的体温,陈颂缩了缩脖子,把半张脸埋进去,声音闷闷的:“知道了,周管家。”到公司时,两人肩头都落了层薄雪。陈颂去茶水间冲咖啡,周景恒先回了工位,发现自己的键盘旁多了个暖手宝,插着电,正温乎乎地冒着热气。下面压着张便签,是陈颂的字迹:“机房空调老毛病,揣着这个敲代码,手指不僵。”周景恒拿起暖手宝,热度透过绒布渗到掌心,忽然想起大学时,陈颂总把暖水袋偷偷塞进他怀里,说“你手凉,敲代码都比别人慢半拍”。那时候的暖水袋是橡胶的,灌着热水,总担心漏出来,现在这个充电暖手宝,倒是方便多了,可那份暖意,却和当年一模一样。下午开项目评审会,讨论到某个模块的容错机制,两人意见起了点小分歧。陈颂坚持用冗余备份,周景恒觉得可以优化成动态切换,争执到最后,陈颂忽然笑了:“行,听你的。不过要是出了问题,晚上羊杂汤你请。”周景恒也笑了:“没问题,再加两份烤饼。”散会后,陈颂被总监叫去办公室,周景恒替他整理散落的文件,看见他的笔记本上写着“景恒的动态切换逻辑其实更优,只是我没转过弯”,后面画了个小小的哭脸。周景恒拿出笔,在旁边补了句“冗余方案做备用,双保险”,像在代码里加了行兼容注释。雪下得大了些,傍晚下班时,路面积了薄薄一层白。陈颂提议走路回家,说“雪天打车难,不如慢慢晃”。周景恒没意见,任由他拽着自己的手,揣进同一个大衣口袋里。两人的手指在口袋里交握,陈颂的指尖有点凉,周景恒就用掌心裹着,一点点焐热。路过老邮局时,陈颂忽然停住,指着橱窗里的明信片:“你看那个,印着江城大学的樱花。”是张很旧的明信片,边角都磨圆了。周景恒看着上面的樱花,忽然想起陈颂给的那两张门票,已经被他夹在《编译原理》里,和新的便签纸放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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